对于像林司恩这样的i人来说,能够再次当着众人的面高声朗读英语,没有退缩找个地缝钻进去,简直是里程碑的进步。
“哇偶,饿妹日啊(Amazing)!”蒋妮拉着前后桌几个气氛组给她鼓掌捧场。
林司恩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汤洁没有再为难她,摆摆手让她坐下。
林司恩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舒缓的气息。
下课后,她小声和身侧的周北岐说:“谢谢。”
周北岐窝在座位里和人发短信,头都没抬,轻声淡嗤:“没诚意。”
“……”
林司恩就没见过这么难哄的人。
她鼓了鼓腮帮子,从包里取出一颗薄荷糖,轻轻放到他桌上。
周北岐目光倏忽一顿,扯了扯唇角。
“给我啊?”
林司恩点点头,又低声嘟囔:“不吃算了。”
小姑娘难得对他和颜悦色,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来,有几分娇俏可爱,看得人心痒痒。
周北岐轻呵一声,撕开糖衣。
薄荷糖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带着一点甜甜的、淡淡的清新香气,像极了少女身上的气息。
周北岐舌尖一卷,爽得“嘶”了声。
真特么甜,好想吃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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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
林司恩抄完笔记,伸了伸懒腰,把桌面收拾好,慢条斯理地背着书包去食堂吃午饭。
食堂里烟火气浓,每到饭点人一多就闷得像个火炉。
林司恩没什么胃口,随便点一碗面,细嚼慢咽地吃着。
包里的手机嘀咕一声,林司恩放下筷子,摸出手机。
左叙:【吃完饭,一起出去走走吧?】
林司恩抬头环顾四周。
左叙坐在她侧后方的角落里,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林司恩的视线和他交织,略微怔忪。
食堂里人山人海,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况且,他们前不久闹过绯闻乌龙,现在更是要避嫌的时候。
林司恩心里头一阵紧张,悄摸摸地回了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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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气温飙升,空气稠乎乎的,像是要把人热化。
周北岐和杨子然他们坐在奶茶店里玩狼人杀。
他抽到的是狼人牌,开局就骗了杨子然这个二货“女巫”一瓶解药,直接杀红眼。
杨子然后知后觉,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指控他,结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被其他人当成狼投了出去。
“嗷,气死老子了!”
杨子然憋屈得捶胸顿足,眼神无意间往窗外一瞟,惊讶得张大嘴巴。
“我去,是我眼花了吗?我好像看到左叙和林妹妹了!”
其他人闻言,也转头去看。
室外烈日当头,阳光猛烈。蝉躲在绿化带中,吱吱叫着“热”。
林司恩和左叙共撑一把遮阳伞,并肩而行,微风轻拂两人的脸庞,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在一起……
边茨轻啧一声,笑说:“乍一看,他们还挺般配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杨子然高声附和,突然想起什么,又兴冲冲补充一句:“没想到学霸也偷偷搞地下情哦。”
周北岐目光一沉,踢开椅子起身。
“不玩了。”
杨子然懵逼地看着他:“怎么就不玩了?我还一次都没赢过!”
周北岐幽幽笑了声:“因为有更好玩的东西。”
“啊?”
杨子然没听明白,一整个愣住。
周北岐懒得跟他解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杨子然一拍脑门,好像明白了点,不确定道:“我总觉得……岐哥好像挺在意林妹妹的?”
魏卓光和边茨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们和周北岐是多年好友,知道的内幕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深城周家外头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却是个变态到极致的家族。
现在的当家人周斯弘更是变态到令人闻风丧胆。他当年踩着无数人的骨头坐上深城首富的位置,逼得一些同行倒闭破产,仇家多到可绕地球三圈。现在那些人每每想起他来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除此之外,周斯弘的婚姻也是“抢”来的。
他对待感情有种病态的冷血。
许多人传统观念里觉得爱情要分前来后到和两情相悦,但是这些规矩在周斯弘那里狗屁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强制性地也要得到,叶蔚舒就是被他耍手段从戚鸣那里抢来的。
后来,叶蔚舒得知真相,受不了周斯弘的强势和冷漠,生下周北岐没多久就跟戚鸣跑了。
在周北岐的成长过程中,叶蔚舒从来没有回去看过他一眼。对她来说,周北岐就是个身体里流着周家肮脏血液的孽障。她对他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她恨他们父子。她唯一肯见周北岐的一次,不过是为了在病死前托他帮忙照顾戚茹。
而周斯弘对周北岐的态度也并不温和,他没有教周北岐如何去爱一个人,只教会了他杀伐、掠夺和掌控一切的手段。
这十几年来,周北岐一直以玩世不恭的形象示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人能预料他未来会不会比周斯弘更变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他或许是一个天才,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被他喜欢的人也许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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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奶茶店,林司恩侧头看了左叙一眼。
中午的阳光是冷白色的,垂直落在伞的边沿,映出少年高挺的鼻梁。他微扬着头,碎发遮住眉骨,眉眼间凝着淡漠疏离的阴影。
曾经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林司恩克制不住心跳加速。可她也知道,从学校到书店这条路那么短,总会走到尽头。
左叙从来都不属于她,就像此刻,他的目光始终望着前方,而不是看向身边的她。
林司恩收回视线,盯着脚下的水泥路,轻声问:“你为什么想找我一起学习啊?”
左叙:“想跟另一个人一起进步,需要理由吗?”
林司恩:“对我来说是需要的。而且,如果被陈娅兰阿姨知道,她会……”
“会发疯是吗?”左叙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唇边有了点笑意:“那就偷偷地不让她知道。”
林司恩愣住,错愕得睁大眼睛。
那么骄傲又光明磊落的左叙,从来都只站在光线中心的左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偷偷地?
狗狗祟祟,像见不得光的蝙蝠一样?
林司恩怔怔地看了左叙半响,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她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他在水房说的话。
所以,他又是在可怜她吗?
他明明那么地讨厌她……
林司恩摇摇头,笑意藏着丝苦涩:“学习本该是一件积极向上的事,如果有一天,连学习都变得见不得光了,那说明这个决定是错误的。而且……”她顿了顿,心里堵得慌,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其实很讨厌我吧?那天我在水房外听到了你和许尤青的谈话。”
左叙皱起眉,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沉默片刻,又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你听全了吗?”
林司恩抿紧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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