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
“肝癌?!”
一嗓子的嚎叫整个楼层都被震一下。
绿植上的飞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振翅飞走,生怕自己受到牵连,门口路过的护士往诊室里一瞟,叹息一声,随后抠着耳朵摇头,“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小伙子。”
叶星然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上面肝癌晚期四个大字刺进他眼睛里,那双圆溜溜的眼下一秒就蓄满泪水,巴巴地往下落。
滴答,滴答——
他叶星然可是有百亿身家的集团总裁——
扣扣嗖嗖勤勤恳恳劳碌了二十八年,如今怎么能说走就走啊。
叶星然可怜巴巴望着那主任,“我还有救吗?”
头发花白,主任眉毛拧成八字,对上叶星然眼里闪烁的泪花,“叶总,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吧。一会我给您开个药,”主任信誓旦旦,“你放心吃!都是最新研制的,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但能让您不疼。”
“您听我的安排,能……”
后面医生说些什么话叶星然通通记不得,整个人恍恍惚惚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两行热泪不停地滑下,“呜呜呜。”
他一手拿着化验单,一手拿着十一位数余额的银行卡,就这么在医院走廊嗷嗷大哭一个小时,医生一个个都来安慰他,却都在看到化验单的时候哑口无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叶星然哭得更大声了。
晚上九点,A市最大的酒吧内,热闹的氛围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彩带漫天飞舞,看那金光闪闪的碎片,明眼人都知道这彩带要六位数。
到处都是纸醉金迷,今晚老板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他原本是白手起家,能在A市开这么一个大酒吧那是运气好遇见贵人,但从没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意,今天可是有一个大总裁在他家举行生日宴,出手何其阔绰,老板眼睛放光。
钱啊,那可都是钱!
“大家放开玩,不醉不归!”
“好!感谢徐总!”
“感谢徐总!”
欢呼声与尖叫声混杂在一起,香槟喷洒在那帮穿着极为凉快的俊男美女的身上,一个贴着一个摇动,叶星然眼神迷离,左手一瓶洋酒右手一瓶二锅头,他笑得傻傻地看着那边挥舞着手臂跟着节奏热舞的年轻人。
他要死了——
悲伤从心中涌来,叶星然又开始呜咽。
他从小就是孤儿,但因为性格讨喜成绩又好特别讨人喜欢,孤儿院的哥哥姐姐们都特别喜欢他。
他也在自己的努力和国家的资助下成功考上初中和高中,还因为研究成果显著,获得一项专利保送A大。之后保研,期间成立公司一直到现在这个地位。
他回想着自己的血泪史就觉得感动,特别感动,他都他妈的奋斗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能说死就死啊。
“呜呜呜呜呜——”
与那边欢声笑语截然不同,叶星然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独自悲伤,又给自己灌一口酒,辛辣感顺着喉咙滑进食道,整个人要烧起来一般。他之前从不会喝高度数的烈酒,被辣呛到了嗓子,“咳咳,咳咳——”
口水和眼泪糊自己满脸,胡乱拿纸巾擦擦扔在一边。
叶星然浑身都是酒气,仿佛浸在酒缸里腌过一天,男生脸色微红,眼睑耷拉着,迷离的眼染上一层水雾。
被酒气浸染的声音混杂着沙哑的醉意,“好,好辣。”
他慢悠悠地拿起一旁的橙汁顺顺那股辣劲儿,好受不少,再看向那边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眼里都是羡慕。
身子软绵绵靠在卡座里,“真好,他们还能活好久好久好久。”
在那舞池中间,一个穿着花哨的男子打量叶星然很长时间,已经很久没遇见过这么对胃口的小男生了,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就来酒吧,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男人难耐舔唇,眼里的势在必得快漫出来,视线牢牢扒在叶星然身上,他长得可真好看,哭得也好看。
扯开的衬衫上被酒打湿,露出的古铜色腹肌吸引来一帮男男女女,“丘哥这是去哪儿?”
身材火辣的女人伸手搂住丘澄的脖子,眼神暧昧得拉丝,涂着正红色的唇有意无意地划过男人的衬衫。
“滚开。”
丘澄瞥一眼女人,带笑开口,伸手大力地推开她,眼底的兴味已经完全被叶星然吊起,他不顾一帮人看他的眼神,手中端起酒杯朝着叶星然走去。
“那是谁?”
“不认识,第一次来。”
“红红姐你别生气,丘哥不是向来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的小男生?”
周围一男子扶住刚刚差点被丘澄推到的红红,眼神掉到女人的领口里黏住,他搂着红红的肩膀轻声安慰。
红红收回眼神,不屑和那男子碰杯,鲜红的嘴唇高高上扬媚眼如丝上挑,“当然不会,来我们喝酒。”
那边的热闹的氛围还在继续,叶星然把自己灌醉了,他看着手中的橙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两杯,他勉强稳住摇摇晃晃的头,呼吸急促。
“不可能啊,怎么会有两杯?”
两分钟之后,“我有两只右手?”
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他居然有两只右手,这难道就是老天在临死前给他开的金手指吗?
叶星然嘿嘿笑起来,那他可以吃双倍的饭,相当于还能多活半年。
突然身边的沙发凹陷一块,一股浓密的男士香水味包裹住叶星然,和酒精味混杂在一起直冲鼻腔。
“唔——”
嗓子里一阵翻涌,他下一秒就扶着桌角弯下腰。
叶星然被呛得眼泪生理性溢出,一杯橙汁被递到自己面前,叶星然库库灌下好几口,嗓子里那种翻涌的感觉才消退下去。
“你没事吧?”
“啊——”
叶星然吓一跳,直起身子后他猛地往后一跳靠在沙发的转角处,眼神迷茫地看着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的男人,有点眼熟。
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刚刚在舞池那边热舞的男人吗,他记得刚刚这个男人身前抱着一个小男生,身后还有一个妖娆的女人抱着他。
男生冷白色的皮肤染上酡红,两眼有些许迷离,“我没事,没事。”
“你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吗?”
叶星然听着他说的话半晌没有反应,他呆呆的盯着丘澄,一个字又一个字地理解他说的话。
他扬唇,“我是A大的。”
那个笑容完全击中丘澄的心脏,他按耐不住地用舌头扫着上颚,往叶星然那边挪动,有意去靠近他,“怎么喝这么多酒,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丘澄直勾勾的盯着叶星然,在他看来今晚这个小白兔已经是他的人囊中之物,他不介意再陪他玩一会。
又提到那个话题,叶星然朦胧的双眼盯着丘澄,良久,眼泪连成串砸下来,大声嚎叫,“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酒吧的氛围越来越热烈,那边爆开的香槟论箱算,尖锐的呐喊和狂欢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他这点哭嚎声传不出两米。
只有周围的人一脸好奇的看过来,丘澄挑眉,手忙脚乱的抽几张纸塞进叶星然手里,“别伤心,有什么事和我说说。”
叶星然仍在号啕大哭。
他都说他要死了他怎么听不懂。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叶星然不回他,丘澄多情的眉眼柔和不少,“好好好,那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
丘澄伸手往叶星然的杯子里倒满酒,往他面前递去。
手腕突然被擒住,一个高大的人影遮住氤氲的光,那人西装革履的样子与这酒吧格格不入,用发胶固定的发型依旧硬挺,如今手腕被那人攥住丘澄用力挣脱却丝毫未动。
两人对视,丘澄眉宇一动轻轻挑眉,这人有些眼熟。
一声嗤笑,微微抬头与那人对视,期间眼神往叶星然那边一瞥,那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迷迷糊糊抱着酒瓶昏昏欲睡,他笑着靠在卡座里,“哥们,总要有个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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