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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莲溪镇

小说:

白月光师兄等我死里逃生娶你

作者:

还金

分类:

古典言情

风从挂满蛛丝的窗棂灌进来,化为凄切的呼嚎。

屋中混杂了尘灰、旧布匹发潮的味道,潮湿闷重。昏暗中,仅余窗外透进的一束压抑光线。

一只长翅虫从细白的丝线上滑动,无声落在墙角。

抱着双刀侧靠在架子床柱上的谢荐衣猛地睁开一双鲜红欲滴的眼眸。

下一瞬,身侧土墙被灵力轰塌。

‘砰——’惊天动地的声响中,下落的碎土块间露出一个巨大的洞。

尘土纷扬,有人影轻轻从洞外迈进来,他手掌弯曲凭空缠动几次,收了细线上的小虫,戏谑道:“阁下叫我好找啊。”

谢荐衣遽地起身飞旋一圈,衣摆如花盛放,躲开此人和话语一同脱手飞来的盅型法器,自怀中抽出两柄刀,毫不犹豫斩向对方。

穿着棋纹青色道袍的年轻男子空手与她对招,看她双眼猩红,兴致盎然道:

“面生怖纹为魔,瞳红似血为凶兽。还是让我先得手了,你可知仙门诛杀令一发,外面简直沸腾了……”

“这等好事,这等好事......”他声音轻快又张扬。

“也不知你身上被下了什么咒,若不是我专修追踪一道,一般修士还真找不到。”

他衣摆绣着的青色棋子一个接一个亮起,连成灼亮的星罗盘。

此人再次五指弯曲凭空向下一抓,星罗灵力在空中凝成棋,朝谢荐衣接连袭来。

青棋如巨石,砸落到地面便黏出一条粗韧的白丝,另一头攥在男子手中。

谢荐衣跃起心足,不断躲避他掷出的棋子,随着棋子数量越来越多,狭小的屋内逐渐化成逼仄的黏丝洞穴。

并不与他搭腔,少女只是一味躲避,任凭他的棋阵初具雏形。

男子见谢荐衣一无所觉,禁不住扬起预示胜利的唇角,虽然追踪起来耗费一番功夫,擒获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正努力压制亢奋的心潮,忽闻这凶兽开口,声音清澈悦耳。

“既然你花这么久追踪我,难道没研究过我是什么吗?”

再看外形,和他所在宗门里的韶华女修没什么不同,只可惜.....

“嗯?什么意思。”他眼神一滞。

谢荐衣轻轻地笑了,带着些许自嘲和哂意,一对红色的纸鹤不知何时轻落于男子双肩,而他竟丝毫未察觉到。

他顿时惊恐地睁大双眼,试图拍打掉两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纸鹤,可它们却如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面前女子双手捏诀,两只纸鹤在他肩上灼烫起来,少女眼眸深红如岩浆。

“我是火兽,小小细丝,能耐我何?”

整间屋子蓦地腾起烈火,火苗舔舐着,延展着,将一切焚烧,包括扭曲的吼叫。

如他所说,擅追踪,怎能放走?

又要找下一个休憩之地了。

谢荐衣携着满身倦意再次赶路,她掏出师尊给她的木雕灵球,珠子在其中光芒忽明忽暗,若是明炽一点,说明她走的方向是对的。

一路漫无目的地跟它走,也不知这路会通向何方,自己会不会倒在到达之前。

这样杯弓蛇影的日子,她过了两月有余。

在此之前认出她身份之人,皆是无意间路过,适才那名仙门弟子是头一个靠追踪找到她的人,这让她心中涌起无限后怕。

而为了储存足够的灵力应敌,赶一段路她便需短暂停留,运转心法,补充识海心脉内灵气。

再次停在一个废弃的山间棚屋旁,她闻到野兽粪便和干草料的味道,探头看去,里面并没有马匹灰驴,草料也所剩无几。

脚步一顿,她闪身钻进草垛里,贴一张地符藏匿好气息。

谢荐衣从手上戴着的红鱼戒中取出一瓶药,咬掉瓶塞,往自己腿部的伤口处撒药粉。

师兄临走时递给她的储物戒,一经戴上便自动化为扳指的尺寸,凡界银票细软,修士间流通的金银灵珠、丹符法器,应有尽有。

就好像……他随时准备带她走一样。

昨日遇见一个手拿马刀的体修,一身腱子肉如铜墙铁壁般,难缠得紧,这伤便是拜他所赐。

药粉覆盖伤口的痛楚传来,但谢荐衣却并没有太多心思在其上。

适才那修士说她的眼眸红如滴血,想来又快要到时候了……

她阖眼静静在草垛里打坐修炼,吸收天地灵韵,远月幽然浮出,盈盈生光。

一轮灵气运转下来,谢荐衣抬首,透过马厩上方横梁望向霁蓝的天空。

她如今常常眺望天色,于她而言,整个世间只有天色一如往昔。

很快,果然有剥骨之痛从灵根处传来。

她咬紧嘴唇不发出声响,冷汗涔涔而下,洇湿鬓角发丝,细瘦的身形慢慢蜷缩在干草上。

自从逃出宗门,她又开始发作灵根灼痛。

刚开始还勉强能够忍受,随着时日推移,这种痛苦越来越暴戾,在她经脉内横冲直撞。

直到有一次,她在一间坐满凡人的茶摊发作,拎着茶壶的店主女儿一见到她的脸便惊叫奔逃,口中嚷道:“妖怪啊!”

她皱起眉头四处看去,与她对上视线的散客纷纷崩溃逃散。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她爬向泼溅在地的茶水洼处,水面如镜映照出一张拧着眉头、眼珠殷红的脸庞。

妖异又纯净,显得极矛盾。

谢荐衣震惊无措地远离那水滩,惶急之下躲进附近的荒林,发作的痛楚很快淹没了她。

这次也和从前一样,熬过去就好。

三更天过,屋檐上一只羽翼透亮的乌鸦展翼扑棱棱飞过头顶天空。

谢荐衣痛觉暂缓,她从锦囊取出一面护心镜,照见红眸果真隐去了。

放松般叹了口气,她枕着干草试图沉入梦境,睡不了多久,她就要赶在天亮行人出现前离开这里,顺着那枚珠子指引进入离这里最近的凡人城镇——莲溪镇。

心悬一线的疲惫,灼痛发作的惊疼,令她真的陷入了浅浅的睡梦。

梦里她枕着凉玉床,窗外很安宁,只有玉兰花晃动带来的清意,机关鸟挂在廊边,醒来她还要去练刀呢.......

浅眠中一个翻身的空隙,腿部感到一阵撕扯的疼痛,意识即刻回笼,这一瞬间便足够她回想了。

想起师尊泯灭时的青光、师兄白衣浴血最后那一眼,再也回不去的见雾峰....识海和心脉像是同时被一根尖针刺穿,她霎时痛醒过来。

半坐起身,心脉仍然惴惴不安,干草屑粘在麻布衣襟上,荒山里,谢荐衣鼻腔只嗅到一股草料霉味。

有那么一瞬,她怨恨自己此刻的清醒。

曙光未现,山间万籁俱寂。

谢荐衣失魂地站起,给自己贴了道隐符,御起风诀。

为方便在凡人城镇行走,她装扮成带着斗笠的清瘦游侠,不敢常用纸鹤、双刀,担忧被修士认出。

风吹动她衣衫,翻越此座山峰,沿着溪水流向寻找山谷河镇。

远远瞧着,聚集的屋舍自上而下看去鳞次栉比,屋瓦建得十分平整。

可到了近处,不知为何,整个镇都透出一股青黑之气,明明是东方欲晓的清晨,合该阳气最足。

飞得越近,越察觉到幽哀悲怆,仿佛整个城镇都笼罩在不详之中。

谢荐衣脚步轻点落在镇内,但见死气充斥其中,花木凋零。街市上路过的人零星无几,目不斜视走得飞快。

打眼一瞧几乎没有开张的店,只有几家棺材纸钱铺开着张,风一刮动,吹起漫天的纸钱。

谢荐衣感知着腰间灵球的光芒,弯弯绕绕从瓦上跃过,停在一家规模十分可观的宅邸门口。

府院匾额镶金,其上楷书两个大字——‘桑府’。

这宅邸附近也十分幽静,只对面角落窝着一位衣衫褴褛的江湖算客。

先前的隐符早已燃尽,她再次贴上一张,运转心法开了心耳,侧耳聆听。

院内并无街市间那股白日都散不去的死气,反而气韵平和,汇聚天地灵气,像是凡人所言的‘风水宝地’。

门‘咯吱’一声从内打开,有两位穿着相同四叶纹绿裙的女子匆匆走出,其中一个小声念叨着:“又发病了....”

“嘘,”另一个四处张望几眼,格外多看了那算命老道几眼,把手中提着的锦盒不安地摆弄几下,“你可别在这里说,教人听去可就遭殃了,快走吧。”

整间府邸构成四合布局,亭台楼阁样样俱全,颇有江南园林风情,小桥流水,藤萝翠竹。

谢荐衣找到个无人的观赏山石边掏出半颗珠子,珠子发出从未有过的夺目润光,可见她的目的地没错。

可这珠子到底指引着什么呢?

少女手握珠子四处走动,看见一棵大树便手脚痒痒,于是几步攀上院里最高的树,眼梢一转,对面是小阁轩窗。

石榴树杈不堪重负,摇动起来。

一位打扮秀致的少女正在轩窗内描书法。

她个头并不比悬案高多少,最多不过金钗之年,却十分沉心静气,一举一动好似幅仕女画。

受她吸引多看两眼,谢荐衣想到雁桃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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