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山间小路,三人一夜的休整让祁叶的状况好转了许多。宁承渊背着简易的行囊,小宝蹦跳着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母亲的情况。
娘,你真的没事了吗?小宝第三次问道,稚嫩的脸上写满担忧。
祁叶微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发丝。真的没事了,宁大夫的药很有效。她下意识看了宁承渊一眼,两人目光相接,一丝默契无言传递。
自昨晚那番关于前世今生的长谈后,祁叶心中仿佛有什么坚冰悄然融化。那些零碎的梦境、莫名的熟悉感,如今都有了解释。虽然她尚未完全接受这个离奇的身世,但内心深处,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已然生根。
宁承渊从怀中取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按这进度,再有三日便能抵达医仙谷外围的药王庄。那里有我的故人,可以提供安全庇护。
祁叶点头,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山峦。昨日的毒性虽被压制,但她知道体内余毒仍在,只有到达医仙谷,才能彻底清除。
小路蜿蜒向前,突然转过一个山坳,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眼前。十余间泥草屋错落分布,几缕炊烟懒散地升起,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在洗衣,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我们可以在此补充些干粮。宁承渊建议道,这种偏远村子,应该不会有无常门的耳目。
祁叶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三人走入村口,却发现气氛有些异常。村民们面色凝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谈,忧虑的神情溢于言表。
大夫...要是没大夫,这病怕是要蔓延全村啊...一位老妇人的叹息声传来。
县里的郎中说是瘴气入体,可他那药方子吃了根本不管用啊...
宁承渊与祁叶对视一眼,同时捕捉到这些只言片语。祁叶皱了皱眉,轻声道:似乎这村子里有人生病了。
我们别惹麻烦。宁承渊低声提醒,补充些干粮就走。
祁叶点头,三人尽量低调地向村中小铺走去。刚行至半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随即一个妇人冲出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村民们纷纷围上去,却无人敢靠得太近,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同情。祁叶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作为医者,眼见病患而不顾,实非她的本性。
别去。宁承渊轻声警告,我们身份特殊,不宜引人注目。
祁叶咬了咬唇,正要点头,小宝忽然松开她的手,向那间草屋跑去。
小宝!祁叶惊呼,连忙追上。
小宝已经跑到屋前,踮起脚尖往里看。娘,里面有个小哥哥,好像很痛苦...他声音中充满了同情。
祁叶赶到儿子身边,透过低矮的窗户看去。屋内昏暗潮湿,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躺在简陋的木床上,面色青紫,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痛苦地辗转反侧。
祁叶的医者本能立刻被唤醒,她蹲下身,平视小宝。乖,站在这里别动,娘进去看看。
宁承渊叹了口气,已知无法阻止她,只好跟上。我陪你。
屋内气味混杂,汗臭、药气、霉味交织在一起。祁叶走到床前,轻声问那位哭泣的妇人:孩子病了多久了?
妇人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位陌生女子,哽咽道:三...三日了...开始只是发烧,后来越来越厉害,现在还说胸口痛,喘不上气...
祁叶伸手搭上男童的脉搏,专注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她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探手触摸孩子的额头,又检查了他的舌苔和指甲。
青紫舌,指甲发绀,脉象弦细而数...她轻声自语,眼中的专业光芒越来越盛,寒热错杂症。
宁承渊在一旁挑眉,显然对她的诊断有些惊讶。你确定?这病极为罕见。
祁叶点头,神情严肃。我在医典上见过记载,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若不及时治疗,恐怕...她没有说完,但宁承渊已然明白其中严重性。
夫人,您是大夫吗?妇人抓住了一线希望,急切地问道。
祁叶犹豫片刻,终于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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