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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7 春日孤山

小说:

雪的女儿

作者:

Ann泠善然

分类:

衍生同人

春日孤山薄雾如纱,兰君持着玉君临别相赠的素绢,站在嶙峋山石间远眺。风君立在她身后,将披风轻轻覆上妹妹单薄肩头,山风掠过三人曾种下的桃树,落英纷飞间,兰君仿佛又看见玉君执剑踏春而来,眉眼含笑说要带她去看四海繁花。

宇宙纪年三万零二十三年,璞竺大陆的春日总裹挟着奇异的星辉。孤山之巅悬浮着九颗琉璃色的陨星,在薄雾中时隐时现,兰君赤足踩过温润的月光石,浅蓝色广袖长裙垂落着星河刺绣,腰间缀着的玉铃随步伐轻响,与远处传来的菩提梵音隐隐共鸣。

“郡主当心。”玉君玄金织锦的衣摆扫过青苔,金丝绣着的饕餮纹在日光下流转,他伸手扶住险些踩空的兰君,掌心残留着龙涎香的温度。这位璞竺国最年轻的皇子,左眼镶嵌着上古玄铁打造的机械义眼,此刻正映出少女泛红的耳尖,“待本君平定西北星域叛乱,便带你去天枢星系看永夜极光。”

山风突然卷来阵梅香,风君素白长袍猎猎作响,银丝绣的菩提叶脉在袖口若隐若现。作为菩提国最受尊崇的大祭司,他额间的鎏金佛印泛着微光,“妹妹,梅君已在山下备好灵鹿车。”他的声音带着晨钟般的沉静,却在触及玉君环着兰君的手臂时,指尖掐进了掌心的佛珠。

兰君垂眸摩挲着素绢边缘,那是前日玉君用星辰沙书写的密信。布料里暗藏的玄晶突然发烫,浮现出玉君的声音:“三日后,天璇门见。”她没注意到风君望着素绢的眼神骤然阴沉——那上面的星辰沙,分明是菩提国的禁术材料。

暮色降临时,梅君踩着血色梅花纹的软靴闯入兰君的寝殿。红裙上的金丝绣梅随着她的动作栩栩如生,眉间朱砂痣妖冶如血:“郡主可知玉君殿下为何突然出征?”她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案上的星图,“是你兄长向陛下进言,说西北星域有异宝能克制菩提国的灵力。”

兰君攥紧裙角,窗外菩提树沙沙作响,无数萤火虫在月光下拼凑出风君为她包扎伤口的画面。那年她偷练禁术走火入魔,是风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她体内,额间佛印为此黯淡了整整三个月。可此刻梅君递来的密报上,风君与璞竺国皇帝的密谈赫然在目。

三日后,天璇门悬浮在云海之上,九根青玉柱流转着远古符咒。兰君赶到时,玉君正与风君对峙,前者腰间佩剑嗡鸣,后者手中拂尘缠绕着金色锁链。“交出星核,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玉君的义眼泛起猩红光芒,而风君身后,梅君正将一枚刻着兰君生辰八字的桃木钉缓缓埋入土里。

兰君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素绢上烫金的纹路,山雾在她浅蓝色广袖上凝结成细碎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她望着云海尽头若隐若现的星舰残影,耳畔似又响起玉君临别时的承诺,那枚藏在素绢夹层里的星核突然发烫,映得她眼底泛起水光。

"郡主这般出神,莫不是在思念情郎?"梅君踩着梅花状的云纹靴踏碎薄雾,猩红裙摆扫过青石,绣着金线的红梅仿佛在衣料上舒展花枝。她指尖勾着兰君的发尾,腕间银铃发出细碎声响,"可知道风君殿下为了阻止这场战事,在菩提圣树下跪了整整三日?"

风君素白的长袍沾满晨露,额间佛印却依旧明亮如星。他抬手将兰君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琉璃:"西北星域的虚空裂缝已开始吞噬星辰,玉君此去..."话音未落,天际突然划过十数道赤金色流星,正是璞竺国特有的龙纹星舰。

兰君望着那些星舰划破薄雾的轨迹,绣着银线的裙摆被山风掀起。她忽然想起幼时与玉君在观星台嬉闹,少年皇子将鎏金扳指套在她无名指上,说要娶她做全宇宙最尊贵的王妃。此刻星舰上的龙纹图腾在日光下闪烁,却像是要将回忆灼成灰烬。

"他不会有事的。"兰君握紧素绢,星核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入掌心。她转身时,浅蓝色裙摆扫过风君垂落的袍角,"我要去天枢要塞。"话音刚落,梅君突然轻笑出声,红色裙摆无风自动,暗藏在发间的桃木簪泛着诡异的紫光:"郡主以为,凭你一介凡人之躯,能穿越虚空风暴?"

风君抬手结印,菩提叶状的防护罩在四人周围展开。他望着兰君倔强的侧脸,当年那个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如今眼中的光芒比星辰更耀眼。"我陪你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额间佛印光芒大盛,"但你要答应我,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此时,远处传来星舰引擎的轰鸣声,玉君的声音突然从素绢中响起:"兰兰,别过来!这是个..."话音戛然而止,素绢上的星辰沙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兰君望着手中逐渐焦黑的布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山风卷起满地桃花,却再也拼凑不出少年清朗的笑颜。

兰君望着素绢上熄灭的星火,指甲几乎要将布料划破。山风裹挟着远处虚空裂缝传来的嗡鸣,吹得她浅蓝色裙摆猎猎作响,腰间玉铃发出破碎般的清响。她忽然转身,发间银簪扫过梅君泛红的眼角,惊起一片细小的冰晶。

“梅侧妃可知,”兰君指尖抚过素绢焦痕,袖口星河刺绣在暮色中流转微光,“这星辰沙遇暗则焚,是有人在暗处用菩提禁术截断了通讯?”她抬眸时,眼尾泛红的模样像极了被激怒的幼兽,惊得梅君后退半步,红裙上的金丝梅花都跟着轻颤。

风君袍袖间的菩提叶簌簌飘落,他伸手欲触碰兰君颤抖的肩,却在触及衣料前停住。额间佛印泛起温和的光,映照着少年苍白的脸:“西北星域的虚空兽已吞噬三颗卫星,玉君此去...”话音被骤然炸响的雷鸣劈碎,天际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九艘璞竺国星舰拖着燃烧的尾焰坠落孤山。

玉君玄金织锦的衣角最先从浓烟中显现,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腰间佩剑还在滴落黑紫色的血液。他望着兰君时,染血的嘴角却扬起笑意:“瞧,本君说过要带你看极光,这虚空裂缝的紫光,可比天枢星系的美多了。”可他踉跄的脚步出卖了逞强,踉跄间被风君甩出的金丝锁链稳稳接住。

梅君的红裙突然无风自动,藏在袖中的桃木钉泛着妖异的光。她望着玉君揽住兰君腰肢的手,眼底闪过嫉妒的幽光:“殿下莫不是忘了,您的星舰上本该有...”话未说完,风君袍袖间飞出的菩提叶已缠住她的手腕,金色锁链将她禁锢在古桃树旁。

“住口。”风君声音冷得像冰川,拂尘扫过地面时绽开金色梵文。他望着玉君染血的手掌正覆在兰君后心输送灵力,素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的佛珠:“西北星域的星核碎片已与虚空兽融合,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兰君感受着玉君灵力中掺杂的暗伤,眼泪砸在对方染血的衣襟上。她抬头时,看见孤山之巅悬浮的琉璃陨星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发光的鳞片。薄雾中传来远古巨兽的低鸣,山脚下的桃树突然疯狂生长,树根破土而出,缠绕成通往虚空裂缝的阶梯。

兰君的裙摆被树根卷起的气浪掀至腰际,浅蓝色绸缎间若隐若现的银线星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她攥着玉君染血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掌心因常年握剑而生的薄茧,忽然想起幼时偷戴他鎏金扳指的模样,那时的玉君总笑着说她是全宇宙最笨拙的小郡主。

“别碰那些树根!”风君的惊喝裹着金光破空而来。缠绕在孤山的桃树突然睁开赤红瞳孔,树皮裂开处涌出粘稠的黑雾,化作獠牙毕露的虚灵巨蟒。他额间佛印暴涨,素白长袍猎猎作响,手中拂尘甩出的金丝锁链如灵蛇般缠住巨蟒七寸,“这些古树被虚空之力侵蚀了!”

梅君在束缚中发出尖锐的笑,猩红裙摆上的金线梅花渗出黑血:“风君殿下果然舍不得伤我?可您那位宝贝妹妹——”她未说完的话被玉君掷出的星刃斩断,玄金织锦的衣角扫过兰君发梢,机械义眼泛起危险的红光:“聒噪。”

兰君望着玉君后背炸开的伤口,那是虚空兽利爪留下的灼痕,焦黑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闪烁的金属零件。她颤抖着解开腰间玉铃,将灵力注入其中:“玉君,记得你说过,我的灵力能中和虚空毒素......”话音未落,风君已扣住她的手腕,白袍上的菩提叶脉发出刺目光芒:“不行!虚空之力会反噬你的经脉!”

山风突然倒卷,整片桃林化作漩涡状的星云。兰君看见梅君指尖的桃木钉在黑雾中泛着幽光,而玉君正将一枚温热的星核塞进她掌心——那是她曾在观星台遗失的生辰礼物。“拿着,”玉君染血的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机械义眼映出她含泪的双眼,“这次,换本君做你的盾牌。”

风君的金丝锁链突然绷断,虚灵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扑来。兰君在混乱中被玉君护在怀里,却见他背后的金属零件开始扭曲重组,化作闪耀的金色羽翼。而风君额间佛印黯淡如残烛,仍固执地结印阻拦黑雾,素白长袍被撕开的裂口处,隐约可见心口处烙着的兰字刺青。

兰君攥着发烫的星核,指尖传来的灼痛让她清醒。浅蓝色裙摆上的星河刺绣突然流转出实体光芒,在虚灵巨蟒扑来的瞬间,化作无数细碎的光刃。她望着玉君背后重组的金色羽翼,那些机械零件正与血肉交融,心中泛起酸涩与决然:“我不会再躲在你们身后。”

风君的金丝锁链断裂时,素白长袍已染满黑雾。他望着兰君倔强的侧脸,额间黯淡的佛印突然迸发刺目光芒。作为菩提国最年轻的大祭司,他自幼修习清心咒,却在这一刻打破禁忌,将体内封印的上古佛力尽数释放:“兰兰,闭眼!”

梅君的笑声混着桃木钉的嗡鸣在桃林中回荡。猩红裙摆如燃烧的火焰,她指尖缠绕的黑雾凝结成锁链,直取兰君后心:“天真的郡主,以为有了星核就能扭转乾坤?”话音未落,玉君金色羽翼扇起的罡风已将黑雾吹散,玄金织锦的衣摆扫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孤山之巅的琉璃陨星突然全部碎裂,化作万千流光坠入虚空裂缝。兰君感觉星核在掌心剧烈震动,某种古老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她望着风君苍白的脸色和玉君渗血的羽翼,咬破舌尖将灵力注入星核:“你们护我太久了。”浅蓝色广袖翻飞间,她腰间玉铃发出清越长鸣,整片桃林的桃花竟逆着山风,化作粉色光盾将四人笼罩。

“她在强行唤醒星核本源!”梅君的声音首次出现慌乱,桃木钉上的咒文开始扭曲。风君闻言瞳孔骤缩,顾不得自身灵力透支,冲上前想要阻止:“兰兰,这会让你......”话未说完,玉君已先一步揽住兰君,机械义眼泛起温柔的红光:“本君说过,要带你看遍四海繁花,自然要陪你疯到底。”

山风裹挟着虚空裂缝的呜咽,将四人的身影卷入漫天流光。兰君在灵力暴走的剧痛中,恍惚看见幼时的自己在观星台摔倒,玉君笑着将她抱起,风君则默默为她包扎伤口。此刻三人的灵力在星核牵引下交融,桃林深处传来古树苏醒的低吟,而梅君藏在袖中的符咒,正被神秘力量悄然焚毁。

兰君的意识在灵力漩涡中浮沉,星核的光芒穿透皮肤,在她周身勾勒出神秘的星图纹路。浅蓝色裙摆无风自动,那些银线绣就的星河竟化作流动的光带,缠绕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宛如锁链又似加冕的璎珞。她听见玉君在耳畔低吼,带着璞竺皇室特有的霸道:“兰兰,握紧我的手!”温热的血滴落在她手背上,玉君金色羽翼正片片崩解,露出底下新生的血肉。

风君的白袍在混乱中碎成布条,露出胸口那道用菩提刺青勾勒的兰字。作为菩提国最具天赋的大祭司,他额间佛印彻底黯淡,却依然固执地念诵着古老的梵文咒语。当兰君因灵力反噬而颤抖时,他毫不犹豫地将破碎的佛珠按在她后心:“我的灵力...拿去。”沙哑的声音里藏着多年未说出口的眷恋。

梅君的红裙在光刃中寸寸碎裂,露出内里布满咒文的黑色紧身衣。她望着三人灵力交融的场景,眼底翻涌着嫉妒与疯狂:“不过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郡主,凭什么...”桃木钉突然迸发刺目紫光,却在触及兰君周身星图的瞬间,化作缕缕青烟。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咒术阵法,正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逐一瓦解。

孤山的地面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流淌的星砂河。那些泛着荧光的砂砾汇聚成河,在兰君脚下盘旋上升,形成璀璨的星河瀑布。三百年前三人种下的桃树疯狂生长,树枝上结满晶莹剔透的果实,每一颗都映照着他们不同时期的记忆——幼时在桃树下追逐的笑声,少年时玉君为兰君摘下的第一朵桃花,风君偷偷为她修补破损发簪的夜晚。

“快看!”玉君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指向虚空裂缝深处。那里,无数星云正在重组,形成巨大的光茧。兰君感觉星核的力量与光茧产生共鸣,头痛欲裂间,她仿佛看见千万年前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璞竺国与菩提国曾是一体,而她,似乎与那场古老的分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风君突然将兰君护在身后,他破损的佛珠散发出最后的光芒:“不对劲,这股力量...是上古邪神的气息!”玉君同时抽出佩剑,金色锦衣上的饕餮纹活了过来,在衣摆上张牙舞爪:“无论是什么,敢动兰兰,本君就把它劈成星云!”

梅君趁机甩出藏在发间的最后一张符咒,却在接触光茧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符咒化作灰烬时,她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不可能...我明明已经...”话未说完,光茧轰然炸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而兰君手中的星核,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光茧碎裂的刹那,兰君被刺目的光芒包裹,浅蓝色衣裙上的星河刺绣骤然暴涨,将她整个人托举至半空。她的发丝无风自动,在光芒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额间浮现出与星核同色的神秘纹路。玉君望着悬浮的兰君,机械义眼剧烈闪烁,玄金织锦下的心脏不受控地狂跳——此刻的她,美得近乎神圣,却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恐惧。

“拦住她!那不是兰君!”梅君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染着丹蔻的手指指向光芒深处,红裙上残破的梅花随着她的颤抖扭曲变形,“那是被封印在星核里的远古巫女!”她踉跄着后退,藏在袖中的符纸簌簌作响,“当年两族分裂,就是因为她妄图掌控时空之力!”

风君的白袍猎猎作响,他望着兰君逐渐透明的轮廓,掌心的佛珠突然发烫。作为菩提国最接近神谕的大祭司,他终于想起古籍中记载的预言——“星辰蒙尘,巫女降世,两族归一,乾坤倒悬”。额间黯淡的佛印重新亮起微光,他咬破指尖在虚空画下禁制,沙哑道:“兰兰,若你还在,就醒醒!”

玉君的金色羽翼重新凝聚,他挥剑劈开光雾,玄金佩剑上的饕餮纹吞吐着烈焰:“不管她是谁,兰兰就是兰兰!”剑锋触及兰君衣角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斥力将他震飞,金色锦衣上裂开细密的纹路,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固执地笑:“躲什么?本君说过要带你看遍四海,可没说要半途而废!”

兰君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她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飞旋:幼时捡到的星核、玉君温暖的怀抱、风君温柔的抚摸,还有梅君藏在眼底的阴鸷。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她脑海响起:“我才是真正的你,拿回属于我们的力量吧……”她的手指不受控地握住星核,脚下的星砂河开始倒流,孤山的桃树瞬间枯萎,化作漫天齑粉。

梅君趁机甩出所有符咒,血色符文在空中组成囚笼,却在接近兰君的刹那被烧成灰烬。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巫术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如纸,红裙上的金线梅花尽数脱落,露出苍白的皮肤:“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风君的灵力即将耗尽,他却固执地挡在兰君身前,白袍被力量撕扯得只剩布条,露出胸口狰狞的兰字刺青:“就算你是巫女又如何?我护了兰兰十八年,不在乎再护十八万年!”他的声音被虚空裂缝的轰鸣吞没,却清晰地传入兰君耳中。

玉君重新站稳身形,金色锦衣沾满尘土,却依旧挺直脊梁。他望着悬浮的兰君,机械义眼泛起温柔的红光:“兰兰,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举起佩剑,剑尖直指天空,“若你迷失在这力量中,本君就劈开天地,把你找回来!”

兰君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中玉君说这话时的模样与眼前重叠。她的手指动了动,星核的光芒开始减弱,整个人缓缓下落。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她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虚弱地开口:“玉君...风君...”

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虚空裂缝中突然传来震天的咆哮,一道黑影破土而出,梅君望着黑影,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出来吧!让这些蠢货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黑影自虚空裂缝中缓缓浮现,竟是一只浑身缠绕着暗紫色锁链的巨型螭吻。它每一次呼吸都掀起山崩地裂般的震动,鳞片间渗出的黑色黏液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深不见底的沟壑。兰君踉跄着后退,浅蓝色裙摆沾满星砂与尘土,腰间玉铃因恐惧而发出细碎的颤音。

“这是被封印在虚空裂缝深处的混沌兽!”风君苍白的脸上泛起凝重,他强行运转所剩无几的灵力,白袍上的菩提叶脉发出微弱光芒,“梅君,你竟敢解封上古凶兽!”作为菩提国最精通古籍的王子,他自然知晓这头凶兽曾在远古时期,将整片星域化为荒芜。

梅君猩红的裙摆飞扬如血,她仰起头发出刺耳的笑声,眉间朱砂痣在夜色中妖冶得近乎可怖:“风君殿下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指尖划过胸口,露出一道暗红色的契约印记,“从你在桃林救下那个捡来的野丫头开始,我就发誓要毁掉一切。”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现在,混沌兽会替我完成心愿!”

玉君将兰君护在身后,玄金织锦的衣摆猎猎作响,机械义眼泛起危险的红光。他抽出佩剑,金色剑身嗡鸣着迸发出火焰:“想动兰兰,先过我这关!”饕餮纹在剑身上活了过来,张开巨口发出怒吼,与混沌兽的咆哮在空中相撞,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兰君望着玉君挺拔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同样严阵以待的风君。她握紧手中发烫的星核,想起玉君带她在观星台看流星时说的“有我在”,想起风君在她生病时彻夜诵经的温柔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低声道:“我不会再成为你们的累赘。”浅蓝色广袖翻飞间,她调动起体内还未完全掌控的神秘力量。

混沌兽突然俯冲而下,巨大的利爪带起漫天尘土。风君甩出金丝锁链缠住兽爪,额间佛印重新亮起,却因灵力不足而忽明忽暗;玉君挥剑斩向兽身,金色羽翼在身后展开,每一片羽毛都化作锋利的光刃。兰君看着两人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绞痛,星核的力量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却渐渐被她的意志驯服。

“破!”兰君大喝一声,周身星图纹路大放光芒。她将灵力注入星核,一道璀璨的光束射向混沌兽。光束所过之处,桃树残枝重新抽芽,枯萎的花朵再次绽放。混沌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暗紫色锁链开始松动,而梅君的契约印记也随之泛起阵阵灼痛。

“不!不可能!”梅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透明化,“我筹划了这么久……”她踉跄着后退,红裙上的梅花彻底失去光泽。而混沌兽在兰君的攻击下,终于松开了利爪,庞大的身躯重新坠入虚空裂缝。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兰君却感到力量正在飞速流失。她眼前一黑,向地面倒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玉君金色的羽翼温柔地包裹着她,轻声道:“别怕,我在。”风君也快步上前,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他小心翼翼地将佛珠放在兰君手腕上,试图为她输送灵力。

“谢谢你们……”兰君虚弱地笑了笑,她看着两人疲惫却关切的脸庞,心中满是感动。然而,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远处的虚空裂缝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梅君消失的地方,隐隐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符文……

兰君的睫毛轻颤,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揪着玉君染血的衣襟。金色羽翼下的温度裹着龙涎香萦绕鼻尖,却抵不过远处虚空裂缝传来的刺骨寒意。她勉力抬头,看见梅君消失处的符文正化作猩红丝线,如同活物般在地面蜿蜒游走。

“小心!”风君突然扯开染尘的白袍,露出内搭的金丝软甲。他掌心翻转,菩提叶状的防护罩在四人头顶绽开,却在触及丝线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啦声。作为菩提国最年轻的大祭司,他额间重新亮起的佛印泛起涟漪,“这是噬灵咒,能吞尽一切灵力!”

玉君机械义眼红光暴涨,玄金佩剑上的饕餮纹骤然吞噬火焰。他单膝跪地将兰君护在羽翼下,另一只手甩出鎏金锁链缠住她腰间:“兰兰,抓稳!”金色锦衣下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她手背,温度却比往常灼人三分。记忆中那个总爱挑眉笑闹的皇子,此刻眼神凌厉如出鞘寒刃。

梅君的笑声突然从符文深处传来,破碎的红裙碎片竟在空中重组。她赤足踏过丝线,眉间朱砂化作竖瞳,指甲长出三寸利爪:“风君,你以为锁得住混沌兽,就能困住我?”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符文,整个孤山开始剧烈震颤,“当年你从巫女祭坛带回兰君,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兰君的瞳孔猛地收缩。山风掀起她的浅蓝色裙摆,星河刺绣在符文红光中扭曲成陌生图腾。她突然想起幼时总做的噩梦——血月当空,自己跪坐在布满咒文的祭坛中央,而风君披着沾满露水的白袍,将啼哭的她抱出迷雾。此刻记忆与现实重叠,掌心的星核突然迸发万千光芒。

“原来如此……”风君的声音混着防护罩碎裂的脆响。他望着兰君额间浮现的古老纹路,喉结艰难滚动。作为知晓皇室秘辛的王子,他终于明白为何兰君能唤醒星核——那根本就是她失落的本源。素白长袍被灵力风暴撕裂,他却固执地将佛珠按在兰君后心,“别怕,我会带你回家。”

玉君的羽翼突然片片崩解,化作无数金蝶扑向符文。他染血的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机械义眼倒映着兰君震惊的面容:“本君的王妃,身份再特殊又如何?”锁链缠住梅君的手腕用力一拽,玄金佩剑抵住她咽喉,“说!还有什么阴谋?”

猩红丝线突然暴涨,穿透玉君的左肩。兰君看着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心中腾起前所未有的剧痛。星核光芒与符文红光在空中相撞,她的浅蓝色裙摆无风自动,发丝间浮现出与梅君相似的竖瞳。在意识被力量吞噬前,她听见风君焦急的呼唤,听见玉君压抑的怒吼,还有梅君癫狂的笑声:“看吧!巫女的血脉正在觉醒!”

兰君的竖瞳渐渐被星核光芒填满,浅蓝色广袖上的星河刺绣如同活物般游弋,在她周身编织成光网。她的足尖离开地面,发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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