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公主密涅瓦嫁给哥哥桴駼古国国王浮屠王为安琪王后,般若王朝国王大般若王灭亡桴駼古国,浮屠王战死沙场英勇牺牲,密公主密涅瓦为了桴駼古国的子民下嫁大般若王,被册封为般若王妃。
暮色浸透璇玑宫的琉璃瓦,密涅瓦抚过案头那柄刻着「山河同寿」的青铜剑,恍惚又见大般若王身披玄甲踏月而来,他说要带她看遍四海八荒的星子,而今独留她守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将往事酿成眼角的霜。
宇宙纪年三万零九年,桴駼古国的星穹殿在十二座浮空岛的环绕下流转着银蓝色光晕。密涅瓦赤足踩过温润的星砂地面,素兰色长裙拖曳出淡青色磷火,她颈间的月魄石随着呼吸明灭,映得眉眼愈发清冷淡然。乳母总说她像栖息在星渊的冰凰,而此刻她正将冰凉的掌心贴在兄长浮屠王的后颈,为他抚平因连日征战而翻涌的暗伤。
"密儿别再用禁术了。"浮屠王纹绣白袍上的星轨图腾泛起微光,他转身时腰间悬着的陨铁短刃擦过她耳畔,"般若王朝的鎏金舰队已攻破第七座要塞,大般若王的赤焰戟能灼烧整片星域。"他的声音低沉如陨石坠地,指腹抚过她发间那支用战败星兽脊骨磨制的簪子,这是他们成婚那日她亲手为他戴上的。
密涅瓦仰头望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星云,他曾是整个宇宙最温柔的光。记得初遇大般若王那日,她躲在浮屠王身后,看着那个身披金色锦衣、战甲上缀满星辰碎屑的男人。他额间赤金纹章随呼吸明灭,手中赤焰戟指向天际时,竟将整片银河染成血色。"若你愿随我踏遍寰宇,"大般若王忽然俯身对她低语,温热的气息惊散了她鬓边的星尘,"我便将所有星轨都铺成你的嫁衣。"
此刻璇玑宫外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琉璃瓦开始簌簌坠落。浮屠王猛地将她护在怀中,玄色长发垂落遮住她惊恐的面容:"密儿,带着子民从星渊裂隙逃走。"他转身时白袍猎猎,腰间短刃已化作三丈长的星河,"我会为你拦住鎏金舰队。"
密涅瓦看着浮屠王冲向血色天际的背影,素兰裙摆被战火染成猩红。当她在星渊裂隙口看到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时,大般若王的赤焰戟正抵在浮屠王心口。"交出你的王后,"他的声音混着宇宙的嗡鸣,"我可保桴駼古国半数子民活路。"
浮屠王咳出血沫,却笑着回头看向她:"密儿,记得我们..."话音未落,赤焰戟已贯穿他的胸膛。密涅瓦看着兄长化作万千星屑,月魄石在颈间爆裂成冰棱。她赤足踏过滚烫的陨石碎片,素兰裙摆燃起幽蓝火焰:"我嫁。但你要立誓,保桴駼子民永世安宁。"
大般若王收起赤焰戟,金色锦衣掠过她颤抖的肩:"我的王妃,从初见那日起,这宇宙便再无第二处容得下你的地方。"他的指腹擦过她眼角未落下的泪,那温度竟比赤焰戟还要灼人。璇玑宫的琉璃瓦彻底崩碎,漫天星屑中,密涅瓦看着自己素兰色裙摆渐渐被般若王朝的金纹浸透。
般若王朝的鎏金銮舆载着密涅瓦穿越七重星云,车辇外悬浮着数以万计的幽蓝磷火,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星河。密涅瓦攥紧素兰裙摆,月魄石碎片在掌心划出细密血痕——那是浮屠王最后的残魂,在她颈间爆裂时凝成的冰晶。
"王妃可知?"大般若王的声音突然从车顶传来,鎏金舆盖如花瓣般绽开,露出他倚在星辰藤蔓编织的软榻上的身影。金色锦衣绣着扭曲的时空纹路,额间赤金纹章在黑暗中流转着诡异的光泽,"桴駼古国的星渊裂隙,早已被我的蚀骨咒封印。"
密涅瓦猛地抬头,发间星兽脊骨簪子撞出车壁,发出清越的鸣响。她看见大般若王指尖缠绕着一缕熟悉的银蓝光晕——那是浮屠王战袍上的星轨图腾。"你杀了他还不够?"她的声音裹着星渊的寒气,素兰裙摆无风自动,"为何连子民最后的生路也要断绝?"
大般若王轻笑出声,赤焰戟不知何时已横在她膝前,戟刃映出他眼底翻涌的血色星云:"我的小冰凰,你以为那些蝼蚁真能逃出生天?"他俯身时金色长发扫过她颤抖的手背,"唯有在我身边,你才能护住他们残存的魂魄。"
辇车突然剧烈震颤,窗外的磷火纷纷炸裂。密涅瓦透过破碎的琉璃,看见桴駼古国方向腾起冲天的暗紫色光柱——那是蚀骨咒生效的征兆。她霍然起身,素兰裙摆撕裂出冰蓝色裂痕,却被大般若王扣住手腕。他的掌心烫得惊人,仿佛握着整个太阳:"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密涅瓦盯着他额间赤金纹章,那纹路竟与浮屠王战死时在虚空中绽开的咒印如出一辙。"是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月魄石碎片在体内疯狂游走,"从一开始就是你设下的局!"
鎏金銮舆在星云中划出妖异的弧线,大般若王将她抵在布满星图的车壁上,赤焰戟的热度几乎要灼烧她的咽喉:"聪明的密儿,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他的唇擦过她耳际,"从你在星穹殿第一次为浮屠王疗伤时,我就知道,只有让他彻底消失,你才会真正属于我。"
璇玑宫的残影突然在密涅瓦眼前闪现,浮屠王最后的笑容与大般若王此刻的模样重叠。她攥紧袖中青铜剑的剑柄,那上面"山河同寿"的刻痕硌得掌心生疼。辇车外,般若王朝的都城已在眼前,悬浮的宫殿群如同蛰伏的巨兽,吞吐着猩红的星雾。
鎏金銮舆轰然落地,般若王朝的穹顶如倒置的宇宙,亿万星辰在暗紫色天幕上诡异地流转。大般若王揽着密涅瓦步下舆辇,他金色锦衣上的时空纹路突然活过来般缠绕住她的手腕,冰凉触感顺着皮肤钻入骨髓。密涅瓦盯着眼前悬浮在血雾中的白玉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嵌着战死的桴駼子民的魂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欢迎来到永恒圣殿,我的王妃。”大般若王的声音裹挟着星域风暴的气息,他抬手时,整座宫殿的烛火骤然燃起幽蓝火焰,将密涅瓦素兰色裙摆上的冰晶影子投在斑驳的星纹墙壁上。她注意到殿柱上雕刻的神兽竟长着浮屠王的面容,鳞片间渗出暗红的星血。
密涅瓦强压下喉间翻涌的酸涩,月魄石碎片在血管里游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碎冰上。“子民们在哪?”她握紧藏在袖中的青铜剑,剑身上“山河同寿”的刻痕早已被她的血浸成深褐色。
大般若王忽然俯身,赤金纹章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眼皮:“在看他们的王后如何成为般若王朝最耀眼的囚鸟。”他指尖划过她锁骨,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他额间相似的赤金印记,“这是契约之印,密儿,从今日起,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将为我而鸣。”
宫殿穹顶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以千计的琉璃盏倾泻而下,每个盏中都封印着桴駼古国的记忆。密涅瓦看见幼年的自己在星穹殿追逐萤火虫,浮屠王笑着将月魄石戴在她颈间;又看见大婚那日,浮屠王为她簪上星兽脊骨,白袍与素兰裙摆交织成银河。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在即将坠落时被大般若王的指尖截住。
“哭什么?”他将她的眼泪凝成赤金珠,嵌入自己的战甲,“你该庆幸我留了那些蝼蚁的残魂。”宫殿四壁突然浮现出无数锁链,每一根都缠绕着桴駼子民的虚影,他们的哀号化作星尘,飘落在密涅瓦发间。
密涅瓦猛地抽出青铜剑,却发现剑锋在触及大般若王的瞬间冻结成冰。他握住她的手腕,金色锦衣下的体温烫得惊人:“别做无谓的挣扎,密儿。”他的唇擦过她耳畔,“当你在星渊裂隙口说出‘我嫁’时,就该知道——这具躯壳、这缕魂魄,乃至你为浮屠王跳动的心,都已是我的战利品。”
宫殿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密涅瓦看着自己素兰裙摆上的金纹愈发刺眼,那些曾经象征纯洁的冰蓝,正被般若王朝的血色一寸寸吞噬。大般若王揽着她走向悬浮在半空的王座,脚下的星毯突然化作流淌的星河,将她的倒影与浮屠王的残影重叠,又迅速搅碎成万千光点。
王座之上,大般若王将密涅瓦按入镶嵌着陨铁与星钻的软垫,他的金色锦衣垂落如瀑布,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滚烫的光晕中。密涅瓦仰头望着穹顶流转的星图,那些本该属于桴駼古国的星轨,如今都被扭曲成狰狞的诅咒符号。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剑的剑柄,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浮屠王最后颤抖的唇——那时他明明想说“活下去”,却被赤焰戟斩断了最后的温柔。
“在想他?”大般若王忽然掐住她的下巴,赤金纹章映得他眼底血色翻涌,“知道为何留着那些贱民的残魂?”他的声音混着星核裂变的嗡鸣,另一只手扯开她颈间破碎的月魄石,“因为他们的命,全攥在你这双苍白的手里。”宫殿四壁的锁链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虚影发出痛苦的尖啸,密涅瓦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是曾在星穹殿为她缝制嫁衣的老妪,此刻正被暗紫色火焰灼烧。
密涅瓦浑身发冷,素兰色长裙下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地颤抖。“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却强撑着扬起下巴,冰蓝色眼眸里燃起倔强的光,“杀了我,还是要我像傀儡般活着?”
大般若王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整座宫殿的琉璃盏嗡嗡作响。他松开手,任由密涅瓦跌坐在地,金色锦衣掠过她发顶,留下一道灼人的痕迹:“杀你?太便宜了。”他抬手召来一团跳动的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桴駼古国最后的要塞——那里的城墙正在崩塌,幸存的子民蜷缩在星渊裂隙入口,“从今日起,你每笑一次,我便放一百人离开;每唤我一声‘夫君’,再加两百人。”
密涅瓦猛地抬头,撞进他近乎疯狂的猩红眼眸。她看见自己在那双眼睛里的倒影,苍白得如同星渊深处的幽灵。青铜剑从袖中滑落,剑柄上“山河同寿”的刻痕深深硌进掌心。殿外传来惊雷般的轰鸣,般若王朝的鎏金舰队正在重组阵型,炮口对准了那座摇摇欲坠的要塞。
“怎么样,我的王妃?”大般若王俯身拾起青铜剑,随意抛向空中。剑在半空炸裂成万千碎片,每一片都映出浮屠王战死的画面,“是要看着他们和你哥哥一样化作星尘,还是...”他的唇贴上她耳畔,滚烫的呼吸几乎将她灼伤,“用你的灵魂,来换他们苟延残喘?”
密涅瓦望着虚空中浮屠王最后的笑容,月魄石碎片在体内疯狂游走,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宫殿的星毯突然化作流动的岩浆,将她的素兰裙摆染成暗红。她缓缓闭上眼,将所有的恨意与悲戚都咽进喉咙:“...夫君。”两个字出口的瞬间,远处要塞传来欢呼声——第一批子民,终于穿过了星渊裂隙。
大般若王指尖轻佻地挑起密涅瓦一缕碎发,将其缠绕在赤金纹章之上,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真乖,不愧是桴駼古国最慈悲的安琪王后。”他掌心翻涌的暗紫色咒印朝着星渊裂隙蔓延,那些刚逃出的子民虚影在咒印边缘颤抖,仿佛随时会被吞噬。密涅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素兰色裙摆下的双腿因竭力克制而微微发颤,她看着远处子民们惊恐的眼神,想起曾经在星穹殿,浮屠王也是用这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不过...”大般若王突然用力攥紧她的手腕,金色锦衣上的时空纹路如同活物般缠绕而上,“王妃的声音太过干涩,听来倒像是在诅咒本王。”宫殿穹顶的星图骤然扭曲,化作无数尖锐的星芒垂落,刺得密涅瓦睁不开眼。她踉跄着跌进对方怀中,嗅到那熟悉又厌恶的气息——混合着星核灼烧的焦糊与赤焰戟的血腥。
密涅瓦强撑着抬起头,冰蓝色眼眸中倒映着大般若王疯狂的笑意。“你究竟还要折磨他们到何时?”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月魄石的碎片在血管中游走,带来刺骨的疼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浮屠王曾为她摘下最亮的星辰,亲手将月魄石打磨成项链,而如今,这象征着永恒守护的宝物却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大般若王突然将她抵在镶嵌着陨铁的墙壁上,赤焰戟擦着她耳畔刺入墙面,溅起的火星落在素兰裙摆上,烧出焦黑的孔洞。“直到你眼中的恨意彻底消失。”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滚烫而灼热,“或者...”他抬手召来一团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桴駼古国最后的子民,“直到他们彻底消亡。”
密涅瓦的目光死死盯着火焰中的画面,那些熟悉的面孔正在暗紫色咒印的侵蚀下逐渐透明。她想起浮屠王战死前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决绝,那时他一定希望她能活下去,保护好他的子民。“我明白了。”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声音轻柔得如同星渊的薄雾,“求你,放了他们。”
大般若王发出满意的低笑,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密涅瓦跌坐在地,看着远处星渊裂隙外的子民们逐渐远去。宫殿内的锁链声渐渐平息,唯有她颈间的月魄石碎片还在隐隐作痛。素兰色长裙沾满灰尘与血迹,她伸手抚摸着裙摆上烧焦的孔洞,恍惚间又回到了星穹殿,浮屠王温柔地为她整理裙摆,说要带她去看最美的星河。而如今,星河依旧璀璨,却再也没有那个愿意为她摘下星辰的人。
夜幕笼罩般若王朝的永恒圣殿,密涅瓦蜷缩在镶嵌着星钻的寝榻上,素兰色长裙已被冷汗浸透。殿外传来子民们被押解的锁链声,混着大般若王与朝臣议事的低语,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耳膜。月魄石碎片在血管中游走,每当她试图凝聚灵力,赤金契约之印便会在锁骨处灼出焦痕。
寝殿的鎏金门无声滑开,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拖曳着暗紫色流光步入。他额间的赤金纹章在黑暗中愈发醒目,宛如一只嗜血的独眼。"听说你今日没好好用膳?"他抬手召来悬浮的星灯,幽蓝光芒照亮密涅瓦苍白如纸的脸,"饿着自己,可救不了你的子民。"
密涅瓦别过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浮屠王在世时,总会亲手为她烹制星渊鱼羹,白袍上沾着淡淡的香草气息。而此刻眼前这人,金色锦衣上永远弥漫着战火的焦糊味。"你还想怎样?"她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我已按你的要求开口求情。"
大般若王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冰凉的星纹墙壁上。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是刚从熔岩中走出。"不够。"他的鼻尖擦过她颤抖的唇,"你眼底的恨意,让我的每根血管都在叫嚣。"赤焰戟凭空出现,戟尖挑起她一缕长发,在火焰中化作灰烬,"密儿,你该学学如何扮演温顺的王妃。"
密涅瓦强忍着恐惧,冰蓝色眼眸中却燃起倔强的光。她想起浮屠王战死前,用最后的灵力在她掌心刻下的秘密符文。"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却字字清晰,"就算化成星尘,我也会诅咒你。"
大般若王的瞳孔骤然收缩,赤金纹章爆发出刺目红光。整座寝殿的星灯剧烈摇晃,穹顶的星图开始扭曲成漩涡。他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近乎癫狂的偏执:"那就让你看看,失去庇佑的蝼蚁能活多久。"他掌心浮现出暗紫色咒印,朝着星渊裂隙的方向遥遥一指。
密涅瓦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她踉跄着扑到窗边,透过悬浮的琉璃窗,看见远处的星渊裂隙外,那些刚逃脱的子民正被般若王朝的鎏金锁链缠住。他们的惨叫声化作星尘,在暗紫色的夜幕中消散。素兰色裙摆扫过地面,她转身时撞翻了案几上的琉璃瓶,碎片中倒映出大般若王扭曲的笑容——与浮屠王战死时,他眼中的疯狂如出一辙。
密涅瓦跌坐在满地琉璃碎片间,素兰裙摆被锋利的棱角割出细密裂痕,宛如她千疮百孔的心。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笼罩下来,带着压迫性的气息,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赤金纹章在他额间明灭,映得那双猩红的眸子愈发嗜血。
“看到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傲慢,“只要我一念之间,那些贱民就会灰飞烟灭。你以为用几句求饶就能救下他们?天真的密儿。”他的拇指用力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仿佛在把玩一件精致的战利品。
密涅瓦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想起浮屠王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会轻声唤她“密儿”,会为她挡住所有危险。而如今,那个护她周全的人已化作星尘,只留下她在这充满恶意的牢笼中挣扎。“你这个魔鬼!”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浮屠王若在,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大般若王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怒容。他猛地将密涅瓦推倒在地,赤焰戟横在她颈间,戟尖散发的炽热气息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不许再提那个名字!”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整座寝殿都为之震颤,“他不过是个失败者,而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是般若王朝的附属品!”
密涅瓦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头顶扭曲的星图。那些曾经属于桴駼古国的星辰,如今都成了般若王朝的装饰。她的目光扫过自己锁骨处的赤金契约之印,突然想起浮屠王临终前的眼神——那是带着遗憾与不甘的眷恋,还有对她的担忧。
“你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我。”密涅瓦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我的心,我的灵魂,永远属于浮屠王,属于桴駼古国。”她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赤焰戟落下的那一刻,却只感觉到大般若王粗暴地将她拉起。
“想死?没那么容易。”大般若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如何彻底摧毁桴駼古国最后的希望,看着你的子民在绝望中向我臣服。而你,要陪着我,见证这一切。”
寝殿的星灯突然全部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密涅瓦在黑暗中无声流泪,泪水滴落在素兰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知道,这只是痛苦的开始,而她,为了子民,必须继续在这黑暗的深渊中挣扎,寻找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大般若王突然松开手,密涅瓦跌坐在地,素兰裙摆下渗出丝丝血痕。他踱步至窗前,金色锦衣扫过镶嵌着星轨的地砖,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暗红的咒文。穹顶的星图突然倒转,无数星辰化作流火坠落,在半空凝结成桴駼古国被焚毁的残像——曾经璀璨的星穹殿如今只剩焦黑的断壁,纹绣白袍的碎片在虚空中飘荡。
“知道为何留着你的命?”大般若王猛地转身,赤金纹章迸发出刺目红光,将密涅瓦苍白的脸映得如同浸在血泊中,“因为你这张脸,像极了当年在星渊湖畔拒绝我的那个少女。”他抬手召来记忆幻像,画面里少女身着素兰裙裾,发间簪着星兽脊骨,正依偎在浮屠王身侧。密涅瓦浑身血液凝固——那是她与浮屠王成婚前夕,在星渊畔私语的场景。
“原来你早就盯上我们。”密涅瓦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摧毁桴駼古国。”她想起初见时大般若王说要带她看遍星辰的承诺,此刻那些话语在记忆里碎成锋利的冰刃,扎得心脏生疼。
大般若王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整座宫殿的琉璃窗嗡嗡作响。他伸手触碰幻像里浮屠王的面容,指尖燃起暗紫色火焰:“看着你们琴瑟和鸣,本王可是嫉妒得快要发疯。”他骤然挥掌,幻像轰然炸裂,无数光点涌入密涅瓦体内,月魄石碎片与赤金契约之印剧烈冲突,疼得她蜷缩在地。
“不过没关系,”大般若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猩红的眼眸,“现在你终于属于我了。”他的金色长发垂落,扫过她颤抖的唇,“明日,随本王巡视般若王朝的疆土。让所有人看看,桴駼古国最后的公主,如何匍匐在我的脚下。”
密涅瓦强撑着抬头,冰蓝色眼眸中恨意翻涌:“你永远得不到我的臣服。”她突然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喷向大般若王的面门。金色锦衣瞬间燃起幽蓝火焰,大般若王怒吼着挥出赤焰戟,却在触及她的刹那,被一道银蓝色屏障挡住——那是浮屠王临终前注入她体内的守护之力。
宫殿剧烈摇晃,星图彻底崩解。大般若王额间的赤金纹章疯狂闪烁,他掐住密涅瓦的脖颈,声音带着近乎癫狂的颤抖:“你以为这点力量能改变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密涅瓦颈间若隐若现的月魄石碎片,“从今日起,你每反抗一次,我便屠戮一支桴駼残部。”
窗外,般若王朝的鎏金舰队正朝着星渊裂隙深处进发,炮口的幽光映在密涅瓦脸上,素兰裙摆被夜风掀起,露出上面被血渍浸透的“山河同寿”暗纹。她望着舰队消失的方向,想起浮屠王教她的最后一个禁术——以灵魂为引,可召唤沉睡在星渊深处的远古凶兽。
密涅瓦蜷缩在镶嵌着星核的冷硬地面上,素兰裙摆如同破碎的蝶翼,被大般若王的赤焰戟挑起的劲风撕扯得愈发凌乱。她望着穹顶扭曲的星图,那些曾经属于桴駼古国的星辰正被般若王朝的暗紫色咒文蚕食,就像她的子民正在被一点点吞噬。
“明日的巡礼,你最好收起这副倔强的模样。”大般若王俯身逼近,金色锦衣上的时空纹路如同活过来的藤蔓,缠住她的手腕,“否则,那些藏在星渊裂隙深处的残部,就会成为赤焰戟下的亡魂。”他的指尖擦过她颈间的月魄石碎片,冰凉的触感混着灼热的气息,让密涅瓦忍不住颤抖。
密涅瓦强撑着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大般若王扭曲的倒影。她想起浮屠王在世时,总会用那双温暖的手为她抚平眉头的褶皱,而此刻眼前的人,额间的赤金纹章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极了盘踞在星渊深处的恶兽。“你以为威胁就能让我屈服?”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浮屠王教会我,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大般若王突然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布满星纹的墙壁上。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星核燃烧的焦糊味:“比生命更重要?是你那已经化作星尘的兄长,还是那些随时会被碾作齑粉的蝼蚁?”他掌心浮现出暗紫色的咒印,墙壁上立刻投影出桴駼残部藏匿的星渊裂隙,“看着,这是他们最后的栖身之所。”
密涅瓦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星渊裂隙中,那些熟悉的面孔正紧张地加固结界,孩子们躲在长者身后,眼神里满是恐惧。她想起浮屠王教她禁术时说的话:“若有一日桴駼陷入绝境,这便是最后的希望。”当时她只是依偎在他怀中,以为这样的时刻永远不会到来。
“求你...”密涅瓦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哽咽,月魄石碎片在体内剧烈震动,“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素兰裙摆下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大般若王松开手,发出一声嗤笑。他金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疯狂的光芒:“早该如此。”他抬手一挥,投影消失,“明日巡礼,你要像最温顺的王妃那样挽着我的手臂,向全宇宙宣告,桴駼古国的公主,彻底臣服于般若王朝。”
密涅瓦跌坐在地,望着大般若王离去的背影。琉璃窗外,般若王朝的都城悬浮在暗紫色的星云之中,无数发光的锁链缠绕着星球,那是被奴役的其他星域子民。她缓缓抚摸着锁骨处的赤金契约之印,另一只手悄悄按在藏着浮屠王灵力的月魄石碎片上。星渊深处的远古凶兽,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哪怕代价,是彻底燃烧自己的灵魂。
巡礼当日,般若王朝的悬浮城邦裹着血色云霞。密涅瓦身着新制的鎏金婚服,素兰底色被金线层层覆盖,绣满般若纹章的广袖沉甸甸垂落,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袖口缠绕着暗紫色流光,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如同星核锻造的枷锁,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灼烧她的皮肤。
"笑一个,我的王妃。"大般若王的低语混着赤焰戟的嗡鸣,他额间赤金纹章映出下方臣民仰首的虚影。百万艘鎏金战舰在星空中排列成巨大的王徽,炮口吞吐着幽蓝火焰,将密涅瓦苍白的面容染成诡异的青灰。她望向人群缝隙里零星闪烁的银蓝光点——那是桴駼子民乔装的残影,他们颈间的月魄石碎晶与她产生微弱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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