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宫阙月如霜,密涅瓦跪执大般若王玄甲衣裾,金步摇坠地轻响惊破满庭寂静。"愿弃故土仙籍,随王放逐天涯。"她青丝扫过帝王掌心的剑茧,眸中映着烽火里破碎的山河,"纵使三界倾覆,此身亦甘作惊鸿,伴君踏遍万里孤烟。"
宇宙纪元的星轨在桴駼古国的琉璃穹顶流转,密涅瓦倚着能看透万千星河的观星台,素兰色长裙垂落的银线绣着星芒图腾,与发间嵌着月光石的步摇交相辉映。她指尖划过悬浮在空中的古老星盘,乳名"密儿"是浮屠王亲取,既藏着兄长的宠溺,也藏着他们禁忌的深情——作为桴駼古国的天选公主,她的血脉能沟通星辰之力,而浮屠王不仅是执掌星舰的国君,更是与她共享灵魂契印的恋人。
纹绣白袍的浮屠王踏着星光走来,衣摆上的银河暗纹随着步伐流淌,他将温热的掌心覆上密涅瓦冰凉的手背:"般若王朝的鎏金战舰已突破第七道星环。"他的声音如同琉璃琴音,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杀意。密涅瓦转身时,月光石步摇轻晃,映出她眉间的星砂印记:"用我的星轨秘法,或许能..."话未说完,浮屠王已将她拥入怀中,发间雪松香裹着决绝:"你的力量是桴駼最后的火种,我不会让大般若王染指你分毫。"
般若王朝的鎏金战舰群如燃烧的赤龙撕裂夜空,大般若王身着金线绣满咒文的锦袍立于舰首,玄色长发束着血玉冠,眼底跳动着能焚尽星辰的业火。他抬手间,万千陨石化作利剑穿透桴駼古国的防护罩,金色咒文在虚空中绽放,如同狰狞的符咒牢笼。密涅瓦在观星台看到这一幕,素兰裙摆被气浪掀起,星砂印记在眉心灼痛——这个曾与她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如今要亲手毁灭她的一切。
最后的星舰决战在黑洞边缘展开,浮屠王的白袍染满鲜血,手中星刃依然凌厉。他回头望向密涅瓦所在的方向,嘴角扬起温柔弧度,灵魂契印在剧痛中闪烁:"密儿,活下去..."话音未落,大般若王的鎏金长枪贯穿他的胸膛。密涅瓦的嘶吼震碎了观星台的琉璃,月光石步摇崩裂,星砂印记迸发刺目光芒。她看着浮屠王的身体化作星屑消散,绝望如同黑洞将她吞噬。
当桴駼古国的残垣漂浮在宇宙尘埃中,密涅瓦跪在般若宫阙冰凉的星纹地砖上。大般若王玄甲上的鎏金还滴着桴駼战士的血,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泪痕未干的脸颊:"我的星轨女巫,如今该履行承诺了。"密涅瓦抬眼,眸中只剩死寂:"放过桴駼的子民,我愿以灵魂为祭,永囚于你的星河。"她散落的青丝缠住大般若王的手腕,素兰裙摆铺展如将死的蝶,而般若宫阙外,被奴役的桴駼子民正修建着新的星环堡垒,呜咽声混着金属撞击声,在冰冷的宇宙中回荡。
大般若王指尖骤然收紧,鎏金护甲刮擦过密涅瓦细腻的肌肤,在苍白面容上留下三道血痕。他俯视着这个曾在星渊河畔为他编织月光花环的女子,玄色长发垂落如夜幕笼罩她颤抖的肩头:"当年你说要做我的星辰,如今却甘愿困在这囚笼?"帝王喉间溢出冷笑,震得密涅瓦发间残余的月光石碎片簌簌坠落。
密涅瓦仰起脸,素兰裙摆铺陈在般若宫阙特有的星轨地砖上,那些用陨铁浇筑的纹路正吞吐着幽蓝光芒。她忽然伸手握住大般若王悬在她颈间的鎏金佩剑,锋利剑刃割破掌心的瞬间,星砂印记在剧痛中泛起微光:"王可记得,星渊河畔的誓言?"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紧绷的下颌,"那时你的眼睛,还没有被业火灼伤。"
宫殿穹顶突然炸裂,无数星辰投影倾泻而下。密涅瓦趁着大般若王怔愣的刹那,翻身跃上殿中悬浮的星轨台。素兰裙摆翻卷间,她调动残存的星轨之力,将月光石碎片凝成光刃。"放了桴駼的子民!"她的声音混着琉璃碎裂的清响,额间星砂印记亮得近乎透明,"否则我便将这具承载着星辰之力的躯体,化作摧毁般若星核的引信!"
大般若王周身金光大盛,锦袍上的咒文如活物般扭动。他踏着悬浮的星轨碎片逼近,鎏金佩剑劈开光刃时溅起万千火花:"你以为朕不敢?"帝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流转着星图的穹顶之下,"当年若不是你偷走星渊法典,桴駼何至于与我为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密儿,你早该知道——背叛我的人,都要化作星辰灰烬。"
密涅瓦突然笑了,染血的指尖抚过大般若王棱角分明的眉眼,触到他眼角那道被星轨之力灼伤的疤痕。记忆中那个会为她采摘星尘花的少年,与眼前这满身杀戮的帝王渐渐重叠。"那便让我先成为灰烬。"她轻声呢喃,掌心的星砂印记轰然炸开,整个般若宫阙在剧烈震颤中,亮起桴駼古国特有的银色星辉。
银色星辉如沸腾的银河漫过宫阙,大般若王瞳孔骤缩。他在密涅瓦炸开星砂印记的刹那,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金色咒文织就的护盾中。鎏金锦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帝王额间浮现出古老的火焰图腾,咬牙切齿道:"你敢死?桴駼余部的性命,可都悬在朕一念之间!"
密涅瓦被禁锢在金色光茧里,素兰长裙已被星力撕成碎布,露出锁骨处与浮屠王的灵魂契印——那道银白色纹路正随着她剧烈的心跳明灭。她望着大般若王眼底深处转瞬即逝的慌张,突然笑出声来,破碎的月光石碎片在她发间折射出冷冽的光:"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毁掉承载星渊法典的容器,对吗?"她缓缓抬手,指尖凝出一缕幽蓝星焰,"当年若不是你默许,我又怎能从般若圣殿盗走法典?"
宫殿外传来桴駼子民的哭喊,大般若王的鎏金佩剑突然脱手,悬浮在空中指向密涅瓦。但剑锋在触及她咽喉的瞬间,被一道银芒弹开——那是浮屠王临终前注入她体内的星刃残魂。密涅瓦望着虚空中浮现的淡白色身影,泪水终于决堤:"哥哥..."
大般若王的金色护盾突然剧烈震颤,他望着密涅瓦与浮屠王残魂对视的模样,心口泛起钝痛。曾经在星渊河畔,她也是这样仰望着他,将月光花环轻轻戴在他发间。此刻帝王猛地撤去护盾,任由银色星力冲击自己的胸膛,玄色长发被能量流掀起,露出脖颈处与密涅瓦相似的旧伤疤——那是他们年少时共闯星渊禁区留下的印记。
"你以为用自毁威胁朕,就能救你的子民?"大般若王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他突然欺身而上,咬住她锁骨处的灵魂契印,"密儿,你早该明白,在这场星际博弈里,最没用的就是..."他的话语被密涅瓦反身吻住,两人的血在交缠间化作点点星芒,般若宫阙的穹顶轰然炸裂,无数星辰的倒影坠落,将相拥的两人吞噬在永恒的宇宙微光中。
星芒在唇齿相触的瞬间迸发,密涅瓦却突然感到大般若王颈间的旧伤疤开始灼烧,滚烫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帝王猛地推开她,鎏金锦袍下的咒文如同活物般疯狂游走,玄色长发无风自动,"你对我用了星渊法典的禁术?!"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怒,瞳孔中业火翻涌,却在看到密涅瓦染血的唇角时,喉结剧烈滚动。
密涅瓦倚着即将崩塌的穹顶支柱,素兰色碎裙下的双腿微微颤抖。她抬手抹去唇边血迹,指尖抚过锁骨处黯淡的灵魂契印,"不过是唤醒些你不愿面对的记忆罢了。"话音未落,宫殿外传来桴駼子民绝望的哭喊,无数金色锁链正穿透星尘,将他们往般若战舰的牢笼里拖拽。
大般若王的鎏金佩剑突然悬浮至密涅瓦眉心,剑身上的咒文泛着嗜血的红光。可当剑尖即将触及她眉心的星砂印记时,帝王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星渊河畔,少女将沾着露水的月光花环戴在他发间,说要做他永远的星辰;在桴駼古国的观星台,她披着素兰长裙为他解读星轨,发间月光石的微光映亮她温柔的眉眼。
"放了他们。"密涅瓦突然握住剑刃,鲜血顺着鎏金纹路滴落,在星轨地砖上绽开银色花痕,"浮屠王已死,我也成了你的阶下囚,你还要折磨这些无辜的子民到何时?"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当年那个会为我挡住星渊雷劫的少年,真的彻底死在了业火里吗?"
般若宫阙外,宇宙风暴骤然加剧,无数陨石在金色战舰群间炸开绚丽的光雾。大般若王猛地撤剑,金色锦袍被气浪掀起,露出内衬上半枚残缺的月光石——那是多年前密涅瓦送他的生辰礼物。帝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布满裂痕的穹顶壁画前,"密儿,你总是这样..."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用最柔软的刀,剜最狠的伤。"
就在这时,密涅瓦突然感到体内有股陌生力量苏醒——那是浮屠王残魂与星渊法典融合的气息。她望着虚空中逐渐凝聚的银白色星刃,在大般若王惊愕的目光中,将其狠狠刺向自己心口的星砂印记:"这次,换我来做你的牢笼!"随着一声震碎星辰的轰鸣,般若宫阙在银色光芒中彻底崩塌,而她最后的意识,是大般若王撕心裂肺的怒吼,和他不顾一切扑来的身影。
银色光芒吞噬宫阙的刹那,大般若王玄色长发倒竖,周身金色咒文如锁链缠绕,硬生生撕开空间裂缝将密涅瓦拽入怀中。他鎏金锦袍被星刃割得支离破碎,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那是当年为替密涅瓦挡下星渊雷劫留下的烙印。“你敢死在我面前?”帝王喉间溢出压抑的咆哮,滚烫的鲜血顺着他护住密涅瓦后脑的指缝滴落。
密涅瓦意识混沌间,感觉自己坠入一片温热的星海。大般若王的心跳震着她耳畔,记忆却如破碎的镜面纷至沓来:浮屠王在决战前将灵魂契印注入她体内时,苍白的唇贴着她耳畔呢喃“活下去”;大般若王初次带她闯入星渊禁区,玄色衣摆扫过发光苔藓,回头朝她伸手时眼底藏着少年人的骄傲。
般若战舰群的警报声刺破虚空。当密涅瓦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鎏金雕花的寝殿,素兰色长裙被换成金丝暗绣的嫁衣。穹顶投影着桴駼古国废墟,无数银色光点在星图上闪烁——那是被囚禁的子民。“醒了?”大般若王倚在镶嵌月光石的立柱旁,金冠歪斜,金色锦衣沾着血污却不减威严,“你用禁术将星渊法典融入血脉,现在的你,连自爆都做不到。”
密涅瓦撑着雕花床榻起身,发间新换的金步摇垂落九颗月光石,每一颗都映着大般若王阴晴不定的脸。她赤足踩过冰凉的星轨地砖,素白指尖抚过他心口旧伤:“所以你要将我锁在这金丝牢笼里,看着你的子民折磨我的族人?”她突然轻笑,眼尾泪痣在烛火下妖冶如血,“当年那个说要带密儿看遍星河的人,终究变成了最可怕的囚笼。”
宫殿外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桴駼子民的哀嚎混着般若士兵的叱骂。大般若王猛地扣住她手腕,鎏金护甲在她肌肤压出红痕:“你以为朕愿意?”他俯身时,密涅瓦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星渊法典的力量正在吞噬你,唯有般若王朝的星核能...”话未说完,寝殿穹顶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浮屠王的残魂裹着银芒呼啸而入,直指大般若王咽喉。
浮屠王的残魂裹挟着银白色星芒化作长剑,撕裂寝殿中悬浮的星图投影。大般若王瞳孔骤缩,瞬间挥出鎏金佩剑格挡,咒文迸发的金光与银芒相撞,在穹顶炸出万千流火。密涅瓦踉跄后退,金丝嫁衣的广袖被气浪掀起,露出腕间浮屠王亲手编织的星链——此刻正剧烈震颤,与空中残魂共鸣。
“放开她!”浮屠王的声音混着星辰碎裂的声响,苍白面容在银光中若隐若现。他周身缠绕的星轨纹路竟与密涅瓦眉心的星砂印记产生呼应,般若寝宫的地砖开始浮现桴駼古国特有的图腾,“当年你将她诱入星渊,如今又毁我家国,大般若,你可真卑鄙!”
大般若王额间火焰图腾亮起,玄色长发狂舞如墨。他扣住密涅瓦的腰将人猛地拉至身后,鎏金剑刃荡开又一道银芒:“卑鄙?若不是你这所谓的‘兄长’,将她推上祭献星渊法典的祭坛,她何至于...”话音戛然而止,密涅瓦在他身后抓住其染血的锦袍,指尖深深陷入布料。
密涅瓦望着浮屠王残魂逐渐透明的轮廓,泪水模糊了星砂印记。记忆如潮水翻涌——登基前夜,浮屠王颤抖着将灵魂契印注入她体内,说“这是为了保护你”;而大般若王在星渊河畔捧着她被雷劫灼伤的手,说“我带你回家”。此刻两种温度在她心口撕扯,素白脸颊因痛苦泛起病态的潮红。
“够了!”密涅瓦突然挣脱大般若王的桎梏,金丝嫁衣的系带崩断,月光石散落满地。她赤足踩过冰凉的星轨地砖,发丝凌乱却挺直脊背,“你们都在为我而战,可谁问过我想要什么?”她转向浮屠王残魂,腕间星链化作流光没入掌心,“哥哥,你说过要我活下去,如今却要用残魂复仇,这不是你教我的。”
浮屠王的银芒剧烈晃动,仿佛在挣扎。大般若王握紧佩剑,却见密涅瓦转身时,金丝嫁衣滑落肩头,露出后背用星砂绘制的古老咒文——那是将星渊法典彻底封印的禁术。“放了桴駼的子民。”她望向大般若王眼底翻涌的震惊与复杂,“我会用这具躯体,将法典的力量永远锁在星渊深处。”
寝殿外传来般若士兵的惊呼,无数银色光点从星图投影中升起,正是被囚禁的桴駼子民。大般若王突然扯下金冠,玄色长发散落遮住眼底情绪:“你以为用自毁威胁朕...就能如愿?”他伸手扣住她手腕,鎏金护甲却轻轻摩挲着她腕间旧伤,“密儿,你还是不明白——在这浩瀚星河中,你早已是我无法摧毁的弱点。”
密涅瓦后背的星砂咒文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将整个寝宫染成琉璃色。大般若王望着她决绝的眼神,鎏金护甲下的手指不受控地收紧。曾经那个在星渊河畔追着萤火虫欢笑的少女,此刻如即将崩解的星辰,美丽而危险。“你当真要将自己献祭给星渊?”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帝王,倒像个在深渊边缘徘徊的困兽。
浮屠王的残魂突然化作流光,缠绕在密涅瓦手臂上,纹绣白袍的虚影拂过她凌乱的发丝:“密儿,别做傻事!桴駼子民宁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愿你...”话未说完,寝宫的星轨地砖轰然炸裂,无数金色锁链破土而出,将浮屠王的残魂强行压制。大般若王周身业火翻涌,玄色长发无风自动:“她的命,由不得你做主!”
密涅瓦突然挣开两人的束缚,金丝嫁衣彻底滑落,露出锁骨处黯淡的灵魂契印。她赤足踏过满地月光石碎片,每一步都在星轨地砖上留下银色血痕:“够了!你们的爱,对我来说不过是枷锁!”她仰头望向穹顶外的浩瀚星河,星砂印记在眉心燃烧,“我是桴駼的天选公主,是能沟通星辰之力的女巫,却唯独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宫殿外传来般若战舰的轰鸣声,桴駼子民的光点在空中聚成银龙,与般若王朝的金色舰队对峙。大般若王望着密涅瓦被星力反噬而逐渐透明的身躯,突然撤去所有禁制。鎏金锦袍猎猎作响,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的旧伤:“若你执意赴死,我便陪你一同坠入星渊!当年没护住你,这次...”
浮屠王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银白色星芒与大般若王的业火交织,在寝宫中形成巨大漩涡。密涅瓦却在这时闭上眼,调动体内所有星轨之力。她想起浮屠王教她观星时的温柔,大般若王为她偷摘星尘花时的狡黠,嘴角突然扬起释然的笑。当银白色光芒彻底吞噬三人时,她轻声呢喃:“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星渊的召唤在耳畔回响,而她义无反顾地踏入那片永恒的黑暗。
星渊的黑暗将密涅瓦吞噬的刹那,大般若王周身业火暴涨,金色咒文如锁链般缠绕着虚空,硬生生撕开星渊入口。他鎏金锦袍在星力风暴中寸寸碎裂,露出布满旧伤的胸膛,玄色长发被星渊引力扯得凌乱,眼底却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光:“密儿,我说过,你休想独自逃离!”帝王的怒吼震碎了般若宫阙最后的琉璃穹顶,无数星辰倒影坠落,在星渊边缘激起绚丽的光雾。
浮屠王的残魂在剧烈震颤中突然化作实质,纹绣白袍猎猎作响,银白色星芒在他掌心凝聚成刃。他望着大般若王不顾一切的身影,眸光复杂如星河翻涌:“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当年的过错?”话音未落,他挥剑斩向星渊入口的金色锁链,“密儿是桴駼的希望,不是你用来填补遗憾的工具!”
密涅瓦在星渊的混沌中睁开眼,素兰色长裙早已被染成银白,星砂印记在眉心疯狂跳动。她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星渊外撕扯,心中泛起酸涩与疼痛。记忆如潮水涌来——浮屠王曾在观星台为她披上星芒织就的披风,说要护她一世周全;大般若王在星渊河畔将偷来的月光石塞进她掌心,笑着说她比星辰更耀眼。
“够了!”密涅瓦的声音在星渊中回荡,化作万千光蝶涌向星渊出口。她调动体内星渊法典的力量,银白光芒在周身凝聚成结界,将大般若王和浮屠王的力量强行隔开。“你们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爱人,一个是我刻骨铭心的旧梦。”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无比坚定,“可我不愿再做被争夺的星辰,我要成为自己的宇宙!”
星渊外,桴駼子民化作的银龙与般若舰队仍在对峙。般若王朝的士兵望着星渊边缘迸发的强光,惊恐地发现战舰上的金色咒文正在褪色。大般若王被密涅瓦的结界震退,金色锦衣沾满星渊的暗物质,却仍死死盯着结界中的身影。浮屠王的残魂愈发透明,他望着密涅瓦,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密儿,你终于成为了最耀眼的星。”
密涅瓦的发丝在星力中飞扬,她掌心凝聚的银白光球缓缓升空。“我以桴駼天选公主之名,以星渊法典守护者之誓——”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星域,“般若王朝与桴駼古国的战火,就此终结!”随着话音落下,银白光芒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宇宙,所有的战舰、咒文、星轨,都在光芒中扭曲、重塑……
银白光芒吞噬星域的瞬间,密涅瓦的意识却坠入了记忆的星渊深处。她看见幼年时,浮屠王将第一颗月光石别在她发间,纹绣白袍的袖口沾着观星台的星砂;又看见大般若王在星渊河畔为她包扎伤口,金色锦衣被雷劫灼出焦痕,却仍笑着说“密儿的眼泪比星渊之火还烫”。此刻,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破碎重组,化作无数道刺痛灵魂的光箭。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平息战火?”大般若王的声音在光芒中响起,玄色长发被星力撕扯得凌乱,金色锦衣下的咒文几近黯淡。他强行冲破密涅瓦的结界,鎏金佩剑在虚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桴駼的子民仍在我的牢笼里,而你...”帝王突然顿住,看着密涅瓦逐渐透明的身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会彻底消散在星渊之中。”
浮屠王的残魂在光流中愈发虚弱,银白色星芒却依然固执地挡在密涅瓦身前:“大般若,当年你将星渊法典的秘密透露给桴駼长老会,不就是想逼密儿成为祭品?”他的声音带着碎裂的回响,“现在又装什么情深似海!”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星轨纹路突然逆向旋转,“密儿,你快走!我来拖住他!”
密涅瓦的素兰裙摆早已化作点点星光,她望着两个同样执拗的身影,突然笑了。星砂印记在眉心炸开,所有光流都朝着她的心脏汇聚:“你们都错了。”她的声音混着星渊深处的低鸣,“星渊法典从来不是武器,而是...”话未说完,整个星域突然剧烈震颤,般若王朝的鎏金战舰与桴駼古国的银白星舰同时悬浮在空中,所有武器都失去了光芒。
大般若王踉跄着扶住快要消散的结界,鎏金护甲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密儿,停下!你在燃烧自己的本源!”他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密涅瓦躲在他怀里说害怕黑暗,如今她却要化作照亮整个宇宙的光。帝王突然扯开颈间的月光石吊坠,将其狠狠刺入心口,“若你执意如此,我便用这具身躯为你重塑容器!”
浮屠王的残魂突然发出悲怆的长啸,银白色光芒暴涨:“大般若,你敢!”他冲向帝王的瞬间,密涅瓦的意识却彻底溃散在光流中。最后的画面里,她看见浮屠王的白袍与大般若王的锦衣同时被星力撕碎,两人化作流光没入她的灵魂。而在般若宫阙的废墟上,桴駼子民的光点与般若士兵的金色咒文,正在银白光芒中缓缓交织成新的星轨。
银白光芒褪去时,整个星域陷入诡异的寂静。般若王朝的鎏金战舰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纹,桴駼古国的星舰残骸在虚空中缓缓旋转,仿佛都凝固在某个永恒的瞬间。大般若王单膝跪在废墟上,金色锦衣破破烂烂,胸口插着的月光石吊坠渗出丝丝缕缕的金芒,正将他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抽离。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掌心残留的银白星光,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密儿...”
浮屠王的残魂愈发透明,纹绣白袍在能量流中若隐若现。他望着大般若王近乎偏执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银白色星芒凝聚成虚幻的手掌,轻轻抚过密涅瓦消失的地方:“密儿,你总是这么傻...”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星轨纹路突然剧烈震颤,残魂开始不受控地崩解。
在般若宫阙的残骸深处,被囚禁的桴駼子民却惊异地发现,束缚他们的金色锁链正在片片剥落。一位老者颤抖着捧起飘落的锁链碎片,碎片上的咒文竟化作点点星光,温柔地拂过每个人的伤口。“是公主...是密涅瓦公主!”人群中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喊,无数道银白目光望向星空,仿佛要穿透宇宙的尽头,找到那个甘愿牺牲自己的身影。
大般若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嘴角的月光石碎屑。他缓缓站起身,玄色长发在失重的环境中肆意飘散,眼底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鎏金佩剑悬浮在他身侧,剑身上的咒文重新亮起诡异的红光:“星渊既然吞噬了你,那我就将这整片星域都沉入星渊!”帝王的怒吼震得周围的陨石纷纷炸裂,他抬手间,般若战舰群的主炮开始凝聚毁天灭地的能量。
浮屠王的残魂却在此时化作一道流光,拦在大般若王身前。他的面容依旧温柔,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决绝:“你若敢动密儿守护的星域,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你下地狱!”银白色星刃与鎏金剑气轰然相撞,在虚空中掀起足以撕裂空间的风暴。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一缕若有若无的银白光芒正在悄然汇聚,那是密涅瓦尚未完全消散的意识,在星渊与现实的夹缝中,艰难地寻找着重生的契机。
星屑纷飞的战场中央,大般若王鎏金佩剑上的红光与浮屠王的银白星刃激烈碰撞,能量余波在虚空中撕开道道裂痕。帝王染血的唇角勾起冷笑,玄色长发被能量风暴掀起,露出脖颈处因过度使用星渊之力而浮现的暗纹:“浮屠,你以为凭一缕残魂,就能阻止我?”他抬手间,般若战舰群的主炮光芒暴涨,金色光柱即将撕裂苍穹。
浮屠王的虚影在强光中愈发透明,纹绣白袍却依然笔直挺立。他望着远处渐渐成型的星渊漩涡,突然散去所有攻击,银白星芒化作万千流光缠绕在般若战舰的炮口:“大般若,你我都清楚,星渊之力一旦失控,整个星域都会沦为炼狱。”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密儿用生命换来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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