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璋答应得令颜了了和凤昭猝不及防。
“孤会向父皇请旨,册封你为太子妃。”
秦承璋指尖在桌上轻敲,丹凤眼犀利。
“既然想扮女子,那就扮得像一些,孤会安排宫女教你规矩。”
凤昭噌地站起来,不可置信:“你能看到我是男子?”
他的毒独一无二,除了老师,怎么可能被旁人轻易破解?
秦承璋并未回答,只又叮嘱两句,离开了仙柳楼。
半月之后,游山玩水的云长漪听说——仙柳楼的凤兰姑娘成了太子妃!
云长漪躺在小舟上,脑瓜子嗡嗡响。
她家男人娶了她的二弟子。
这是什么混乱关系?
算了。
先睡一觉吧。
云长漪打了个哈欠,将看了三分之一的话本子折一个角,小心翼翼放到一旁,闭上了眼睛。
刚闭眼没多久,一阵马蹄声响起,岸边响起粗犷的吼叫声。
“何人在游舟?我家大王在此,还不赶紧参拜!”
云团子咋咋呼呼给云长漪传话:“呀!是位面之子陈序!他带领百姓起义啦!”
云长漪睁开眼睛,起身立于船前,乘舟驶到岸边,见到了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最为惹眼的是中间的白衣小将。
白衣小将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稚嫩的眉眼清秀,有巍峨之气,想来他就位面之子陈序。
“缺干娘吗?”云长漪问。
众大汉:“???”
平昭三十六年冬,腊月,东宫。
飞雪如絮。
少年面若冠玉,裹一件狐毛大氅,尊贵无双,立于庭前玉树下,仰望无垠苍穹。
“姐夫,姐姐请你过去用晚膳。”
颜了了跑到庭前,唤已经失了神的秦承璋。
秦承璋看向迎雪奔过来的小萝卜头,睨她一眼,应下后旋身往后院去。
居雪堂,东宫的小膳厅。
凤昭别扭扯动身上的裙钗,烦躁捏住汤匙,往唇边递梨汤。
听得脚步声,他放下汤匙站起身,端着太子妃的礼仪,皮笑肉不笑冲秦承璋客气:“妾身见过太子。”
颜了了憋着笑,扑到凤昭怀里:“姐姐!”
凤昭面无表情,暗戳戳薅了一把颜了了的头发,低声暗骂:“死丫头!”
颜了了悄无声息踩凤昭的脚,边踩边笑嘻嘻:“姐姐姐姐!了了好想你哇!”
秦承璋将二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坐到主位,侍女上了一盅梨汤,他慢条斯理喝起来。
“都退下。”
侍女们行礼:“是。”
待侍女们都退下,凤昭和颜了了也不再互相伤害,倏地分离。
“太子,江北道的兵力已经集结差不多,西北与镇北两大将军也已收拢,现在我们手中有大兵二十万。”
凤昭正色。
“另外,淮南陈家军起义,太子可向陛下领旨剿灭,先拿到镇东将军手里的五万兵马。至于余下的五十万兵马,不需要管,反正他们在攘外,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
秦承璋丹凤眼睥睨,只无声饮着梨汤,等凤昭将话说完。
他抬起头,看了凤昭一眼,又望向颜了了:“丞相手中有禁卫军两万,你想办法将兵符偷出。”
颜了了比划一个“OK”的手势,稚嫩的小脸势在必得:“我家大傻子就能偷到!”
秦承璋深深望一眼颜了了:“你真要和那傻子过一辈子?你年纪小,别走了歪路。”
颜了了双手叉腰:“当然!我可是好女人!我家大傻子人美心善还好哄,我就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话音未落,凤昭修长白嫩手掌落到颜了了额间:“你在做什么梦?你觉得她会同意?”
这个“她”指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反正我就要他!我喜欢!”颜了了鼓着小脸。
秦承璋没兴趣听二人吵架,敲定重要事情,又联合恭王府策划谋反后,他离开了居雪堂。
北方进入腊月底,南方也如此,日子越发冷寒,以至于粮食短缺,饿殍遍野。
烈王府——如今被陈序抢占,成了暂时的陈王府。
云长漪裹着大氅,在火炉旁搅动热酒,对面的少年玉冠高束,面容冷峻不见喜色。
“江州道百姓饿死者已经近数万,你却还想北上,不应该。”云长漪出声。
陈序冷目盯着跃动的火苗,恶狠狠:“北上能抢掠贪官,总好过坐以待毙。你懂什么!安心做你的陈王妃,等我登基,你做皇后!”
云长漪挑起一勺热酒,舀到酒杯中,递与陈序:“我从未答应你做陈王妃。”
“你赶走了我三个女人,自然要将你赔给我!”
陈序阴恻恻盯着云长漪。
“我没有嫌弃你年纪大我几岁,你在嫌弃我什么?乡野村夫?还是嫌弃我做过乞丐?我警告你,我陈序能从乞丐做到皇帝!你别不知足!”
陈序一点就炸,云长漪实在懒得反驳他。
“你不说话是为什么?”陈序见云长漪不理他,气得灌下一大杯温酒,噌地红了脸拍桌怒喝,“我是你男人!”
云长漪冷着脸,将舀酒的勺子放到桌上,仍一言不发。
陈序慢慢熄了火,蔫巴巴低下头。
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他掩面痛哭。
“呜呜……分明是你赶走我三个媳妇……”
“我好不容易抢的女人……你不让我娶……”
“你还不肯做我婆娘……呜呜……”
“你还打我……”
“凶女人!”
“军营里都说我惧内……呜呜……他们不知道……你压根不是我媳妇哇……”
云长漪满头黑线。
她赶走的那三个女人,确实出于私心。
在天道制定的宿命走向中,凡是陈序身边的女人,都是有能力有容貌的优秀女人,却都沦为只会争宠的后院花瓶,死于争抢男人宠爱的算计。
她厌烦天道一成不变的对女子命格的塑造。
故而,她肯留在陈序身边,也是为了赶走那些本该灿烂的女子们。
云长漪见陈序越哭越悲伤,哪里有一点男子气概,气不打一处来。
她深呼一口气,宽慰他:“慢慢来,以后总会遇到互相喜欢的女子。”
陈序泪眼朦胧,红扑扑抬起脸:“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云长漪面无表情,“你不干净。”
“我……”陈序酒气上头,哭得更起劲儿,哪有半分在外当起义军将领的狠劲儿,“我不知道会遇见你——”
话还没说完,陈序已经混着酒气,哭岔气,晕过去。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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