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和华靖离一样都是存困境里走过来的人,只是葱白是从更穷困、更可怕的地方走上来的。
别看葱白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可那是对着华靖离和郭林的时候,他要真是个只会笑呵呵的大傻子,也走不到华靖离身边。
从他爬上来的地方出来的同道中人有两种,一种百折不挠、百炼成钢,还有一种即便他们日后爬上去了,身居高位,他们的心性已经坏了,就好比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好。
这种人尤其见不得在他们看来原本跟他们一样的人,如今过得比他们好,而且外人还都说这人好!
不巧的是华靖离就是李玦眼里这种原本跟他一样,后来过得比他好太多的人……而李玦也一直是趴在阴沟里仰视华靖离的。
葱白从前不是没提醒过华靖离,可是华靖离不信,还说李玦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了,老端侯造的孽不该应在李玦身上。
后来,华靖离大概自己也觉出什么味儿来了,可是他又不愿意跟李玦计较,说文武不同道,左右没有多大的干系,何必撕破脸?
老端侯和老钩翊侯也就是华靖离的祖父是有过交情的,只是后来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以至于老端侯犯下那等事儿的时候老钩翊侯跟他连面都没见上,更别提有规劝他的机会了,导致老钩翊侯落下了遗憾,这也是华靖离特别包容李玦的原因之一。
可是就葱白来看,对李玦这种人就该痛打阴沟鼠才对,说不定还能把人给打醒了,从此走上一条不算歪的路!
李玦在葱白的脸上看出了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可是这时候他顾不上计较这些。
在他看来葱白会如此失礼,是因为华靖离的伤恢复情况堪忧,葱白作为一个忠仆,这时候看不得任何一个原本跟他主子一样的人好。
“有劳葱白小哥了。”
李玦敷衍地说了句,脚步越过葱白身边就往里面走去,他想着将要看到一个苍白、无力、悲凉的华靖离,越想脚步越有力,整个人都雀跃着走了进去,
“华兄,小弟来瞧你了。之前被家中琐事绊住,后来你又闭门不出,愚弟这心就一直悬着。如今终于能见到了,华兄,你怎么样了?”
“听嫂夫人说,华兄还未梳洗,就让我来吧,也算是尽了一份心。要是觉得府里养伤不够情景,我家还有一处别院,可以接你过去将养……”
屋子里的幕帘还没有拉开,显然里面的人还在梳洗,李玦没听见动静,就以为华靖离好强不愿旁人服侍,自己在里面呢。
他一进去就自顾自地说着,站在绣在流云青山的帘子外,只要华靖离应一声他就进去。
谁知这时帘子从里面被拉开了,第一个出来的人却不是华靖离,而是宫里派来长住钩翊侯府的一位太医。
老太医尴尬得看了李玦几眼,行了个礼道:“给世子请安,华侯他……已无甚大碍,在府中静养即可,别院就不用去了。”
“况且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端侯府的别院在南郊,年久失修,阴冷潮湿,着实不适宜养伤。”
老太医看不过眼地告退了,说是他要宫里复命了,今日就跟另一个太医一起收拾东西离府。
李玦瞠目结舌地看着老太医离去的背影,他心里还有着一丝侥幸,以为老太医说的是场面上的话,一定是华靖离许了他好处,他才这样说的。
因为只有华靖离好了,圣上才没有借口将华家军收归兵部,而太医治好了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得到赏赐。
李玦不死心地顺着刚才太医出来的方向看着,却见华靖离已然整理好了伤处的衣衫,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
华靖离看起来只是没有往日硬朗,脸色略微有些发白,身形也瘦削了一些,动作仔细看稍微有一点迟缓,这还是与他从前身形矫健时比较的。
若是跟寻常人比,根本看不出多大区别。
李玦的嘴张得更大了,这就是所谓的险些重伤不治?就这样的伤……还值得两位太医长住府中,还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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