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莹刚刚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茶盏,打翻的茶水有一小部分流到了夏明月的衣角上。
陈丽莹的父亲是位御史,家境清贫,要不是当年受过夏庸的大恩,她根本就走不进夏明月的圈子。
要说门当户对这几个字,绝不仅仅存在于婚嫁当中,就是交朋友也是常看门第的。
这倒不全是观念问题或是瞧不起人什么的,而是很多交际应酬的事儿实在难以融合。
就好比这些个人家,今儿这个摆宴,那个摆宴的,你摆不摆、去不去,摆宴或是去赴宴这花费从哪儿来。平日礼尚往来,别人送了你上好的东西,你回礼是不是也要回好的?
家境不好的,根本承担不起这些花费。陈家的情况正是如此,他们偶然进了这个圈子,却承担不起这样的花销。
陈大人早年就向妻子表达过这方面的忧虑,可是他们家有几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想着将来让她嫁得好一些的。
陈丽莹跟夏明月走得近,能跟侯门公府的人走动,说不定哪天就被看上了。
要是没有夏明月这个朋友,以陈御史得罪人的速度,陈丽莹嫁人很可能要离开元京,还要嫁给寒门出身的清流小官人家。
更何况陈大人和夏庸的关系已经疏远了,陈丽莹跟夏明月的关系反而能让外面的人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很好,她们之间的往来就是陈大人和陈家的一重护身符,因此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维系她们之间的关系。
陈家的几个儿子吃穿、交际上都是很简朴的,单单这么教养着这么一个女儿,陈丽莹也不是没良心的,她很能体恤父母的良苦用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说不。
这条船既然已经上了,就不好下了,一旦下船那就意味着两家**,陈家也会被说成穷酸、上不得台面,更会有人猜测陈家背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事才导致了跟夏家**。
因此陈丽莹这么多年来已经学会了尽可能在维系关系和银钱花销当中找到平衡点,她维持着表面的风光,背地里却极尽节省。
就好比今天,她根本就没带备用的衣裳,那一盏茶水下去,她的衣裳湿得最厉害,而且她跟夏明月中间还隔着一个白玉凤……
陈丽莹紧张得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道:“对不住,我……我给你擦擦,我真的不是故意。这衣裳……我……想办法赔你。”
她又看向白玉凤,“也浇到你了吧?对不住,要不请府上的郎中来看看吧?汤药银子我赔。”
旁边服侍的侍女已经有人去请医女了,陈丽莹这时候最紧张地是白玉凤有没有被烫伤,万一留下疤可怎么办,夏明月这儿倒还没引起她足够的警觉。
一来夏明月只是前襟和袖角上沾了一点茶渍,一件衣裳对她来说也算了不了什么,
二来夏明月经常闹小脾气,她们毕竟有交情,她刚刚还帮着夏明月给夏明嫣添了堵,她一会儿哄一哄,夏明月应该就不会计较了。
她不是不想赔,她是赔不起,她家里虽然衣食无忧,可这蜀锦的衣裳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昂贵了。
大恒的俸禄不算低,可是要想靠一个人的俸禄就养活一大家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这里是元京,每年光是应酬往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像夏家、楚家、华家这样的人家经过几代的积累,早就不靠俸禄吃饭了,他们尽管是官身,却有着媲美皇商的庶务产业,甚至他们家族的庶子会专门去经商,然后每年都用大笔的钱财供给为官的这一支,用来换得支持。
可陈大人却什么都没有,严格来说陈家连寒门都不是,陈丽莹的祖父只是一名乡绅,也就是比普通的农人日子过得殷实些罢了。
陈大人意外地天资聪颖,得了当地的县令资助,才得已通过科考步步登高,一路进入元京做了御史。
人人都说陈大人厉害,可先敬衣裳后敬人,他们清贫也得要脸面,不然会很多人欺上门来……这当中有多艰难,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
白玉凤这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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