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察觉到如今天师们的术力有所衰减了吧?”
江雨棠摸了摸下巴,语气十足的故作玄虚,“那,为什么师兄、宋淮尘和林今瑶三人,同玄知君一样,都是在双十年岁前成为妙道行者的天才,但最强天师玄知君的名号却丝毫不受动摇呢?”
“换句话说,玄知君所处的百年前,术力鼎盛,天才层出不穷,但他却是唯一一名双十妙道。现今术法衰微,却接连出了三个双十妙道。”
“哦,不对。”
江雨棠朝她投来一眼,“加上你就有四个了。”
山溪礼自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味,问道:“所以,是因为成为妙道行者的方式变了?”
在阵中时,她应是塑成妙道符骨与妖身相冲,一时晕厥了过去。但方才瞧见的那段场景,她思索好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原以为是她受阵法影响,出现了幻觉。但听江雨棠如是说法,她觉着那少女与男子应当是真实存在过的。
或许,是她无意之中,撬开了阵中残存的当年之景?
“没错!”
江雨棠满眼孺子可教,瞧着她道,“当年可都是天塑符骨。”
“有些天师穷其一生,也没见着符骨的影子;但有些天师,可能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符骨便已塑成。”
“术力天赋先知先觉,能得天塑符骨的天师,才是真的妙道之姿、世间佼佼者啊。”
“不过,虽然妙道符骨可遇不可求,但过去的天师却可以靠一样传承之物,判断有没有摸到妙道之门。”
山溪礼想到那少女的话,也学江雨棠环顾了一圈四周,凑到她耳边悄声开口:“是囹圄盘?”
“你怎么知道?!”
江雨棠双眼圆睁,一脸不可思议:“这明明是妙道密辛,我都是偷听师父和师兄交谈听见的……”
“该不会师兄早就告诉你了吧!”江雨棠撇撇嘴,“他果然比在意我这个师妹更在意你。”
山溪礼赶紧道:“没有没有,怎么会!这囹圄盘我不过就知道个名头,具体是什么还得劳烦你告诉我呢。”
“哼”,江雨棠咬了咬唇,“总之,囹圄盘不知为何碎裂了,天塑符骨居然也再无人得授。因此,现在的妙道行者,皆是由三关考核来选取。”
“好了,别这样盯着我……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不如你去问问师兄?”
她眸子一转,没好气道:“反正师兄他喜欢你,你去问他他肯定会告诉你。”
山溪礼:“?”
江雨棠补了句:“等你知道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你怎么知道裴序喜欢我?”
山溪礼有攻略进度可看,77%数目不小,想来裴序应当对她是有好感的。但,江雨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
江雨棠看上去比方才更为惊讶了,她把脸凑过来,正对着山溪礼,郑重地盯着她。
“哼,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师兄表白的事。总之!你必须对我师兄好。”
“裴序表白?”山溪礼更懵圈了。
等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的事情?
“对”,江雨棠扭开头,“在进夜螭巢穴救你之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师兄这般坚决,求着师父成全他。”
她情绪突然落寞了下来,淡淡扫了山溪礼一眼,“行了,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先走了,阁中还有事要处理呢。”
山溪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半晌,最后收拾好东西,往医馆走去。
外头傍晚的夕光恰恰收束,只是那侵袭而来的暮色裹挟了好些阴云,似乎快下雨了。
山溪礼神情恹恹,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穿梭而过。
她果然还未习惯牵扯太多情感……纷至沓来的思绪险些淹没了她。
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或许可以说,救助他人已成为她多年以来所习惯的行为规章,但接受感情并予以回馈,她却还是个愣头青。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将找回失踪小妖和刘鱼鱼的嘱托放在了感情的上位,并认为骗取裴序的感情,为免因他妨碍任务进展,是正当的。即使在她看来,这的确有些渣女行径了。
思来想去一通,她把自己的心门锁得紧紧的,敲响了裴序的房门。
“裴序,你在吗?”
裴序应声开门,或许是一觉刚醒,他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
“我给你带了吃的,快尝尝。”山溪礼笑容满面,拎着从潮晏阁打包的海鲜粥就往里进。
裴序一个伸手,拦住了她,“等等,小山,我今日已大好了。你作为女子,总是出入我的房内,对你的名声或有不妥。不如我们在院中一起吃吧?”
山溪礼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该不会裴序对她的好感度迟迟卡在77%,就是因为她太不矜持了吧?
“咳”,她轻咳了声,“院内吃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迈步朝中央的石桌走去,还不忘回头朝他道:“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进男孩子的房间。嗯!”
等两人坐下,山溪礼殷勤地为裴序摆好碗筷,盛了满满一大碗海鲜粥给他。柔滑醇厚,熬到绽开花的米粒正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她刻意姿态优雅,舀完之后就撑着脑袋,安静地盯着裴序看——注视,是最容易让对方感受到爱意的方式!
山溪礼将此奉为圭臬,这几天找裴序进行攻略任务的时候,总不忘认认真真地找机会和他对视。
然而,裴序这一次果然同前几天一样,无意中错开了她的眼神。
山溪礼鼓了鼓腮,毫不气馁。只见她手肘一抬,捏着张精致的手帕便要替裴序擦嘴。
裴序瞳孔一缩,还不等他反应,一道清泠的嗓音便带着十足的勾人意味响起。
“姐姐。”
“你在忙吗?”
山溪礼猛地一个回头,瞧见了院门口站着的鸢尾紫身影。
“小花?”
她惊讶开口,莫名觉得提起的手帕仿似千斤重,有些僵硬地将手收了回来。
花衔青踏进院门,朝她走了过来。他一手拎着个食盒,姿态乖顺极了。
“姐姐,不让衔青坐坐吗?”
“呃,哪里的话,这边有空位,快坐下吧。”
山溪礼尴尬一笑,接过他手上的食盒,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很忙的样子。
“前几日姐姐出门后便再没回府”,他长睫轻扬,语气落寞,“我今日才听说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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