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剩下的人就得为他讨个说法。
这才到缅玉几个月,三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有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虽然他们是倒在战场上,可这场仗打得莫名其妙,我们心里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晨追问道。
“报仇!”谢岩咬牙切齿,字字如铁。
“找谁?怎么报?”
“揪出那个卖情报的叛徒,亲手送他上路!”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好!能有这份血性,不愧是我谢启东的娃!”一旁静听多时的老谢突然出声,掷地有声。
“爸,您是同意了?”
谢岩本以为这番话会换来谢启东的一顿严厉训斥。毕竟,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还以为久别的爹娘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再离家出走。
再说,报仇这俩字儿,说起来轻飘飘,做起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这意味地再次告别温馨的家,一头扎进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每一步都可能踩进生死边缘,枪林弹雨里讨生活。
谢启东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开口道:“小岩啊,你从头到脚都是我一手一脚拉扯大的,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你跟你老子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年的我也是跟你现在一样,满腔子的火气。那么多战友牺牲在南棒子和米国佬手里,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我要是怂了跑了,将来黄泉路上碰到他们,我有何颜面相见?
所以,我非得报仇不可,为了那些牺牲的志愿军战友,正是这股子念头,让我在那炼狱般的战场上撑了下来。说实话,我真瞧不上你们说的缅军,那也叫军队?
就他们那两下子,把当年跟我一块儿出生入死的战友凑一凑,给我一个团的人,我都能让他们国家从地图上消失!”
苏晨心里暗自发笑:“哟呵,老谢这牛吹的,简直要上天,一个团就灭人家一个国,您那团里都是神仙不成?”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嘴上还是得客客气气:“谢老英雄,您那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主儿,缅军那些虾兵蟹将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
不过,缅玉那边打打杀杀几十年了,实战经验可不含糊,谢岩这趟去,可得十二分小心。”
谢岩听见老爹这牛皮吹得不着边际,脸都快烧起来了,忍不住喊了声:“爸!”那意思是,您老人家英勇我当然知道,可这也吹得太过了,让人笑话。
郑东来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一只手捂着嘴,脸憋得跟猴屁股似的。
苏晨脑子一转,地图在心中过了一遍,惊讶道:“缅玉、寮国和暹罗交界的地界,那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金三角嘛!”
谢岩一脸诧异地瞧了苏晨一眼,打趣道:“苏总,你居然对金三角也门儿清,看我爸夸你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家长里短也门儿清,还真是没吹牛啊,只不过这夸奖听着怎么有点怪味儿呢?”
苏晨被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是金。
谢岩没放在心上,接着说:“打从下半年开始,我们就在这新地盘上扎根了。那地方啊,啥人都有,小武装团体满地跑,走私的马帮,流窜的国民党残余,村里头哪家没几杆枪都显得寒碜。
不过,那些散兵游勇哪是咱们的对手?咱们冲锋号一响,他们腿肚子都能吓软,更别说真刀真枪地干了。
一年下来,我们逐渐掌握了西北角的一小片地盘,最难得的是,咱们的人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原先老根据地的一些少数民族和裤脚兵受不了那边的压抑,纷纷跑来投靠。
我们主要吸收裤脚兵和佤族,其他人呢,就客气地劝回去了。就这样,人还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能征善战的勇士。
这些变动,鲍师长自然都用电报通知了总指挥部,上面虽没明确表态,但也没反对。反正我们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犯不着为了这点事跟他们扯皮,他们也乐得装聋作哑,不管不问。”
谢启东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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