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全江湖都以为我下了情蛊 缥白

20. 与子同舟

小说:

全江湖都以为我下了情蛊

作者:

缥白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二十章

虽说男女大防,但青归玉谙熟医理,更兼不是傻子,如何不知沈镌声此刻心中想要些什么。

且不说报答七年前的救命之恩,这位金声公子一边利用她的医者仁心,一边用毒计暗害。

他步步紧追,逼她治自己的寒毒,不惜卷入了如此多人,甚至还要装作天神下凡似地暗示自己能拯救她于水火。

此时被她制住,居然还泛起了这般不堪的情欲。

她的竹笛依然抵着沈镌声的咽喉,左手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青年双手停在空中,原本苍白的面颊上迅速生起一片红肿,清晰的掌印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格外明显。

“沈镌声,你当真是个畜生。”

她气极反笑,心中余怒未消,反手又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上去。

沈镌声不避不让,这下她完全没有留力,打得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抹鲜红映上他此时眼梢妍亮的赤色针痕,在苍白的唇边显得十分刺目。

“我当初怎么救了你这种人?”

她忆起昔日药庐里那个安静地忍受寒毒折磨的少年。

那个少年,虽然病骨支离,面容苍白,却清淡而纯粹。与如今她眼前这个满腹算计、心思下流的男子判若两人。

心里有些空荡,又转而落下些悲凉。

于是收起竹笛,从他身上翻身而起,远离了他衣袍间混杂了血腥味的冰冷苦香。

“沈公子的好意,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青衫女郎挺直身躯,站在房间中央,翠竹笛轻轻一转,掩在身后,

“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沈镌声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旁帷边,被帐幔遮住了些神色。

他抬起覆满金色丝线的手,缓缓地将嘴角的鲜血拭去。

那被身躯压着的晶丝由他的动作牵起,又随后从他衣裾上滑落,在窗棂透露的月色下映照着星星点点颤动的明光。

“青姑娘……”他低声唤道,手指紧紧攥住心口那三根悬命针的位置,声音沙哑低沉。

青归玉转过身,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沈镌声,你我之间,大可不必装模做样,”

她的语气冷淡,用翠竹笛轻轻点了点他手腕上被封穴的针芒,目光掠过一旁缠绕的金丝,

“——你现下寒功被封,寒毒并未发作。我清楚的很。”

她的竹笛转而指向他红肿的脸颊,“至于这个,对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疼痛。”

沈镌声自少年起就寒毒蚀骨,痛觉浅淡,他曾亲口告知,她又不是不再记得。

她缓缓蹲下身子,与他的视线平齐,目光明亮,

“我每救一人,你就要杀一人?那些被你杀的人,可比你疼痛多了。”

青归玉站起身来,不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我杀的人,都是非杀不可。”沈镌声在她身后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冷冷地扫向这玄衣的青年。

“此处自有应死之人充数,我为何要多费手段去杀旁人?”他一字一句的,平静地说。

青归玉沉吟片刻。

一步十策,见微隙则必乘。这确实是江湖中天机谋主的筹画方式。

她握着手中翠竹笛,仔细审视着他,沉默不语。

“如果青姑娘愿意与我同去一趟漕帮总坛,”

金声公子一只手撑着床边,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腕上垂落的晶丝,

“那些河上浮尸之事,我可以解释给姑娘看。”

她轻轻点了点竹笛,对他展颜一笑,“多谢提醒。但我自己独自查探也无妨。”语气却有些冰冷,

“恐怕比和公子同行还更安心些。”

青归玉说完,竹笛一扬,转身踏出门扉。

就在她跨出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沈镌声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如果我说,姑娘的同门师兄妹,”他用手掩住口,努力制住呛咳,显出了点压抑的声音,

“此时也在漕帮某处呢?”

青归玉心中暗自惊讶,细细回想这几日在渝州城附近见过的药王谷弟子,屈指算来,也不过执法堂的李莫二使、慕容晴和陆归衍,总共只得四人。

慕容晴出身渝州望族,漕帮应不会轻易找上她。

而陆归衍送李归乘,莫归笙二人回谷的路上,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想到此处,青归玉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本就生性容易为他人忧心,更何况这让她怀念了七年的师门,她实在不愿它有任何闪失。

于是出而复返。她走到沈镌声身前,手中的翠竹笛微微抖动,问他,

“在何处?”

“青姑娘,与我一起。”

沈镌声平静地回答,抬起头,直视她。方才的剧烈咳嗽使得他双眼周围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眉梢的朱砂针痕殷殷似血,衬得他神色愈发深沉。

“告诉我。”

她拈出两根金针,对着他比划了一下,冷冷地说,“否则公子这最后三成功力,怕是也不能要了——是不是我师兄他们出了事?”

沈镌声猛地转过头,垂落的发丝被扯得动了起来,他轻笑一声,声音几乎带着些微的颤抖,

“不去看看,谁又知道呢。”

*

暮春时节,江上行船,舢板上依旧透着一股湿冷。

青归玉站在船头,青衫被风掀起,衣袂翻飞。她转过身,手持竹笛挑开帘子,看向里面坐着的沈镌声。

船过水面,四处波光粼粼。

天机阁掌控十二水路,沿江上下河口,哪里没有他们船舫?

但沈镌声却一概不用,只与她租了条不大不小的船只,溯流而上,朝漕帮总坛处行去。

临上船前,倒是看见他向嘲风,蒲牢交代什么。

那二人面色凝重,尤其称作蒲牢的少年看起来十分谨慎,口中不停地说着,似乎问了许多问题。

远远看见沈镌声的玄色衣袖在风中轻展,手腕上缚着的金线在阳光下隐耀。

他伸出一根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指尖在另一只手掌心中缓缓划了个圈,随后向外轻轻一点。

两人就向他低下头,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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