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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庐中药,药中蝉

小说:

全江湖都以为我下了情蛊

作者:

缥白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二十五章庐中药,药中蝉

可怜他?沈镌声这哀兵必胜的把戏,对她倒不是第一次使用。

那时候,自打她救下门前那个寒毒少年,又过了几日,这地势极低的药王谷终于慢慢地进入了盛夏。

经过一夜的骤雨,十几岁的青归玉踏着满地露草,晃着药篓望药庐走去。

林子里的蝉鸣越来越噪,吵得有些厉害,却正合她的心意。她听着这声音十分爽快,走回自己药庐里,推开门,将药篓放下,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捧出些东西。

她晨间出去的早,还未待破晓就出了门,当然没和他打招呼。

天色蒙蒙,药庐里很安静,她怕吵醒了那个少年,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见他早就醒了,两只眼睛愣愣地盯着窗棂。

青归玉放松了下来,脚步正常了些,走到他跟前。

“你醒了?”她笑着问,“今天感觉如何?”

少年停顿了一下,随即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她,如此看了好一会儿。时间久得她都犯了点心虚,平白无故地开始反省,简直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最终他低下头去,

“你回来了。”他说,“我以为你走了。”

然后点点头,才打招呼似的又叫她,“青姑娘。”

青归玉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好笑,“这药王谷是我家,我要走到哪里去?”

她坐到他身边,这个人的寒毒深重,以至于肌肤附近都浮泛着些凉感。在这夏天却让她得了利,有些暑气的时候,她总是愿意坐在他旁边的。

“你看,”青归玉炫耀似的在他面前将手一摊,“我就跟你说,我一直运道很好。”

那少年循着她的眼光,见她手里拿的,是几只小虫样的透明薄薄壳子。

“蝉蜕。”她说,突然忆起这少年没见过萤火,心里忽地没了底。想着他该不会连若蝉也没见过,因此赶紧补道,“也叫蝉衣,小虫长成蝉时蜕下来的,你知道么?”

他看了看她,继而垂下眼,点点头。

“昨天雨下得那样大,我本来满以为全都要被雨水冲走了。因此才黢黑起了个大早。谁知道去树上找时,还能余下这样多。”她笑着将那薄壳在手里掂了一掂,发出点沙啦啦的细响。

“我觉着这么些应该就够用了。”最后总结一般地说道,站起身,走到旁边药柜处,

“青姑娘,你不必如此费心我。”那少年仍旧安安静静地,语气带了一些犹豫,脸上有些浅浅的晕色。

他缓慢地,斟酌着道,“像你说的,我不用寒髓功时,好得多了。”

“不。”青归玉转过身去,正在从地上杂物里翻找她的药碾。

她此时想了一想,觉着还是要让他知道,至少心里有个底也好。于是将那蝉蜕拢在旁边,也没回头,只是伸手指了指他,欲言又止,“唉,我觉得你这双眼睛……”

再接着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那木榻跟前,低下身子,凑近了仔细端详他。

她这样猛然侧着倾身过来,那距离一下拉得太近,鼻尖几乎撞上他的睫毛。

把这少年惊得倒抽了口气,头立时向后仰去,发丝都扬了起来。咚地一声,重重地撞到榻边墙上,倒把她也给惊到了。

“别动,”青归玉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少年冰冷的手,“天哪,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他用另一只手掩着头,俯着身子伏在榻上,“不要紧,”少年气息低沉,说话却颤颤巍巍地,“不要紧,青姑娘。”

但他仍然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让她抓着,从衣服里露出眼睛,望着她又说,“我知道,青姑娘。”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嗯。蝉蜕。”

“沈公子,”青归玉拉着少年的手,对他解释,“蝉蜕这东西入了药,明目,退翳,”她犹豫着指了指他的眼睛,“你这个寒毒啊,我担心……”

“担心你的眼睛要有些不好。”她将心一横,飞快地说了实话。

少年身上那寒毒发作时,眼睛里容易上些隐隐的冰翳,这必定不妙。她这几日总是想着,若是哪天犯得厉害了,就算她能保下命来,但损了眼睛,那可怎么是好。

还是得先做准备,因此拟了几个方子,起了个大早去林子里找这蝉衣,左右思量,却还没想好怎样与他交待。

“我知道,”他终于慢慢地直起身子,盯着她,重复了一遍,睫毛微动,“不要紧。”

他不说话了,一片沉默,反倒给她弄得内疚了些。青归玉挠挠头发,又开始想办法替他往回找补。

“……不是,应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她叹口气,打起十二分快活,欢快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在配药么,要是说谷里有谁能治好你,”

她指指自己个儿,“怕不是就只有我了。”你运道可也不错。她心里想。

可他还是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说,好似不太相信她,青归玉赶忙继续说道,

“虽然目前是不成。但你看看这蝉蜕,这可是好东西。”她举起一只薄薄的蝉衣,向着刚透进来的晨光,像品鉴玉石一般迎着光仔细检视。

“蝉蜕有三年的,五年的,还有七年的,”她说,冲那少年笑了一笑,“我看这假壳坚实莹润,恐怕是七年的。入了药,性味应该要更好些。”

他看了看她高兴的样子,又看了看她手上那只小虫的壳。

“七年蝉更好么?”少年平静地问,“与其它蝉有什么不同,能活过秋天么?”

青归玉霎时泄了气,一时不知道回他什么才好,

那自然是不能的。

任什么蝉,也没法活过深秋和冬日。

这小虫深埋泥中七年,一朝化蝉,便是赴死。

但他身上寒毒极深极重,这生生死死的话,如何能对着他说出口。于是她沉默了一下,又急忙说,

“说的什么话,”她嘴里说道,手里赶快把那蝉蜕一握,捏成小片,撒进药碾子里,“碰见我,你这运道可比别人好太多了。”

青归玉扬起头,迎上窗外刚升的初阳。有点洋洋自得地笑道,“我肯定保你的,沈公子。”

她一边捻着药碾杆子,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个少年,心思既敏感又压抑,聊起只小虫都能引出些朝生暮死的想法,也不知道以前都在想些什么伤心事。

这种人最难搞了,又容易难过,又不好排遣。到时候可别把寒毒治好了,反倒落下些心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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