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淮一舟出了茶馆,魏长敛便不再逗留,直接带雁阑珊到布庄换行头。
单薄的夜行衣上身,魏长敛就受不住咳了好一阵。雁阑珊手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魏长敛就已经在自己怀里了。
魏长敛缓了一会儿,抬眸看他:“你这是?”
雁阑珊解释不清,索性加力将人搂紧说:“这…这样有没有暖和点?”
魏长敛轻笑出声:“好多了,多……咳咳!”
“长敛,我还是先带你去看大夫吧。”雁阑珊神色凝重,“你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去夜探太尉府。这样,我先送你回大理寺,然后我拿着布局图去……”
“不行。”魏长敛打断他说,“太尉府情况复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无碍,适应一下就好…咳咳!”
雁阑珊自知说不过魏长敛,便没再开口雪上加霜惹他心烦,只是将人搂在自己怀中,尽可能用自己的体温暖着魏长敛冰冷的身体。
等察觉到魏长敛呼吸平稳了些许后,雁阑珊才道:“如何?”
魏长敛微微摇头:“没事了…好了,松手吧。”
“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雁阑珊握起魏长敛的手说,“长敛,你的身体…真的是染风寒未愈吗?”
“什么意思?”
“普通的风寒可没有像你这样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若是不介意,我能给你把把脉吗?”
魏长敛微微一惊:“你还会把脉?”
“略懂一点,看个风寒还是没问题的。”
魏长敛想了想,伸出手说:“那好吧。”
雁阑珊一手搭在魏长敛腕下,另一手轻轻探上魏长敛的脉搏。他已经想好了,只要魏长敛脉象有异,无论对方说什么都要把他带回大理寺请大夫治病。
可探了半天,雁阑珊却没看出半点异常。
雁阑珊不信邪,又换魏长敛的另一只手接着把,依旧没有丝毫异常。硬要说的话,就是脉象弱一些,不过是跟他这种习武之人相比。
按正常人的脉象来说,魏长敛身体无碍。
这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魏长敛收回手说,“都说没什么大碍,你还不信。只是早些时日染的风寒还未彻底痊愈,突然穿得单薄了些不适应而已。你方才给我暖过后已经好多了。”
“可是……”
“好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时辰差不多了,动身吧。”说完魏长敛便朝布庄外走去,没再给雁阑珊开口的机会。
雁阑珊摩挲着指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天色暗下来后,魏长敛和雁阑珊便着后院的墙翻进了太尉府。
根据布局图,两人摸进了后院一间存放废弃杂物的小屋。刚一打开门,灰尘就扑了两人满脸,魏长敛连忙捂住嘴,又闷声咳了半天。
“长敛你……”
魏长敛摆手道:“没事…快进去,别被人发现了。”
“好。”
杂物房能落脚的空间很少,雁阑珊搬开好几个箱子,才勉强容纳出能站开两个人的空间。
“这鬼地方,都不知几年没有人来过了,会有机关暗室?”
魏长敛粗略扫了一眼布局图,将图纸放到箱子上后绕到墙边。在墙上一阵摸索后,找到了暗室的启动机关。
墙面升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出现在魏长敛面前。
暗格不大,魏长敛的背影将其完美遮挡,雁阑珊看不见暗格的情况,只好悄声问:“长敛,情况如何?”
魏长敛将手伸进暗格,一阵摸索后,拿着两根牵机线起了身。
雁阑珊哼道:“果然,那个廖知远白天是在睁眼说瞎话。”
“加上白日搜到的十根,目前只有十二根牵机线,但杀死傅云霏的那个机关阵足足用了上百根,我们还得继续找。”
“好,继续。”说着雁阑珊就要去拿布局图。
魏长敛却抢先一步,雁阑珊甚至没看清他去怎么从墙边过来的。
“长敛?”
魏长敛打开布局图粗略扫了一眼,合上说:“这里没有了,走,去下一个地方。”
魏长敛带着雁阑珊从后院绕到前院,用大半个晚上将太尉府外围搜了个遍,又找到了二十余根牵机线。
“今日便到这里吧。”魏长敛收起布局图说,“天快亮了,继续找下去容易暴露。我们先回去,明夜继续。”
说完又不等雁阑珊开口,魏长敛便独自翻墙离去。
雁阑珊望着魏长敛离去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长敛今夜……怎么对他爱搭不理的?
离开太尉府,魏长敛便直接回了大理寺,期间没和雁阑珊说过一句话,回到大理寺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连房间都没进。
雁阑珊觉得奇怪,却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在书房门外徘徊。
徘徊到天亮,雁阑珊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门:“长敛?长敛你怎么样?你怎么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大夫?”
好半天,屋内才传来魏长敛的声音:“不用……我没事……”
听着魏长敛气若游丝的声音,雁阑珊心觉不妙,当即一脚踹开门进入书房,找到了倒在地上的魏长敛。
“长敛!”
魏长敛不知经历了什么,现下整个人昏昏沉沉衣衫不整的,连发冠都解下丢在了一旁。他是个很注重外表礼节的人,断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弄成这样。
雁阑珊扶起魏长敛,凑近了才发现他嘴角还有血迹,应该是自己咬的。
“长敛?长敛?”雁阑珊轻拍着魏长敛的脸,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了他一跳。
好烫……
雁阑珊晃着魏长敛,加大音量道:“长敛!长敛你醒醒!”
魏长敛不耐烦地开口:“吵死了…晃什么……你个混…呃嗯……”
听到这个声音,雁阑珊彻底愣住了。
他常去青楼,自然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这是情欲难耐的表现。
雁阑珊左右看了一圈,最终在桌案下找到了一个小瓷瓶。他捡起瓷瓶闻了闻,果真不出所料,是情药。
魏长敛把自己关在书房,对自己用情药。
这个想法一出来,雁阑珊只觉得心中犹如五雷轰顶。
“好端端的,为何要对自己用情药?”雁阑珊忍不住问,“长敛,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魏长敛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抬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放弃。
“雁阑珊…你这个混蛋……”魏长敛咬牙道,“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我的身体如何要你管…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一个练武的学什么医…给我把脉,你把的明白吗?净给我找事……”
魏长敛一番找不着北的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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