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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情难分

小说:

少卿今天找对凶手了吗

作者:

纸木成林

分类:

穿越架空

魏长敛昏迷了足足两日才醒。

他醒时,楚青烈正守在他床边看奏折。当楚青烈的余光瞥见魏长敛睁眼后,楚青烈立马放下奏折,道:“长敛,你醒了,感觉如何?”

魏长敛环顾寝殿,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失落,哑声道:“我没事…谢陛下关心。”

楚青烈起身端起桌案上的热茶吹了吹,递给魏长敛说:“来,喝口茶润润嗓子。你昏迷了两日,嗓子定然不好受。”

魏长敛起身半靠在床头,接过茶谢恩。

“没有外人,就不要一句一个谢了。”楚青烈看着魏长敛喝下一口茶说,“长敛,这两日你一直昏迷不醒,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现在……”

魏长敛把茶杯递还给楚青烈,无力躺回床上说:“陛下,臣…我还有些头晕,能不能……”

“对对,你才刚醒,不宜想那么多。你先养伤,那些话等你伤好了再说。”

“谢陛下理解。”

“都跟你说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必一句一个谢。”楚青烈伸手给魏长敛掖好被角,苦涩笑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个小子。”

“陛下…是说阑珊?”

楚青烈笑了笑,算默认了。

他确实羡慕自由自在的雁阑珊。

从十四州历练回来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无法离开这座权力的牢笼。在坐上这个位置前,楚青烈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后,楚青烈还是不免会在夜深人静时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如果当初选择另一条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继位多年,身边的人皆敬他怕他,从未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表露真心。都道帝王无情,可帝王也是人,怎会真正无情?

直到魏长敛出现,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

可他用了八年时间都没有得到的温暖,却被旁人用一个月不到就夺走了。

说不羡慕,怎么可能?

但转念一想,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离他是那么的近……只要稍微低头…只要稍微低一下头……他就能体验到与雁阑珊一样的感觉。

最终,楚青烈还是忍不住抬手轻抚上了魏长敛的脸,嗓音低沉:“长敛……”

魏长敛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有了有了!就是这个!”

大理寺书阁中,楚晴从满地书籍卷宗中捧起一本很有年头的书籍晃了晃,喊道:“雁少侠,找到了!”

闻言,雁阑珊连忙从梯子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了楚晴身边。

楚晴找的这本古籍记载着许多灵丹妙药,因为药材过于昂贵或稀有,现在基本已经见不到了。

楚晴指着其中一种通体呈蓝的药丹说:“就是这个,碧玺丹,主要药材为寒露草。”

「碧玺丹,音通‘闭息’,乃假死奇药。服下此丹的十二时辰后,寒气会封闭人的气息三日,使服用者看起来与死人相差无异。七日后药效散去,人方可苏醒。」

「特注:碧玺丹功效为以寒气阻人气息,强行暂停人的生死,乃逆天而行之为,副作用极大。药效散去后,服用者体内将终生携带寒露草之毒,人的脉象将终生死亡,即无论何时,把脉皆是无异之状。」

看着纸上两个“终生”,雁阑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终生……

雁阑珊连忙往后翻,碧玺丹的药效介绍后紧接着就是主要原料,其中位居首位的就是寒露草。

看着上面寒露草的图案,雁阑珊莫名觉得眼熟。

这蓝色的叶子……

“长公……咳…桂花姑娘,你在东州多年,见过这个吗?”雁阑珊举起书指着寒露草问。

楚晴打量着书上的图案,思索片刻,说出了一个让雁阑珊惊讶的答案:“这不就是我被绑架的时候,那个废宅院子里种的植物吗?”

“什么?!”

楚晴又看了两眼,肯定道:“没错,这就是那个院子里的植物。我被绑在那里的时候,那个人还特意跟我说了一句院子里的植物有毒,让我不要碰。”

“城外废宅……那个宅子现在属于谁?”

楚晴从地上一堆卷宗中翻出数十份地契递给雁阑珊说:“这些都是京郊宅子的地契,不知为何夹在书里,我翻书的时候就顺便取出来了,雁少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书里夹着的地契?”

雁阑珊接过地契翻看,发现了不少熟人的名字。

京郊的豪宅皆为朝廷高官所有,基本一人一座,一品官员更是有两座甚至更多。

雁阑珊翻到最后,却看到了一个不属于现下朝廷命官的名字——夏衡。

“前太尉?”楚晴惊道,“皇兄说他被下狱时,除了太尉府,其余的财产全都被魏少卿给收了,在京郊怎么可能还有宅子?”

“这样,我去京郊探探情况,顺便进宫一趟,问问长敛。”雁阑珊收好地契说,“此事疑点颇多,还麻烦姑娘去趟地牢,把夏衡提出来,这件事需要他配合调查。”

“可是魏少卿那边……”

“我也是大理寺少卿,案情需要有权提人。”雁阑珊的眼神逐渐冷了下去,“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尽快查清楚。我有预感,要出事了。”

楚青烈从床上坐起,给身旁那人拉好衣襟说:“你伤势未愈,可不能着凉了。”

魏长敛轻喘着气,因为被吻的时间太长,他脸上的绯红还未退去,楚青烈说的话他只迷迷糊糊听个了大概,便随意“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但到楚青烈耳中,这句敷衍的“嗯”就有些别的韵味了。

加之眼下的魏长敛脸色一片绯红,眼神涣散,看起来丝毫反抗都不会有。楚青烈没忍住,再次弯下了身——

“唔…”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魏长敛的衣衫再次变得凌乱不堪,楚青烈没再给他整理衣服,而是直接拉过被子给魏长敛盖上。

“我得去处理书房那些奏折。”楚青烈温声道,“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晚上……”

“晚上的话,就留到晚上再说吧。”魏长敛翻了个身背对着楚青烈说,“我有些累了,先睡了。”

“好。”

楚青烈说完好,又坐在床边陪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起身离去。

他走后,床上熟睡的魏长敛缓缓睁开了眼。

他掀开被子,给自己整理好衣襟遮住颈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因为被吻的太久,他体内的情药又开始蠢蠢欲动。

随着体温逐渐升高,魏长敛的神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随即松开紧握衣襟的手,将胸前所有痕迹暴露了出来。上面大部分是楚青烈刚留下的,还有一小部分已经变淡的,是雁阑珊曾经留下的。

他摸着颈上这些痕迹,五指不断加力,很快胸前就被抓成了一片红,遮住了身前所有痕迹。

爹,娘,对不起……

是儿子无能,没能继承到秦家的机关术,不能光明正大地给你们报仇,不能给秦家洗刷冤屈。

进京蛰伏八年,他终究还是只能出卖身体,用最下作的手段报仇……

发泄够后,魏长敛缓缓起身下床,麻木地走到桌边倒茶。可因为体内的情药蠢蠢欲动,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地发抖,半天都没倒满一杯茶。

魏长敛索性直接把茶壶举起,将茶水全部倒到了自己头上,冰冷的茶水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魏长敛绝望闭上眼,无力靠到了书架上。也许是用力过猛,有书被他撞了下来。

书掉到地上打开,魏长敛睁眼一瞥,偶然瞥见了“江州”二字。

鬼差神使下,他把书捡了起来。

「连州楚家第七代掌门之子,于文德十四年拜入江州雁家学艺,请陛下熟知。」

连州弟子?

文德十四年拜入江州雁家学艺?

魏长敛觉得不对劲,他将书翻到第一页,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书籍,而是来自十四州最西边的连州楚家对皇帝的后代行踪记录册。

魏长敛翻阅此册,明白了一个隐藏百年的真相——

百余年前,平定南北战乱的那对师兄弟并未彻底决裂,在临死之前,他们前后相互给对方留了一条退路。

身在家乡连州的师兄的退路留的要早一些,他在死前立下遗嘱,无论天子如何待楚家,楚家都要将嫡出子女的行踪每年记录在册,派专人送到京城天子的手上。

然而那时,远在京城的师弟还放不下心中怨恨,当他看到师兄送来的记录册时,心里的怨恨再次爆发,一怒之下下令连州楚家后代永不得进京为官。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连州,但师兄得知此事并未生气,只是嘱托后人在记录册上抹去楚家子女的具体名字,其余一切照旧。

这之后没多久,师兄便过世了。

得知师兄去世的消息,师弟心里的怨恨骤然变为了悲伤。望着师兄送来的记录册,他更是愧疚后悔到了极点。

师兄从未忘记师父让二人相互扶持的嘱托,哪怕师兄弟已经反目,他依然将自己后代的行踪交代得一清二楚,让自己能在任何需要人手的时候,都能以最快速度找到连州楚家的子女。

师弟自知对不起师兄,他想收回先前的旨意,可天子一言九鼎,如果他收回让连州楚氏不得进京为官的旨意,就代表他要向全天下承认他的“错”。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那帝王颜面。

直到弥留之际,他才下了一道旨意,皇室所有后代年满八岁时须至十四州历练,为期半年。

一部分皇子公主在体验了江湖后会选择留在十四州闯荡,建设十四州,这也是他最后能为曾经的家乡和亲人做的事。

得知真相,魏长敛不仅感叹:“若没有因权力反目,这又何尝不是一段假话。”

魏长敛惋惜着把书放回了架子上,又意外摸到了一些原本压在书下的信封。信封已经褪色,至少是五年前的东西了。

反正眼下无事,魏长敛便拿起信封看了起来。

信封上写着一个“楚”字。

魏长敛现在对这个字已经有了应激反应,他连忙打开信封,不过上面不是楚青烈的字迹,内容也不长。

「连州山洪已经控制,现一切安好。你给的药帮了大忙,我代连州百姓感谢你。」

「小儿念你恩情,想进京当面谢你。我知两方规矩,必不会让你为难,待小儿再大些,我便将送他往江州学艺,雁家雁掌门乃你历练十四州时拜的师父,小儿拜他为师,从此也算你的师弟,还望到时你这个做师兄的能多多帮衬。」

「连州楚家,楚鹤至上。」

跟雁楚凉一封信十张纸六张废话不一样,连州掌门楚鹤短短一封信,就让魏长敛想明白了先前许多困惑的事。

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罢了……

魏长敛把信封放回原地,再没心情去想去调查更多,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把自己裹进了被窝里。

天子的床很舒服,魏长敛躺在上面,却蜷缩着身体如惊弓之鸟。

此时若有人进来,就可以看到床上有一团隆起,正在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模糊的魏长敛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魏长敛瞬间清醒,楚青烈回来了。

他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想了想却又躺了回去。不过这次,他没有把被子盖全,而是故意露出胸前的部分,将白日楚青烈留的痕迹全部暴露了出来。

为了更显欲盖弥彰,他特意把几缕头发放在胸前,掩住了部分红痕。

当楚青烈换下龙袍踏进寝殿时,看到的就是似醒非醒的魏长敛。他笑着走到床边坐下,替魏长敛理了理头发,魏长敛眉眼微动,睁开了眼。

“我弄醒你了?”

“没有,醒了有一会儿了,不想起而已。”

楚青烈被这话逗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说话。”

“是吗?”魏长敛眨了眨眼,“那陛下说说看,我以前是怎么说话的?”

“说不上来,但远不如现在这般鲜活。”楚青烈在魏长敛身边躺下,轻搂住他的腰说,“现在的你,让人觉得亲近多了。”

魏长敛没有接话,只是翻了个身靠入楚青烈怀中。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足以让楚青烈疯狂。

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一抹红。

魏长敛缓缓闭上眼,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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