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脐眼处一阵绞痛,秦竹表情逐渐微妙,无暇顾及其它。
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坡后,没有接过那青翠色竹条。
她无比庆幸当下正值冬末春初,身上衣袍繁复,一层又一层。
全程警戒地东瞧西望 ,脖颈为支点,风扇似的270度左右扭转。
幸好,除了一只一米高左右的尖嘴大鸟扑腾小翅膀低空掠过,并没有其它生物出现。
【渡渡鸟?】
秦竹不会忘记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两个哥哥带她游遍世界,途经被誉为“印度洋上的明珠”——非洲的热带岛国毛里求斯。
渡渡鸟就是毛里求斯的国鸟,虽说早已捕杀啖尽、灭绝数百年,但岛上钱币、徽章、纪念品到处能看到它的形象,自然地,秦竹也将这称得上丑萌可爱的生物记在脑海。
帷帐之内,嬴政瞥视进出帐帘。
一刻钟后,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秦竹脸色泛白,腿有点软地再次出现在缓坡边沿上。
那个小姑娘还在。
“今年是几几年?”简明扼要,秦竹单刀直入提出问题。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溪冬大惑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秦幕僚今日话如此之密——明明以往十天半个月都不怎么出声。
心下困惑,她恭谨道:“公元前219年”
秦竹:……@#&?!
百米开外,嬴政耳鸣不止,声波尖锐嘈杂。
冷不丁得知自己有可能、疑似穿越后,秦竹第一个念头是:【幸好没有猪圈……】
她可是刷到过就在茅坑之下的古代猪圈,有时候拉还赶不及猪吃,那坑洞还会探出猪头哩!
【咦——】
庆幸地抚胸口,秦竹幽幽看向垂首的小姑娘,想问对方的名字,意转心回道:“先带我去洗漱吧。”
“喏”
痛快洗了个热水澡,准备先睡再说的秦竹沉默片刻:“打地铺啊?”
还是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皮毛的地垫。
短短几个小时下来,秦竹心力交瘁。
没有再过多说什么,她穿着不够柔软的麻布寝衣,安详躺到没有床板的铺上。
入乡随俗。
身体轻飘飘的。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耳边还响着国际歌的亢奋旋律。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一连串的变故让她发怔,半晌没回过神。
【我这是...盗梦空间?】
“哐当——”门被用力推开,本就掉漆的门框狠砸到墙,墙皮“簌簌”落下些许。
【哥?】
秦竹盘腿坐在东南角的半空中,明明前不久才见过,但二哥的脸让她感到有点陌生。
抱养事件初,得知血缘关系上的父母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养育她的父母便隐隐表达出她更适合回归亲生父母...她为此生了好大好大的气,然后——
【对吼,我不是去当志愿者了吗?】
秦竹终于想起来不对劲的根源,她明明出国去援助救治难民儿童了啊!怎么会在国内体验沉浸式大型剧场表演呢?
“猪猪——哇——我的猪猪——”跪在床边都显得高壮的青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带着肩膀抖动让床铺都微微颤晃,发出少许螺丝钉生锈的吱呀噪音。
秦竹无奈,低低唤了声:“......二哥”
【能不能不要把鼻涕蹭到我衣领上!】
未尽之意没有说出口,但没人听到她这声呢喃。
“臭女人!赶紧给我醒来!等你醒了!我非要打死你!”卷发长裙的楚清音自成年后第一次以素颜出门。
她站在床尾,恨恨骂着,平日里仿佛会说话的水汪汪大眼睛里布满血丝。
秦竹指尖微蜷,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酸胀,又有点空落。
【我这是...回光返照?】
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是被从天而降的炮弹亮瞎眼,而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夜哭声萦绕。
浑噩起身,侍女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帮着秦竹系好外袍后,又端来一碗半稀不干的大豆饭,静待用餐结束后,领着秦竹往帐外走去。
堪比移动宫殿的辒辌车——车身主体由紫檀楠木经过精细打磨、上漆,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车顶覆盖着华丽兽皮,边缘镶嵌着宝石;车顶设有精美雕花;再里面就看不到了...
不等秦竹结束窥探,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我坐哪!?】
四周拢共就只有一辆辒辌车,但站了数百人,不止。
【这是要让我走去泰山?!】
不用打听,就这阵仗,秦竹结合昨晚的对话,用脚趾头才都能肯定今天是秦始皇嬴政泰山封禅的大日子。
经历过“抱错风波”的秦竹几乎不用心理建设,非但没有抱怨、极飞快适应她穿越到不知道是平行世界的秦朝,抑或是古代秦朝这件事情,甚至还开始享受起与后世风马牛不相及的饮食习惯、生活日常。
当然,如果有卫生纸的话,那就更好了。
讲真,朝代二选一,她其实更希望她所处的世界是旧时秦朝——毕竟,对于她那迷人老祖宗短命的这一事实,她只想清蒸唐僧献给始皇大大。
原汁原味,营养满分。
就唐僧那一口一个“畜生”,不懂感恩的玩意儿,凭什么让齐天大圣护他上西天?
搞不懂!
唐僧被网暴不是没有理由的!老嘴可真是够欠的!
整不明白了!
嬴政头顶冕旒款步行来,而以彩线穿起前后檐垂有12串珠玉、每串12颗的冕旒在火光中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寅时了,怎么还不走啊?”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被动调换了位置,秦竹目之所及都是盔甲,谁让她的个头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当中,连他们胸口都差点够不到呢。
顾此失彼,秦竹随意扫视周遭,暗自揣摩:【寅时?寅时?寅时?】
已然习惯这道女声的嬴政淡漠望向人群,未发一言。
天塌下来,他今儿也得“受命于天际寿永昌”,谁也不能影响他封禅大典!
骤降为文盲的秦竹猜了半天,给自己气乐了,而认真思考中的脑子顾不上腿,她无疑是地缓提步,跟上移动的人潮往东北偏东的方向行进。
不短的距离,间或有人离队。
都是解手的。
因这,秦竹脸整个扭曲皱成一团,时不时还不自觉伸手探向腰间摸一把那撕扯成大小不一布块的“简易卫生纸”。
让她用本就是重复利用的竹片刮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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