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哪怕他家境再好,想通过教育局制裁学校的想法还是很难实现。
尤其他的父母非常支持分班。
他们统一认为儿子进入火箭班,对学习更有利,利于他冲击中考状元。
初三开学时,薛承百般不情愿地去了新班级。
整个班级有五六个是原班级的同学。
暂时坐他身边的是向竹。
他没有打招呼,向竹也没有,两人跟不认识似的。
最后他主动提了句:“徐恩赐假期联系你了吗?”
向竹摇头。
薛承这才舒心,看来徐恩赐谁也没联系,他不算被单独隔绝了。
徐恩赐被分到了最后一个班,班级在三楼,他在一楼,他们中间甚至还隔着一层。
很烦。一旦有物理上的隔阂,关系很难保持下去。不管是亲密关系还是恶劣关系。
这个暑假,徐恩赐的姥姥病倒了,需要做手术,并且第一次手术并不太成功,整个假期,妈妈带着姥姥到处看病,妈妈不放心把徐恩赐一个人丢在家里,便把她带在身边。
徐恩赐整个假期都在医院里穿梭着。
她一时间有种回到幼时的恍惚,父母也是一有闲暇就带她去各大医院,徐恩赐小时候去过很多不同省份的景点,都是拜看病的间隙所赐。
她讨厌医院,可姥姥病了,她们不得不又要和医院打交道。
姥姥已经做完手术,回老家养病。
妈妈终于在开学前夕,带她回家念书。
妈妈真的很不容易,既要在市里照顾她念书,又要回乡下看望养病的姥姥,还要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
徐恩赐和妈妈说:“反正我学习不好,肯定考不上高中,不如不念了,回去照顾姥姥,也能帮妈妈减轻负担。”
妈妈很生气,甚至还哭了,反对道:“不行,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念书,至少初三一定要念完。”
如果可以,妈妈希望能找到关系,花钱把徐恩赐安插进普通高中,不想让她读中专。
徐恩赐看见妈妈的眼泪,她也跟着哭了:“我,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好孩子。”妈妈抱住了徐恩赐。
徐恩赐还太年幼,不上学她真的不放心,再加上她脑袋不灵光,太早进入社会很容易吃亏,如果可以,她希望徐恩赐永远在象牙塔里待着,永远不要经历世间的风风雨雨。
徐恩赐回到学校后,她来到新班级,惊喜地发现,原来班级的同学并不多,只有七八个,而且还不是那群讨人厌的男生,很多都是以前还和一起玩过的女生。
这简直是生活给她最好的礼物。
徐恩赐非常讨好新同学,再加上她漂亮又单纯,很快她的朋友多了起来,她又恢复成初一时候敢说敢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薛承似乎从她的生命中彻底移除了,他带来的伤痛也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只有在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能看见薛承的身影,他有时是升旗手,穿着很帅的制服,将红旗甩出酷飒优美的姿态,有时是学生代表,一本正经地用干净的嗓音在国旗下发表讲话。
新班级的同学偶尔提起他,也是用“那个年级第一”、“那个大帅比”、“校草”等词来指代薛承。
没有人知道,徐恩赐曾在他的手下度过一段灰暗时光。
有时别人问薛承这个前班长的消息,比如他的喜好、习惯,或者不为人知的八卦小事,徐恩赐总是说一句“我也不知道哎,我和他不熟”搪塞过去,她很难到处说薛承的坏话,可又实在是不想说他的好话。
甚至还有女生来问她有没有前班长的微信,能不能分享给她。
徐恩赐连连摇头,表示没有。
开玩笑,如果把薛承的微信泄露出去,被他抓住了把柄,自己肯定要倒霉,她还是很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学习环境。
徐恩赐在新班级虽说也是垫底的,但好歹是遇到了同样学习很差,但和乐天派的那波人,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以及,她遇到了喜欢的人潘驰。
潘驰的成绩虽远不能和薛承比,但也比他们班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他是因为缺考了两次期末考,才被分到了末班。
而且他挺帅的,穿衣风格酷酷的,会骑机车,会玩吉他。
更关键的是,他风趣幽默,下课时总和徐恩赐她们几个女生一起聊天吹水,逗得她们哈哈大笑,尤其是笑点低的徐恩赐,总是乐得前仰后合。
所以当潘驰向徐恩赐表白时,她一边觉得“早恋是不对的”,一边羞涩地点头了。
他们开始了地下恋。
徐恩赐是个胆子很小的乖乖女,她不仅害怕被学校发现,还很害怕被妈妈发现。
而且还害怕和潘驰发生太亲密的举动,比如亲嘴,以前电视里看到的时候,妈妈总说“那是大人才可以做的事”,她还没有成年,她不敢做。
牵手是可以的,因为她和不少人牵过手,也包括男生,没有出现不好的事情,她将牵手判定成安全行为。
潘驰是个急性子,他从六年级时就开始谈恋爱,追过很多女生,基本上一追就能得手,而且屡次偷吃禁果,他根本不满足于牵牵手的地下恋。
他约徐恩赐去操场,晚自习的时候,他们先是避开人群牵手,徐恩赐快要吓死了,操场上时不时会有教导主任抓早恋的小情侣,她很想回去,可潘驰却想把她往小树林里拉。
徐恩赐想抽回手,可男生的力气太大了,她抽不回来,也不敢高声叫嚷,吸引到别人的目光,只能被迫跟他过去。
潘驰把她按在梧桐树干上,急迫地说:“宝宝,让我亲一下吧。”
徐恩赐又急又怕,哭了出来,疯狂摇头:“我不要,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谈恋爱了。”
“不行。”这话惹恼了潘驰,他是个挺讨女生喜欢的男孩,很少有女孩子拒绝他的亲密请求,他不由分说地压过来,浓重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
徐恩赐摇头要躲的时候,潘驰已经把脸凑到她脸旁了,她绝望地闭着眼。
那恶心的嘴唇并没有贴上来,潘驰被人一把拉开了,按着她肩膀的力道也不复存在。
徐恩赐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见一个戴着卫衣兜帽的高个子男生压着潘驰狂揍。
他打人不留后手,招招直击要害,潘驰起初还能反抗一二,后来直接被打到放弃抵挡,连还手的气力都没有。
这么打下去会死人的,如果潘驰死了,那他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徐恩赐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
见男生没有要停的意思,徐恩赐只能不顾安危地上前去拉他的胳膊。
或许是害怕拳头误伤到徐恩赐,男生终于停下了手,从潘驰身上站了起来。
潘驰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男生起身之后,兜帽落了下去,露出他的全部面貌,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徐恩赐的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一句话。
怎么是他?薛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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