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渡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更不是擅长说话的人,今晚他却说了很多。他劝魏从峥惜取眼前人,教对方该怎么经营一段健康的感情。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话,不掺半点私欲。
在他说完这个临时编出来的虚构故事后,魏从峥的反应却不在他的预期。
“珍惜每一段感情……”魏从峥可能是有些醉了,将韩渡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正在韩渡以为他在认真思考这句话时,他却将目光停在韩渡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傲慢的笑:“珍惜的前提是那样东西很珍贵,可是爱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每段感情都要我去珍惜,我是慈善家吗?”
韩渡被他说得一愣,只听他道:“我建议你那个‘朋友’把医生的工作辞掉,另外给他找家清闲的单位;切段画家的经济来源,让他灵感断氧。至于商人,那就更好办了,做他的甲方,或者直接收购他的公司。”
韩渡听得眉头越蹙越紧。
魏从峥微微一笑:“养宠物就没必要了,找个没有工作的人,给他安排个工作,前台、助理、小明星,这些都没什么门槛,也不占用太多时间。”
韩渡听不下去了,感觉跟他没法沟通:“人跟人之间的思维方式原来能差别这么大。”
魏从峥止住笑容,指节在玻璃杯上轻叩:“说着逗你的。”
固然里面有夸大的成分,韩渡却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完全在胡说。这种处理感情的方式,在原著小说里是有迹可循的。
韩渡不由注视着魏从峥,想从他这张淡然的脸上看出些未来“暴虐”的影子。
兴许是他看得太久了,魏从峥原本自斟自饮的动作停了下来,也将目光放在了韩渡脸上。
四目相交的一瞬间,韩渡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魏从峥将酒杯往韩渡面前又推了点,舔了舔嘴唇:“你再不陪我喝,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韩渡回过神,一些被魏从峥武力碾压的不好回忆浮现在他脑海,他还真有点担心魏从峥不按常理出牌,动手硬给他灌酒,于是识趣地拿起酒杯,又陪了一杯。
有一有二就有三,之后,韩渡又接连喝下去几杯,慢慢的有些酒精上头。
他看魏从峥的脸开始出行重影,于是推开又送到面前的一杯,摇头道:“我喝不下了。”
“这样的酒量,到了蒲贡可不够看。”魏从峥伸手在韩渡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韩渡望着眼前四根手指,给了魏从峥一个无语的眼神,抬手都按了回去:“我要是真喝醉了,咱们俩还怎么回去?”
“我背你?”魏从峥笑道。
韩渡提了提唇角算是回应,转而借着他之前起的话道:“愿赌服输,我可以去蒲贡,只是我得先跟你要个人。”
去不去蒲贡这件事,早在魏从峥第一次跟韩渡提起时,韩渡就在考虑。
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他不是这方世界的人,没有故土难离的情感约束,去蒲贡工作在当下看,其实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一个月之后,跟魏从峥的合约结束,到时候与其在燕城找一份普通工作,不如去蒲贡试一试,天地广阔,只要他肯下功夫,施展的空间很大。
即使撇开上述考虑,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最近也有了离开燕城的想法。也许离开燕城,他就能避开一些之后要发生的故事,也能避开眼前这个人。
“你想要谁?”魏从峥问。
“吴传非。”韩渡道,“蒲贡形势复杂,我一个人去独木难支,需要吴助理这样的人才。”
魏从峥笑着说:“狮子大开口。你就直说吧,你真正想要的人是谁?”
韩渡不意外被他一眼看破,直说道:“吴助理不行,王舍呢?”
魏从峥眸光微动:“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以我现在的能力,没有一个军师帮我,去了不是给你丢脸?”
“这话我听着奇怪,”魏从峥笑道,“某人还打算扯我的大旗?”
“这叫仰仗你的威风。”韩渡笑了笑,给出自己的承诺,“既然去了,我一定尽心尽力。”
魏从峥端起酒杯跟韩渡碰了碰:“行,回头王舍找我哭的时候,我就说是你的主意。”
“可以啊。”韩渡跟他碰完杯,放在唇边浅尝了一点,“如果做不出业绩,你也别算在我头上。”
魏从峥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做不出业绩,你就回来继续给我开车。”
从韩渡这个角度看,彩色玻璃制成的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透过玻璃杯,魏从峥漆黑的眼睛也像染上了新的颜色。
韩渡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你那位小男朋友呢?”魏从峥忽然聊起了别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床伴?”
韩渡没说话,算是默认。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找床伴。”
“我是什么样的人?”韩渡掀起眼皮看他。
魏从峥支着下巴,思索道:“传统保守,看起来会对对象很好的人。”
“对恋人好不是应该的吗?”韩渡反问了一句,随即笑道,“你好像确实没这个意识。”
“你不能因为我让苏郁明做个选择,就认为我对他不好。”
“你是让他在事业和你之间做选择。”
“选择我之后,他的事业只会更好。”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魏从峥将这个问题抛了过来。
“要看这份感情是不是值得吧。”
“照你这么说,苏郁明他觉得我不值得?”
“我不知道。我不能代表他。”
魏从峥笑了笑,看了两眼手指上佩戴的那枚流星样式的戒指,忽然摘下来,抬手扔进了一旁的酒杯。
戒指一沉到底,在酒水里闪烁着银色的光泽。
“回去吧,别真喝醉了。”魏从峥对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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