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川,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放着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偏在这屋顶都漏雨破落户养伤,不知道地还以为衙门亏待下属了呢。”
“没有吗?衙门发的点微薄薪水,换你你愿意去吗?”林遂川半靠在床上,面容憔悴,衣衫不整,腰上缠的绷带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他不忍心破坏,便没穿里衣。
“说得也是,要不是为了当年那件事,你也不能去衙门,给县令老儿手下做了两年事。你小子倒好,不仅当上捕头了,还成了他眼里的红人,这回想脱身可是难喽。”
林遂川调整了姿势,看着他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策良。”
“我烂泥一滩,哪能比得上你林遂川人中龙凤。”徐策良嘿嘿一笑,盯着他腰间的蝴蝶结,问道:“你是真打不过,还是装的?”
林遂川阖上了眼,不愿再回想那日的情景,淡淡说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咯,我还能拿性命赌吗?可惜啊,让他跑了。”
徐策良不满,亮了亮自己的拳头和肌肉,说:“你也真是的,打架也不叫上兄弟,兄弟们别的本事都没有,就是命硬,打架从来没怂过谁。”
林遂川笑说:“策良,不是我不够兄弟,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我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的,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要不是无虞及时出现,咱们兄弟俩怕是天人两隔了。”
“嘿嘿,我在泰丰楼吃饭时,可见过那姑娘,长得真叫一个水灵,做事也干净利落,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徐策良回想起自己在泰丰楼喝酒时,碰上的那个新来的杂役,便心生艳羡。
怎么这么漂亮的姑娘偏偏被他林遂川碰上了。
“别乱说,无虞绝非池中之物,一个泰丰楼能囚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心。”林遂川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时辰也不早了,秋无虞还未过来,他总觉得空落落的。
“你小子这么多年,也算是铁树开花了,你一直不近女色,兄弟几个都以为你把那件事办完后要出家了,没想到啊,原来是那些俗的胭脂水粉入不了您的眼啊。”
“别胡说了。”林遂川刚要伸手打他一拳,扯到了伤口,痛得厉害,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
“遂川,在兄弟面前就别装了,疼就叫吧,谁被捅一刀不疼啊?哥走了,药给你留下,过几天再来看你。”徐策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便打算离开。
“赶紧滚。”林遂川扶着床檐,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刚恢复一点血色的嘴唇又变得苍白。
......
秋无虞提着食盒,来到了玉林街槐花巷。刚要推开大门,迎面便撞上了身材魁梧,髭须如戟的男人,刚要离开这里。
那人看了她一眼,便离去了。
秋无虞以为此人是衙门的捕快,来找林遂川商议公事,便也不放在心上。她打开林遂川房门,看见林遂川面色苍白,嘴角滴血,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檐,青筋暴起。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也不用受这等罪。”秋无虞放下食盒,将他身上的绷带解开。
“我没事,用不着去医馆。”
“死鸭子嘴硬。”秋无虞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浸湿,小心翼翼地在他伤口周围擦拭,“忍着点。”
“你能来看我,我就觉得好多了。”林遂川声音有些颤抖,小声说道。
秋无虞擦拭伤口的手停了下来,“毛巾烫不烫?”
“还好。”
秋无虞帮他擦完伤口,敷上了药,包扎完又在绷带尽头打了个蝴蝶结。她将食盒打开,香气充盈在这个屋子里。林遂川咽了咽口水,从秋无虞手里接过了碗,夹了两口菜。
“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了,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吗?”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香的豆腐和红烧肉,你的厨艺远胜于秦云山。”
这是秋无虞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
“你也吃过他做的饭吗?”秋无虞有些好奇,林遂川是蜀城的一个小捕头,秦云山是京城第一厨神,两人怎么说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吃过,秦云山没进京之前,给县令做过饭,我有幸品尝过一次,印象很深刻,只能说他不愧能成为京城第一厨。”林遂川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进衙门的小捕快,秦云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厨子了。
“有机会我也要尝一下。”秋无虞暗自起誓,自己既然已经穿到了这个时代,那就要向这个时代的名厨请教一下。
“希望吧,不过还是有点难,他现在当了御厨,不能给百姓做饭了。”
“到底有多好吃?”秋无虞心知,烹饪这东西向来是众口难调,很难达到所有人满意的程度,可从他们对他的评价来看,这个叫秦云山的人煮的菜,得到了上至天子圣上,下至黎民百姓的一致认可。
“不如你做的。”林遂川看着她,心情愉悦了不少,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其实我也很会炒菜的。”林遂川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
“不信。”秋无虞想都没想便否认了,林遂川在她印象里,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贵公子。
更何况,家里根本没有菜,连炒菜用的锅都被闲置很久了,厨具也不齐,连切菜的刀都没见着。
“有机会,也可以来尝尝我的,不比秦云山差。”林遂川见她不信,又接着说。
秋无虞捧起他的手,观摩很久,对他说:“细皮嫩肉的,不适合做菜,也不适合拿刀,还是适合拿笔。”
那实在是一双很漂亮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没沾染过风霜与摧残。
“不要这么妄下定论,我保证,你吃到我做的菜,会大吃一惊。”林遂川的手被她抚摸,脸上发红,又不忍心收回。
“可以一试,希望你不要把厨房变成叙利亚战场哦。”
林遂川一头雾水,问她:“叙利亚是什么?”
“就是不要把厨房变成沙场的意思。”秋无虞心一惊,暗骂自己,叙利亚战争都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事了,怎么在这说出来了。
“泰丰楼近来生意可好?”
“还行,今日的流水要比平日多。我要走了,回去晚了某些人又要找我的晦气了。”秋无虞将盘子又装进食盒里,提起,便要出门。
林遂川叫住她,说:“若是有人欺负你,尽可来告诉我。”
秋无虞扶着门框,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听见他的话,回头笑笑,说道:“林捕头,先照顾好自己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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