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遥本来只是想稍微照看着点人设,一说出口就发现这话实在有点酸。
谢慈自然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应答,萧风遥难得从中品出了点自讨没趣,干咳几声,把这话题揭了过去:“你今天回学校吗?”
谢慈:“是。”
“那我送你回去,”萧少爷不知想到了什么,稍稍别过脸去,说话的气势越来越弱,“明天穿好点,别又想靠这个让我给你买衣服。”
在谢慈反应之前,系统率先翻了个白眼:……宿主,明明是你自己要给人家买的吧。
主角本人却似乎没责怪萧少爷这般张冠李戴的行为,只是顿了一下,答:“好。”
萧风遥和韩玄约在人烟稀少的一处郊外,下午到,人更少,当然,若要追究起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位韩少上午起不来床,得一觉睡到大天亮。
有了上次宴会的前车之鉴,第二天萧风遥干脆开车接着谢慈一起过去,免得中间又出什么幺蛾子,万一又衍生出什么额外剧情,他现在这脆弱的打工人心脏可经受不起。
坐在车上,谢慈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只是脊背不再那么紧绷,却明显还在克制嗓子里的痒意,时不时咳嗽几声,垂下去的手臂也显得有些无力。
还是昨天把人累着了。
车上显然不可能有温开水,萧风遥只能从车前的抽屉里翻找出一盒润喉糖丢给他:“先忍忍,很快就到了。”
谢慈沉默了一下,伸手接过,剥了两粒出来,默默含在了嘴里。
清甜的花香掩盖了药片本身的苦涩,让喉咙有种舒爽的凉意。
车内还开着适宜的暖气,谢慈舒服了许多,不自在地攥了下锡纸片,塞进药盒中,准备物归原处,却忽然被萧少爷握住了手:“还回去做什么?”
他把扣得严严实实,如新的一样的药盒从谢慈手里抽出来,塞进了谢慈的衬衫口袋,“我又不需要这东西,这是给你备的。”
谢慈一动不动待在原地,怔了好半天才低声问:“为什么。”
萧风遥脑子里还装着等会儿怎么办的考虑,谢慈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下意识疑惑地“啊”了一声。
谢慈看着他,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于这种玩乐项目,韩玄向来很会挑地方。比起官方的赛车场,这里倒是有一种逃离城市的自然旷野感。
要不是韩大少,萧风遥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空旷的地方能用来飙机车。
只不过这地方好是好,但看谢慈这样子,要是再跟着他在机车上吹一次冷风,岂不是又要大病一场?
想了想,他从车上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了谢慈身上。
谢慈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也不解释,只是命令道:“穿着啊,别乱跑,待会儿在这等我。”
等韩大少带着他家女朋友姗姗来迟,萧风遥寒暄了几句就勾上他的脖子跟他商量:“……要不,别带人了呗,我们换种比赛方式?”
“啊?不带人?”韩玄一脸莫名,“那萧哥想怎么玩?”
萧风遥眉头微动,又开始了一本正经地胡扯和糊弄:“我看这里景色挺好的,那不远处还有河呢,就让起点和终点一样,让他们俩在终点等我们呗,我们比一圈再转回来,这边回去也近一些,怎么样?”
韩玄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但萧风遥除了在人前装一装,向来随心所欲,似乎也合理。
反正他今天他本来就只是想要出来转转,和他萧哥联络联络感情,具体什么方式都差不离:“要是萧哥想这么玩……也行。”
带人确实更刺激,但也确实更危险,韩玄想着,要是没了后座的人,也更好放开手脚,跟萧风遥大比一场。
萧风遥在自己原来的世界也是玩过机车的,只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太多,毕竟模特也算是半个出镜人物,花边新闻要写起来也不少,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几乎很难再找到相同位份的工作。
所以在萧风遥的封面咖位往上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项爱好也就被他搁置在了一边,迄今算起来,几年都没碰了。
原主在这方面的品位还算不错,他上午时挑了辆火红色的,看了一下配置,不甚满意,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辆宝珀黑带灰调的黑翼K-116,提前让人先送到这边,再去接的谢慈。
熟悉了一下自己的机车,萧风遥戴上头盔,握上车把手,脚踏上引擎,突然问了一句:“系统,我要是因为比赛死在这儿,算工伤吗?”
本来百无聊赖四处飘荡的小光球忽然顿住了,时不时闪过蓝光的电子眼里也不由得闪过了几分类似人类的惊恐:“宿主,你要做什么?!别冲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小光球冰冷又惊慌的叫声中,车子发出巨大的噪音,一道鎏金黑的身影风驰电掣,朝夕阳飞去。
车轮与地面摩擦,声音震得两耳微微发麻,仿佛与气流形成了一个闭合的世界,萧风遥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里面只有风。
只是风。
一切都被他甩在身后,他贴地飞行,眼里只有太阳。
墨镜把太阳的刺眼滤成了一道光环,一直往前,一直往前,似乎永远都有一束光在终点等待,只是哪怕把速度加到最快,跟着风一起去追,也永远都无法到达彼岸。
这种时候,是把生命置于风之上,是和死亡面对面,对抗,较量,追赶,是站在生与死的边界,追求一种极致的快感。
但短暂的快感过后毕竟空虚,车身却不可能在此时停下,于是转过一个大弯,依旧只能往前奔驰。
夕阳落山的时候,那被气流包裹的世界里终于出现了人影,遮光的镜片让那道身影不能够看得足够清晰,萧风遥却能够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的知道那里站着的是谁。
于是风声之下,他的耳边突然有了声音,比起呼啸的机械声,比起酒在他身上的金光,都更加清晰、响亮,更加无可避免,更加不可阻挡。
是他的心脏。
他心中涌动起无法克制的情绪,与剧情没有关系,他只是扬起嘴角,冲那个人喊:“谢慈!”
“谢慈,我赢了——”他又喊了一遍。
耳边的风声慢慢减速,夕阳散漫无尽的光终于越过无边无际的重复,找到了归宿。
耳畔还隐隐带着机车轰鸣时残留下来的余音,萧风遥跳下车,摘下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