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寒与郦倦的大婚是在赤骊宫举行的。骆听寒的母后,曾在此自焚,骆听寒依稀记得在母后去世后,父皇下旨修缮赤骊宫,一切都要恢复如旧。
可惜斯人已逝,再如何弥补也不过是物是人非。
骆听寒蒙着红盖头,低头行礼,她看着脚上的绣鞋,那是如嫣熬夜为她绣的。
“公主,如嫣知道自己蠢笨,能做的不多,以后不能长伴您身侧,最后为您做双鞋,希冀我的公主,日后步步都能得偿所愿。”
母后走了,弟弟走了,现在连如嫣走了,现在的她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骆听寒黯然神伤,她身旁的郦倦亦是心不在焉,他大费周章进了大燕宫,想找的人却早已离开。
“夫妻对拜,共饮合卺酒”礼官的声音响起,却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咳”身为大燕皇帝的骆少云端坐主位观礼,却不住地咳嗽。
礼官顿时噤了声。
骆听寒本就难过,此时听到骆少云的咳嗽声,心火直往上冒,骆少云已经是大燕皇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她大婚的日子里咳嗽什么,咳咳咳,她的福气都被这冒牌弟弟给咳没了。
“陛下,若是您龙体有恙,便请回吧,若勉强观礼令您病情加重,听寒可担待不起。”
骆少云闻言瞪了眼骆听寒,他为什么咳嗽,骆听寒全当不知,行了对拜礼,饮了合卺酒,明日离燕,她再想反悔可难了,他现在咳嗽,是在给谁回头的机会?
好好好,骆听寒,既如此,你便和那瞎子过一辈子吧!
骆少云愤然离席,拂袖而去。
皇帝走了,骆听寒索性略过后面的礼节,屏退礼官和闲杂人等,直接坐在椅子休息。
“公主”郦倦在她身旁坐下,“素闻公主贤德,没想到也会厌烦这些繁文缛节”
“世子以为我当如何?是那种嘴里喊着礼不可废,见人行礼便要品评一番的人么?
骆听寒说着便开始学了起来
“方才林娘子福身时身子歪了,平日里也不知她双亲是如何教习的,没教养。”
“宴会上李县主饮酒时,以袖掩面竟未全掩,这样的风尘做派,可见是小门小户出身。”
郦倦笑道,“公主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吗,宫中行礼不周,被嚼舌根不是常事么?”
骆听寒神情鄙夷“宫中每日磕头跪拜,行走坐卧处处受限,这样的繁文缛节如同镣铐,而那些每日规范别人弯腰要弯几分,磕头的时候响不响的蠢猪,对这些制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似牢中的犯人,以自己所带的枷锁更重为傲,以此看不起其他犯人。”
郦倦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公主很像我以前认识的故人,若是你与她相见,定会引为知己。”
“对了,我想求世子一件小事。”骆听寒忽然想到什么。
“什么事?”
“按理说,我们明日才启程趋蜀,世子可否提前些,今日傍晚便动身离开?”骆听寒想到骆少云的种种行径,怕他仍有里李代桃僵的心思,派人顶替她的公主身份,为避免夜长梦多,她还是早离开为好。
“这也并非难事,既然公主开口,我们今日便动身离宫。”郦倦答应得很是爽快。
世人传郦倦喜怒无常,睚眦必报。其实不然,与人初识,常人往往好言好语,而他总会先亮出底线,让人知晓分寸,为此不免传出恶名。但若没踩到他的底线,他一向很好说话。
夜色朦胧,大燕宫各殿宫人陆续点灯,唯含元殿幽静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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