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那般爱我,若不是你,阿蒲早就嫁给我了!你妄作母亲,却不为自己女儿终身考虑,你活着有何用!只要你死了,我与阿蒲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成春生面露凶狠,又将目光转向溪月,将面巾一扯,“你既看到了,我也留不得你!你俩做个伴去!”
溪月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好歹读过书,遇事就是这般解决的?”
王莺还未意识到危险,咄咄逼人的挡开新月,教训成春生道,“我就知你不是个好人,还敢威胁到我头上?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阿蒲嫁给你!”
“王娘子,”溪月拉住她,看着成春生道,“小子,现在把剑放下还来得及。”
“放下?”陈春生冷笑,“放下阿蒲还有机会嫁给我吗?”
溪月觉得不可思议,“那你杀了他娘,阿蒲如何还能嫁给你?”
“谁说我杀了她?今日你也得死,可没人看见。”
说着持剑逼近。
溪月想给他个机会,一时没动,刀砍下来的前一刻,方才捏了个昏睡诀。
成春生倒下。
王莺被吓到,呼吸还未喘匀,愣愣的看着溪月。
溪月笑望王莺,“不能起害人之心,您看,报应来了。不知怎么就晕倒了。”
王莺自然不信,可溪月方才救了她,若想害她,便无救她的必要。
马夫跑了,溪月坐上马夫的位置,“王娘子,走吧,你指路,我来驾马。”
王莺坐到溪月身边,看溪月不过哄了那马儿几句,马儿便乖巧的向前,连鞭子都不用。又观她通身,皆是正气,眉目澄明,也不像妖邪。
注意到王莺在观察自己,溪月扬起个笑来,“娘子在看什么?”
“在看你是不是精怪。”
“如今林家确定要退亲,也表达了歉意,娘子去这一趟,不过将事情闹大,让阿蒲受人议论,并不值当。”
“我铁了心要去。”
“好好好。”
溪月顺着她。
自己做错的事,自己兜着。
马车走了小半日,总算是到了县城,二人将马车停好找地方喝了杯茶吃了碗面,问了几个人,弯弯绕绕了一会儿,这才到了林府府外,瞧着确是殷实人家,门口还有两个威风的石狮子。
王娘子大抵是不生气了,终于同溪月说了缘由,“林石来说亲那日,要个像样的信物,我没什么钱,便将一支珍藏的簪子给了出去,如今说退亲,那簪子却未归还。林石未亲至,只叫了族中的长辈来,总归是女子首饰,我总不好拉着不知情况的人问,只能亲来讨要了。”
溪月放了心,点点头,主动去帮王莺叩门。
好一会儿,门开了个小缝,是个半大的门子,“何人?找谁?”
“五方镇王家,找林石公子。”
“我家公子不在,去外地收画去了。”
门子立时道。
这门子平素应是个老实人,不善说谎,这话便说得不那么自然。又岂能瞒住溪月王莺。
王莺露出凶样,“我来找你家公子讨要我自己家的东西,识相的便把我们请进去好好说,我要在这儿囔出来,丢脸的是你们林家。”
门子愣了愣,支吾道,“二位别急,容我问问管家。”
等了一会儿,门子扬着笑脸将二人迎进去,说是二人运气好,他家公子方才竟回来了。
溪月扶着王莺进门,见到了满脸愧疚的林石。
“簪子拿来,旁的不多说。”
王莺道。
“王夫人,是小生对不住,那簪子,可否过段时日再归还?”
“不可,还请公子快些归还。”
“再允三日可好,愿再出些银两。”
王莺正欲开骂,溪月拉住他,“平白扣留他人之物,总该有个缘由。”
林石涨红了脸,“我匆匆求亲又要退亲,义父便来过问,见了那根簪子,问是何人之物,我便道是岳母给的回礼,他问岳母可是林姓,我道岳母姓王,女儿姓林,义父便说那簪子先给他,不容我有拒。”
林石拱手行礼,“王娘子,是小生的错,还请王娘子宽宥,不日定原物奉还。”
王莺忽而脸色煞白,沉着张脸往外走。溪月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
待走得离林府远些了,溪月问道,“王娘子,你怎的听到那话脸色便不对了,你又不姓林。”
“我姓林,王是那负心汉的姓。”
“蒲儿随我姓,我以王姓冠之,只是生下阿蒲时尚还年轻,还有几分美貌,怕忘记从前吃的亏,要自己时时记得。”
“啊?那负心汉姓王?林石的义父认得娘子你的簪子……”溪月揪了下自己的发带,“那林石的义父他是……”
王莺皱眉摇头。
“他当初为平步青云,娶高官之女,如今应仕途顺畅,不会只是个县令。”
“娘子,你转过身去。”溪月轻轻推着王莺的肩膀,很是着急的样子。王莺不明所以的背过身。
溪月张开手,姻缘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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