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是谁啊,永远秉承不主动,不负责的手段。她知道自己在李玉真面前不可以主动,才可以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毕竟爱而不得也是人生之憾事。
李玉真手劲极大,饶是觉察出林墨的抗拒,也要把她紧紧攥在怀里。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来?”
林墨别过头去,选择避而不答,皱着眉头道:“我去找专属的抑制剂,或者去找另一个alpha给你临时标记。”
林墨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我记着厂里的经理就是alpha,貌似还是单身,现在上面来检查了他肯定还在。”
“我去找他。”
说着就捡起被扔下去的外套,把她偷偷摸摸的卷进去的东西,也一起带走。
“你要丢下我?”李玉真突然冷了下来,却像沉寂的碳灰一般,略微一吹就能看见黑色下的红色火星,只需要一点引信就能点燃整间房间。
林墨没有说话,攥紧手中的终端机,咬咬牙走到了房门前,试图摇动门把手,却怎么也摇不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锁了。
真见鬼,林墨仍旧不死心,果然作为alpha轻视Omega的坏毛病还是改不了,等回去一定要写在工作日记里面。
这李玉真压根不是什么半吊子,怪不得拆枪支的时候要多费那么多时间,看来也是他自己改装过的。
想到这里,林墨手指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要丢下我。”李玉真看着林墨逃走的背影,又一次问道。
“是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是我,”林墨咬牙回答道,虽说本来就打算,但是这么操作起来倒真的让她心里不舒服起来,“唯独不能是我。”
“谁都可以?”他声音低哑,却带着诱惑,像魔鬼梅菲斯特询问浮士德的欲望,浮士德明知不可听却驻足聆听,渐渐陷入欲望的漩涡。
“你以为是你选择了我,是我选择了你。”他的话又莫名带着咬牙切齿。
“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很疼吧,我记得以前他发作的时候也是这样疼。”
林墨低着头,手却一直试图摇晃门把手,试图打开。
林墨感觉那一抹甜香终于靠在了她的牛仔夹克上,是李玉真的柔软脸颊。
就算搁着一件外套,林墨也能感受到。
灼热的热意。
和温热的湿意。
原来眼泪掉下来真的会有声音。
李玉真檀香味道的黑发淌在林墨的怀中,真奇怪为什么会哭呢,他的所有力气似乎都到在了面前这个心跳如鼓的女人身上。
真该死,为什么会哭,不该哭。
搭在门把手上,林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将李玉真推开了些。
“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我不是为了你。你现在最好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林墨极力营造出虚张声势的态势,至少让自己显得心虚一些。
“你很好,应该继续当你的技术员,继续申请自己的专利,不要把自己赔在这种事情上。”她按住李玉真的肩膀,眼睛却四处乱瞟,刻意躲避。
听说在omega里有句名言,就是alpha在撒谎的时候,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所以林墨每次面对omega的时候,都刻意摆出这样的动作。
以方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说出她想要的假话。
Omega可是极为相信自己感觉的生物。
李玉真冷漠的脸,突然平添上了笑意,右手握住林墨捏住他肩膀的手,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跌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敏感了许多,林墨中指上的茧子,乃至虎口上的茧子都让他心情愉悦。
原来是这样,李玉真心想,她知道不应该做的,可还是做了。不应该回来,还是选择回来。
她不该犯的错,还是犯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怎么会是你呢,李玉真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胸口憋闷。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专利和机械,没有任何人赞同,最后竟然是被这种无能的alpha理解。
他小时候想过的,梦过的alpha绝对不该是这种人。
另一只手抚上林墨的脸,手心里带着微微的暖意和颤抖。
“林墨,你手段真高明。”李玉真不受控制的把林墨又一次拉进怀里,仰头吻了上去。
掺杂着不甘,喜悦,折磨,和空气中纠缠的血腥味。
他且恨且怨,可又有了些微小的可爱的喜悦。至少这人是自己留下的,不是所谓的命运,更不是所谓的逼迫。
更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爱情而把面前的人留下,他对林墨有什么感情吗?当然没有……
他不会像父亲和哥哥想的那样,至少是这样。哪怕是这样的场景,李玉真还是在心里一次一次的对自己强调。
这一次,林墨终于放出自己信息素,暂时安抚了他。李玉真比林墨高许多,却在极其具有进攻性的信息素中几乎要站不稳,他几乎要摔进林墨的身体里。
林墨那张素白的脸下,竟然是如此嚣张的信息素味道,让李玉真颇为诧异。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林墨总是微笑着的脸,更适合蛋糕味的信息素。
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大家都喜欢她。
不过很快,李玉真厌恶的信息素味道,就被完全吞没。害怕被标记的恐慌和被吞没厌恶信息素的喜悦,相互交缠,终于还是后者站了上风。
“玉真,你看着我,如果你真的犯下错误,你真的就回不了家了。”林墨居高临下的捧着他的脸。
“所以在清醒前,一定要仔细看着我。”
林墨的信息素如同十字军东征一般,势如破竹,一路凯歌,却只负责摧毁不负责建立和保护。
完全摧毁李玉真残存的所有理智之后,却从不安抚他,只是路过却从不留恋。
李玉真捧着林墨的脸,小心而急迫的亲吻着,心中的欲/望却得不到丝毫的消减。
他的眼瞳升上雾气,那怕被家族抛弃,要求放弃自己梦想的时候,李玉真也从未如此沮丧。
狂热的欲/望,往往会带来最疯狂的想法。李玉真竟然开始怨恨起来,她还是心不在焉,那怕林墨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却还是为着她终端机屏保中的人试图维持自己的冷静。
怨恨之后是难言的嫉妒,像林墨这样稀少的alpha,竟然真的会为了某个人而坚持。
一种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李玉真在林墨的耳畔低声道:“标记我。”
林墨心说,哥们,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能放出这种狠话呢。现在神志不清说的话能当真吗?当下按住了李玉真,试图再让他冷静冷静。
普通alpha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也许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可她还是需要铺垫。
“不会的,如果你真的被标记了,omega的身份被人知道,你还能留在工厂里做研究吗?”
“我不会让你的梦想破灭的。”林墨的眼睛,终于停留在李玉真的眼眸中,里面倒映着夏天深绿的湖水。
夏风吹皱了湖水,荡起点点碎碎的阳光,飞鸟终于掠过湖面。
“一定要记得,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只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法子而已。”
“用完之后就要扔掉。”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拉过林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窝上。
“我想,我的身材不会比那位差。”
“你怎么这么笨,”他咬着唇,明明脸红如烛照下的明画,依旧嘴硬,“你的人没有教过你吗?”
林墨演戏演得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少爷怎么还不懂装懂起来了,真的是头疼,得亏她演技超群。
不过算了,alpha这种生物不就是最擅长于装傻吗?
林墨微挺的鼻梁一点点滑过李玉真的脖颈,她的唇也微微发凉。
喉结有时候会掠过她的鼻尖,有时候会贴紧柔软的嘴唇。
柔软的像一块棉花糖一样,可是腹外斜肌,却紧的发烫。
林墨的手指点过去,粉白的肌肉剧烈收缩,又抬眼看着李玉真:“我好像真的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李玉真扶着她的肩膀瞪了她一眼,眉目绯红,语言凶狠:“你还敢喊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教过你,哈。”
他一字一句,胸腔微微起伏,喉结滚动,气息控制不住的快了起来。
白皙的脖颈带着浅粉色的痕迹,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凄美。
“怎么,”李玉真紧闭了眼睛,可是腰腹上的冰凉让他格外清醒,有些发冷,然后是深及脊髓的麻。酥麻感慢慢席卷全身,眼前的那琥珀色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父亲是商人,喜欢收集珠宝,什么蓝宝红宝都是李玉真随手拿来堆堆的玩具,自然对这些东西熟悉的很。那些廉价的玩意,什么水晶、琥珀之类的东西连当玩具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仔细的看过琥珀的透明。
突然那阵冰凉转移到了胸腹,剧烈的喘息打断了他的话。他愤恨的咬在了林墨的肩膀,“怎么,还要我夸你吗?”
“夸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清纯高洁不成。”
但林墨是猎人,猎物无论是柔软还是强势,只有吃进肚子的快慢而已。
林墨吻了吻李玉真的手心,她的唇带着凉意,“你夸夸我找对地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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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回来,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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