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见孟蕊一直盯着手心的白玉印章看,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随意了?
把从姜瑶手里拿回的东西,直接送给蕊儿,又是银钱俗物,蕊儿不喜欢怎么办?
“要是实在不喜欢,为娘再送你其他礼物。”
“没有,我很喜欢!多谢娘亲。”
孟蕊笑眯眯地说,谁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呢?
“娘亲,这里面的银子,我都可以用吗?”
“当然,给你了,就是你的。”
“那我也可以用这些银子做生意吗?”
“当然可以,你高兴就行。”
霸天帮产业遍布各地,孟天不缺银钱,这样的印信她有好多个,都是用不同身份,在钱庄存的数以万计的银两。
看到孟蕊确实很高兴的样子,孟天舒了一口气,故作随意地问:
“你爹给了你多少银子?”
“嗯……爹爹没有直接给我银子。”孟蕊如实答道,“不过我回家后,吃穿用度,都是家里准备,出门买东西,也有下人付账。”
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出门,少有自己身上带银钱的,他们嫌弃铜臭味污染了自己的清贵,需要用钱时,或是在铺子里挂账,或是由跟随的仆从付钱,已是常态。
所以孟蕊之前作为侯府千金,每日出门经商,忙于赚钱,被认为是低三下四,自轻自贱,也是京中风气如此所致。
常年行走江湖的孟天一听,当即蹙了眉。
“谢清源怎么这么小气?这不是什么都没给你吗?”
“爹爹给我了几个铺面,教我学着管理经营。”孟蕊纠正道。
她觉得这段时间从爹爹那里学到了许多,还挺愉快的。
说到爹爹,孟蕊忍不住问:
“娘亲,今日怎么一直没看到爹爹?他还在房中休息吗?”
“没有,我罚他在房中顶盆呢。”孟天随口道。
“顶盆?”孟蕊不解地重复。
一向淡定的孟瑾,也困惑地看向孟天。
很快,兄妹俩知道了,什么叫顶盆。
他们跟随孟天走进正院,就听到守门的小厮大声高呼:
“给夫人请安——!”
孟天扫了小厮一眼,“砰”地一脚踹开房门。
会客厅当中的宽大圆桌上,谢清源一身墨蓝练武劲装,正站在桌上蹲马步,他双手高举着一个瓷盆,顶过头顶。
在圆桌周围的地上,还有好几个打翻的瓷盆,隐约可见浸湿后干涸的水痕。
这是真的在顶盆啊!
孟蕊惊讶得小口微张,呆呆地望着高高举盆的父亲。
孟瑾也不自禁地看愣了,“父亲,您这是……”
而谢清源眼中,根本看不到被自己惊呆的一双儿女,他满眼都是走在最前面的孟天。
“娘子,我这次没有洒出水来哦,你能原谅我了吗?”
孟天对他勾了勾手指,“你先下来,我有事问你。”
“我来啦,娘子~”
谢清源放下瓷盆,利落地从桌子上一跃而下,跳到了孟天面前。
“娘子,你还没说,有没有原谅我呢?”
“没有。”孟天语气冷漠,“才几个时辰,就想得到原谅?”
“从昨夜子时到现在,快八个时辰了……”谢清源可怜巴巴地瞅着孟天。
“才八个时辰。”孟天冷嗤一声,“我小时候练武,可以顶一天一夜,不带休息的,你昨晚自己打翻了多少盆水了,心里没点数吗?”
孟蕊探过头,往谢清源刚才放在桌上的瓷盆里看了一眼,满满一盆水啊!
这得是什么样的功力,能举一天一夜?
她想到之前听说昨夜正院里多次叫水的事,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顿感汗颜。
谢清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年轻的时候也可以,这不是现在年纪大了吗?好久不练基本功,有些生疏……”
“那就去练!”孟天没好气道,“你不清楚自己在做多危险的事吗?不想死的,就给我把武功都捡起来!”
孟蕊担心地问:“爹爹,您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啊?”
“啊?哈哈哈……哪有什么危险的事?”
谢清源下意识看了眼孟瑾,摸了摸鼻子,笑着对孟蕊说。
“我这些年在外头跑,总会遇到点事儿,有的不那么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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