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只想长命千岁[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目光巡视了好几遍却并没看到姜天川的身影。
谢今游微微偏头,朝着江听凝眉思索道:“那鬼伪装成我的模样带走姜天川,自然不会让他像我们这般四处走动。你多注意楼上包厢。”
“是。”
话罢,江听再次隐入黑暗中。
身侧突然炸出锣鼓一声响,谢今游一惊,而后跟着拉起不成调的二胡,在一阵热闹声中,笛声响起。
伴着笛声,红色帷幕被缓缓拉开,于众人目光中,一道水蓝色身影步出。
来人头戴精致发冠,水袖轻挽,眉间一抹淡淡的孤寞,粉黛之下眼波流转。腰间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晃,一颦一笑间尽露从容。
几个转身后她缓缓开腔,那声音时而空灵如仙乐,时而悲壮如秋风,清丽婉转、绵软入骨。台下看客皆听得如梦似醉。
谢今游却在这细腻的唱腔中皱起眉头。
这声音……与那日在姜宅后院遇到的女鬼分明不是同一人。
莫非这并不是故事中姜鹤痴恋的那位戏子?谢今游思来想去不清楚其中到底为何,只能先跟着混完这场戏再做打算。
一曲终了岑念轻施一礼,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鼓掌与滔天叫好声。
岑念垂下漆黑的眼睫,红唇轻勾,正要退场,忽听得台下传来小厮一声唱:“二楼南渡间,为岑老板点莲灯十盏。”
楼中顿时爆发出更为热烈的叫好声。
雀桥宴这个点莲灯的规矩是为表达看客对台上角儿的赞赏,谢幕时看客向楼中小厮交予银钱,便可为心怡的角儿点上莲灯并由小厮宣告全场。
这灯的莲瓣由金丝掐成,一盏造价可抵寻常人全家半年开销,是以这也是点灯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台上岑念缓缓向二楼施礼。
那小厮唱词刚落下,另一头小厮也唱报:“二楼红叶间,为岑老板点莲灯六十盏。”
楼中看客皆是呼吸一滞。
六十盏,好大的手笔!雀桥宴开业至今的莲灯数量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在片刻安静过后,楼内又响起了似乎要将屋顶掀翻的叫好声。
欢呼声、议论声中,岑念又低头施了一礼,微笑间依旧明艳动人,神色却未有太大变化。就在她身形微动将将准备退场时,又有小厮的声音大声传来。
“二楼归山间,为岑老板点灯二百盏!”
这下楼中是真的鸦雀无声了。
二百盏,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倾尽所有也接触不到的数目。这便是真正的为佳人一掷千金。
话音落下,从雀桥宴的楼顶降下数不清的由金线牵引的金丝莲灯,莲花中间点着燃烧的蜡烛,明明灭灭间在场众人终于回神,纷纷起身鼓掌叫好。
在这一片明亮灯火与众人喧嚣声中,岑念缓缓抬头,对上了归山间站立于栏杆处那人明亮招摇的眼睛。
谢今游也好奇是什么人如此豪横,他伸着脖子去望,见最后那个唱念的小厮正是孟维,觉得好笑,觉得他找到最适合做的事了。
却在看到孟维旁边那位面容时,惊得瞪大双眼。
那不是十年前的姜天川又是谁!?
不……这人虽与姜天川长得极为相像,眉眼间却少些锐利,神色也更温和些。
他身着青色长衫,笑脸盈盈地看着台上的岑念,手中折扇轻摇,端的是意气风发。
“是姜鹤……”谢今游喃喃道。
待得戏终人散,谢今游领着江听闪身进了戏班后台,吩咐江听搬箱擦椅假装忙碌,他则是将二胡架在腿上,边拉边偏头一副沉思状,好像在调音的样子。
就在偏头间,他斜着眼趁机去偷瞄岑念。
今夜有看客一掷千金,按照正常发展,总该有角儿去找金主答谢,或者金主来后台勾搭角儿的桥段吧。
那边岑念与其他角儿寒暄着——说是寒暄也不尽然,毕竟只是别人在说,她配合笑笑就过去了。
等其他人都陆续卸完妆离开,她终于坐在梳妆镜前摘取发饰与假发片,又用沾了油的白布轻拭面颊。
那红的白的油彩之下,渐渐露出她的真正面容,肤如凝脂唇若涂脂,油彩的粉饰都是多余。
待得妆全部卸完,谢今游看着那凌厉清亮的眉眼,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不是,岑念是个男人啊?
那刀削般的侧脸线条确实是男人不会有错,怎么没听人提过新来的名旦是个男子?
感受到了谢今游的视线,岑念转头看来,目光落在他身上毫无波澜,却在瞧见旁边的江听时明显神色一动。
而见了岑念的正脸,谢今游也知道了眼前这位惊讶的原因——
岑念与江听竟是极为相似!这相似并非五官长相上的,而是身形气质上的,料是不管谁只要见过二人,都会马上在心里将二人联系起来。
谢今游猛地想起十二卷见到江听时的震惊与她那句“倒是不像先生”。
江听当然不像他,像岑念!
思及此,谢今游偏头向江听小声耳语:“他会不会是你亲戚?”
江听淡淡笑道:“不会,我家亲戚都死绝了。”
谢今游也想起了原书里写江听孑然一人漂泊在外,倒是提到过他有个父亲,却是一笔带过从未出场,应是父子关系不好。
但是江听与岑念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谢今游还是坚持道:“说不定是远房的……”
不过不知是幻境原因并不会给人造成太大情绪波动,还是岑念这人本就待人疏离,片刻后他调整了神情,就转回身解衣扣不再往这边多分一个眼神。
谢今游心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前去搭话,了解清楚岑念是否与这个幻境主人有关,就听见后台的木门咚咚敲了两声响,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岑念姑娘,在下姜鹤,就是今晚归山间包厢那个,我……我想见你一面!”
……岑念脸色明显黑了一个度。
谢今游擦汗,看来不只他一人没有认出岑念的性别,就是姜鹤这种常年听戏的人也没有分清。
只能说是岑念身段太好,唱腔又拿捏得清丽动人,较之女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得到回应,姜鹤又继续敲了两下,这次语气中隐隐有些急切与不安:“抱歉叨扰了姑娘,不过在下是真心有话要对姑娘说,如果见不到姑娘我这辈子一定会遗憾死的!”
于是在一声声“姑娘”中,岑念的脸色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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