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晨知道举报楚邵的钱财来路不正,其实动不了根本。
按工人的说法,林裕宝给他得那笔款项应该早被洗干净。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不是人人都是赵有归,有责任心又清正廉明。
如今,多得是人想要钱,想从可以捞钱的人身上扯下一块肉。
她算得是人心。
举报的邮件被寄往当地后,林语晨又在供销社的电话亭给远在灵江市的市局打举报电话。
宋景接起电话:“喂,报案?你说。”
林语晨在电话里心平气和地说:“林裕宝的赃款还有流落在外。他把钱给一个叫楚邵的人,这人正在深地沙头角,用这笔脏钱承建工程。”
宋景一一记录,想了想说:“你认识他?喂……”
嘟的挂断声长达十几秒。
宋景放下电话,沉思几秒后立即回拨过去。对面的公社人员接起电话,听说是警察,回答他几个问题。
宋景得到举报人的外貌特征后,拿起资料找赵有归。
赵有归正在剪报纸。听到敲门声,手忙脚乱得把报纸放在抽屉,结果有一张纸片被开门的风和电扇的风卷飘到宋景的脚边。
宋景眨巴眼,憋住要笑的唇角:“赵局,接到一个奇怪的举报电话,因为跨省追款,需要你过目。”
“嗯!”赵有归接过宋景递来的信息,瞟见他把那角报纸扔向垃圾桶,赶紧说,“别扔,那是我要贴的。”
“啊?哦。”宋景给他放在桌面,又用本子压实剪下来的报纸,看着他过目资料,慢慢说,“赵局,原来你喜欢剪报本啊?咱们档案室,有专人收集报纸信息,不用特意剪下来收集吧?”
赵有归从纸上的“楚邵”两字回神,眨眼跳过他的问题,反问:“查过电话来源吗?”
“我打回去问了。电话从深地供销社的电话亭打进来,长途电话。打电话得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女同志,扎着一根大的麻花辫、眼睛很大很漂亮,会粤语和普通话。我查那边的情况,最近深地、沙头角片区的流动人口比较大,不少人去那边进货。
我猜楚邵动了人家的利益,糟人眼红才被不注名举报。
这事不好办,怎么证明他的钱是赃款呢?林裕宝承认,对方也不会承认啊?何况,林裕宝也没承认过这事。”宋景转入办案思路。
“对方承不承认不要紧,你与那边的同级警局联系,说我们正在办的案子有一笔款项没有追回,请他们帮忙协助调查。”
赵有归勾起唇角。听宋景的汇报消息,敢肯定这一定是林语晨的手笔。
长途电话不便宜,又远在深地,敢把电话打进灵江市局得一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没这胆子!
听赵晓鹤说林语晨和同学去外地进货,打算回来摆夜摊……或许她撞上楚邵。
这世上谁见不得楚邵过得顺风顺水,又想给他找点麻烦,非林语晨莫属。
林裕宝送给楚邵的钱肯定追不回,这么久早就被洗干净。但是,不妨碍让楚邵证明钱财来源的正当性而焦头烂额,拖慢他正在起势的进度。
这应该就是林语晨的想法。那就送她一阵风,束缚楚邵发家的进度。
赵有归思定后又说:“对了,林裕宝的儿子在他兄弟家吧?顺便让那边通知下林菲儿关于林裕宝等人的消息。林飞成还小,需要监护人。”
若是林飞成继续留在林家村,怕会引起赵晓琳的注意,往后留下大患。林菲儿靠上楚邵,两人应该会把林飞成接走。
宋景答应,临出门看赵局的手伸向那片报纸,好奇问:“赵局,有这个必要吗?”
赵有归抿直唇角,抬头直视宋景,眼神幽深,似有锋芒。
宋景顿感局长的威严扑面而来,闭嘴关门一气呵成。
等他出办公室,碰上大队长钱育才,拉他说悄悄话。
“你猜我在里头看到什么?”
钱育才睨他:“你小子有屁快放。”
“赵局在剪报纸啊,贴了好厚一本。他什么时候有这爱好?”
钱育才一脸意味深长,勾了勾手指,揽住宋景的肩头:“如今的灵江市海晏河清,咱还不让赵局长有点小爱好。”又想起一事,犹疑着反问,“他会不会……帮别人剪报啊?”
“怎么说啊?”宋景越发好奇。
“其实,我汇报事情的时候见过那报本,封面是钢印桃花纹。”钱育才看着宋景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那天,我看到他去新华书店买本子,一次性买两本。一本桃花印,一本竹子印。”
“哦!”宋景大喊了声,引来四处好奇的目光,被钱育才一记盖帽垂下头,“嘶,痛啊,老钱。”
“行了行了,别八卦了,干活去。”钱育才懒得跟他分享,还是太年轻,藏不住事。
“老钱,你过来下。”赵有归在办公室门口喊。
“到!”钱育才踢了宋景一脚,巴巴地跑过去,“赵局什么事?”
宋景羡慕又嫌弃地看向狗腿似的钱育才,摸着头离开:难怪人家能做大队长呢!这观察入微的本事,这狗腿似的作风……啧,学不来。
办公室里,赵有归已经放好报本,递去一份文件:“这是关于灵江市移动摊贩管理方案。你跑一趟省政楼,交给谭省过目。”
“移动摊贩?”钱育才拿过本子,问了一嘴,“这摆摊还管呢?”
“接下来市民摆摊会越来越多,人多会乱,提早制定管理方案便于有计划的管理,给我们的治安工作减轻压力。我们把摊贩聚集到一条街,集中管理,对城市安全、环境等都有帮助。而且,你们最近查不少不申报入境的货物吧?”
钱育才嘿笑了声:“确实查处一些不合法货物。商家的东西来源不明,按深地那边的进口货物明细,明显超出额度,也提供不了正当单据……我们按规定查处。”
赵有归勾唇:“若明文规定下去,对大家都好。”
林语晨既然做了,就不会小打小闹,提前发布政策,有利于引导全市商贩正规正当行商。
第二阵风,送她在灵江市扎稳脚跟,踏踏实实做生意。
“明白了。”钱育才拿着文件出门,有心八卦句报本的事,但实在没这胆。
——
沙头角的小工地上,楚邵躺在宿舍里热得睡不着,听着敲门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林菲儿,一点不想给她开门。
林菲儿坚持不懈地敲着,也是一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楚邵的心越来越燥,气血下行,已经有了欲念。
他把敲门声当乐声,手探向下面,想跟以往一样靠五指姑娘解决,结果林菲儿开始踹门。
“咚咚……”
这声音刺耳又大,再让她踢下去,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这娘们三更半夜发春找男人。楚邵这般想着,火气腾得一下就上来,套条裤衩开门,兜头盖脸一句:“林菲儿,你有完没完?”
林菲儿穿一件真丝的吊带鸡心领睡衣,看他要关门,一脚抵住门缝,想要硬挤进来,还朝楚邵挤出半张讨好的笑脸。
“等等,我有正事说。”
“明早。别乱喊,给人听到你还做人吗?”楚邵要关门,却不想林菲儿的手从门缝伸过来,一下就碰到他的要害。
顿时一个激灵,软了脚。
林菲儿趁机进入房内,转手关门,直视着楚邵显眼的地方,笑容入眼:“楚哥,这是何苦。大家叫我老板娘,你不也没拒绝。”
“我是给你面子。行了行了,你出去!”楚邵嘶哑着嗓子,老板身边有美女陪着,老板也有面子啊。
出门在外,不就是看排场,美女也是排场之一!
他去开门,却被林菲儿挡路,转身找水喝。
一回头,林菲儿已经脱了吊带睡衣。玲珑有致的身段,艳丽的玫红,简直触目惊心。
心跳声已经撞在耳边。目光仿佛有了自我意识,顺着曲线,入了那神秘处。
一口水刚入喉,又觉得像在沙漠般渴。
林菲儿仰着下颚,纤长的手指拂过雪峰凹谷,宛如拂开一片盛世江山。
于她来讲,青年的身体就是资本。
她仰首猫步,缓缓地走向移不开眼的男人。
楚邵干咽了下,嗓子冒火,怎么都下不去。
他捏紧杯子,又喝口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不对。你不是没脱过……”利眸看去,见她僵住了,冷笑说,“林菲儿,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菲儿眨眼,疾步绕过楚邵,上了凉席床:“枸杞鸡汤啰,还加了老鳖鹿茸……”还有港产特效药伟.哥。
“……哕……”
楚邵趴在垃圾桶扣嗓子,没呕出啥东西。工地活多、天气热、耗水快,早消化了。
他气疯了,起身走向硬撑着的林菲儿,提手就要甩去一巴掌。
然而,林菲儿就这样倔强地抬脸看去,露出好看的半张脸:“你打啊。楚邵,我爱你有错吗?我爱你想得到你有错吗?你说啊,说我错了。”
最终巴掌没有落下。
林菲儿抽着脸颊,努力笑说:“如果我错了,那你也错了。对吧?”
是。如果爱一个人想得到一个人是错,我对林语晨又算什么?
楚邵看着她淬火的明亮眼睛,硬生生地放下手,撇开眼,指向门外:“出去。”
林菲儿赤红双眼,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就滑跪在楚邵的面前,仰头向那扭曲如蛇处吻去。
楚邵的身体微微发颤,急切的需求就在等待这一刻。
“嗡”得一声,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断。
眨眼的迟疑间,林菲儿已经拔下他的裤衩,面对一跃而出、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嫣然一笑,毫不犹豫地迎上去。
“啊……”
楚邵感受着极致的快乐,颤抖着,再没有什么自制力。
双手入了林菲儿柔顺的长发,让她贴得更紧更深。
当这也无法满足那点空虚时,他拎起林菲儿,猛推到床上,“林菲儿,你别逼我!这是你自找的。”
林菲儿的神色说不上美,嫣红的舌尖舔去唇口的黏腻。
曲如山峦的肩头微微凹凸,为他彻底绽放。
“楚邵,我要用行动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愿意爱你。”
楚邵的眼里泛起赤红的血丝,倾身过去,直接把林菲儿翻个身,不看她的脸和眼睛,只让她背对自己。
手压着她雪白的脊峰,既没前戏,也不怜惜。
哭容和笑容像恶魔和天使,同时出现在林菲儿的脸上。
被掠夺的刹那,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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