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留心脚下。”
女子带着温软的笑意,直将贵客送到店门前。那位夫人矜持地一点头,客气道:“你们家的墨好。”
女子笑着摇摇头。
“小店营生顺遂,都是仰仗夫人爱重。”
说着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回转过身,轻轻舒了口气。
院外有人声,小厮通传有客至。
她抬头,见到熟悉的衣角。
宁金鹤一扬袍袖,大步走进门来,将一张地契展示在她眼前,语气熟稔。
“叶姑娘。此前金陵的旧铺子,我是已经盘下来了。”
叶采苓望着宁金鹤,露出一个笑。
“这处铺子已经经营得有声有色,宁兄又要扩张,看来野心远不止于此啊。”
“经商之道,本就如同战场,攻城略地方是正途。”宁金鹤随手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仪态依旧儒雅。
“况且有叶姑娘做援手。实乃我宁某之幸。”
“我本是想找点事情做的,未承想宁兄交予重任,不得不从啊。”叶采苓道。
故人相见,两人寒暄几句。宁金鹤望着手里那莹白茶盏,犹豫着把玩了许久,还是开口。
他听到自己有几分迟疑的声音。
“叶姑娘。那位故人的近况,你可知晓么?其实他近几日……”
“宁兄。”随之而来的是叶采苓果决的打断。
她黑白分明的眼望着宁金鹤,里面盛着复杂的情绪,却只留下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并不想知悉。”
宁金鹤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好。
走出这处极其雅致的售墨铺子,他仰头望了望天空。
江南澄碧天色下,他露出一丝苦笑。
他其实有些难做。
先前家弟离奇的死亡,当时便已经查证出来,背后牵连了朝中与枢兰的各方势力。
也正因这些事情盘根错节,最终捉出真凶的时候,谢泓出了颇大的力。
枢兰在大周苦心经营的人马被连根拔起,牵连的官员竟然有数十位之多。
那几日朝堂中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看着温润的谢次辅,怎么会不动声色地掌握了那么多证据。
个中细节他宁金鹤身居朝野,并不知晓。
却也知道那几日的风暴之后,权力重新洗牌。
最终站在首辅位置的,成了谢泓。
大周朝最年轻的探花,现下是最年轻的首辅了。
但谢泓与他的往来不曾因此疏远,逢着年节他去拜会,对方还是依旧温润可亲。
只是每次等他临行前,都会嘱托他一句,让他留意着江南这一带,有无像叶采苓的女子。
“她若幸存,或许已经忘却前尘,或者被风寒伤了本元。”谢泓认真道:“但我相信以她的心性与资质,在何处都会出头。”
“或许在意料之外的地方,便会忽然遇到她,到时候烦请宁兄告知。”
谢泓郑重地长揖。
宁金鹤连连点头。
心里嘀咕着若是旁的人,以为叶采苓不在人世的,肯定会觉得谢泓痴情到有些愚。
但他却因为谢泓的敏锐而心惊——因得叶采苓的确幸存,商业还做的风生水起。
一间快要倒闭的铺子,被她先整修门面,之后又改定货品。一步一步,已经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墨肆。
他如此知晓,则是因为,去岁冬日江中,救起叶采苓的正是宁氏家族的运输船。
虽然不是他亲自督船,但掌船的宁氏小辈也是家中旁系,遇到事情还是会立即上报。
他得到小辈报上的消息,船上救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子,所佩玉环上刻着姓氏为叶。
他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第一时间过去照拂。
发现果然是故人。
适逢叶采苓在船上睁开眼,她才从晕眩中醒来,吃什么东西都觉得难受。
见到宁金鹤,十分喜悦,苍白脸颊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却在宁金鹤准备联系京中的时候,勉力伸出手,轻轻地摆了摆。
“宁兄……多谢你一力援护。但我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宁兄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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