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德因没有出现,而是让麦克瑞斯带来一张纸条,让他们自由活动。
现在的自由活动可不像之前那么无所事事。狄林他们至少已经有了两种选择——
背书和当其他导师的旁听生。
瑞蒙看了看四周,确定海德因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出现后,小声抱怨道:“我想我们是最倒霉最透明的新生了。”
狄林突然道:“谁记得昨天那一山的书去了哪里?”
宁亚从空间袋里将它们一本本地取出来道:“我收起来了。”
狄林松了口气。他敢打赌,要是他们弄丢了书,以海德因的性格,绝对不会再送他们一套。
“所以我们今天去看书?”瑞蒙皱眉。对他来说,看书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活动。
“不是看书。”狄林摇头。
瑞蒙眼睛一亮。
“是背书。”狄林随手拿了最大最后的一本放在他的掌心里,“要比赛的。”
瑞蒙皱着脸。如果这不是一场关系着索索去留的比赛,而只是一场单纯考试的话,他宁可不及格也绝对不愿意和这样一座山的书较劲。“全部都背吗?”
狄林也很犯愁。这么多的内容别说是背书,哪怕让他们拿着书考试,也未必全都找得到。
宁亚道:“学院里有好几座图书馆,也许里面会有历年比赛资料总汇。”
瑞蒙眼睛又亮起来,“啊。那我们只要被考卷上的那些就好了?”
宁亚道:“不,我们可以参考出题的方式,或许能得到启发。”
不管有没有启发,只要不用全背就好。瑞蒙抢先拿出发的那本小册子,照着上面的地图朝学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宁亚看了狄林一眼。虽然他认为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却担心狄林误解他想偷懒而故意不努力。
狄林微笑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宁亚这才露出笑容来。
索索扁着嘴巴道:“都怪我。”
“这和你没关系。”狄林和宁亚异口同声,随即相视而笑。
“那么,”杰弗瑞怯怯地开口,“我们走吧?”他边说边看宁亚的脸色。尽管昨天和阿里迪聊天的过程中,他扮演的只是倾听者,但总不是个太光彩的角色。
宁亚友善地一笑。
这样一来,一直离他们五六米远,蹲在地上研究草的阿里迪就成了被孤立者。
索索同情地看着他。
似乎感应到他的眼神,阿里迪很快回视了他一眼,又低头,心里不断哼着比亚各的国歌给自己鼓劲。
一双擦得崭亮的牛皮靴慢慢停在他的面前。
阿里迪抬头,狄林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倏地站起身,半仰头地盯着他,戒备道:“你想做什么?”
“邀请你一起去图书馆。”狄林笑眯眯道。
阿里迪心里蠢蠢欲动,但面子仍有些挂不住,“你想利用我?”
狄林含笑道:“不,我是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团体一同努力。”
加入团体无疑是个很诱惑的条件。
毕竟西罗不在,他一个人呆着又寂寞又孤单。但是狄林来自沙曼里尔,那个和砍丁帝国,和比亚各很不对盘的国家。
狄林见他沉吟,又道:“我们是同学,不是吗?”
“同学?”阿里迪想了想,决定暂时放下国家之间的恩怨,和他们一起熟悉学院情况再说。反正在这里他也没办法进行什么打击报复,从昨天宁亚揍了那一拳之后,他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薄弱。“好吧。但是我不保证比赛里一定能获得前六名。”
他偷瞄了那堆书一眼。开玩笑,他来这里是学习魔法的,不是来当书呆子的。
狄林笑容不变,“当然。只要你尽力了,结果不如预期也没办法。”
“……”阿里迪总觉得他笑容里好像带着威胁。
瑞蒙的方向感显然和狄林不在一个档次。
六个人花了两个多小时就离开树林,来到那座媲美城市的学院中。
“天哪!”瑞蒙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看看这里是多么宽广和豪华?为什么我们必须挤在那顶破帐篷里?我打赌,这里绝对有很多空着的房间每天沐浴着灰尘!”
杰弗瑞和阿里迪虽然没开口,但眼睛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
宁亚道:“生活在树林里更能贴近元素。”
狄林慢慢地走在学院那条白玉般的大道上,“我感到我对水元素的感应弱了。”
“并不是你的感应弱了,而是这里的水元素不如树林那么充沛。”一个和蔼的声音从他们身边响起。
狄林等人看了看附近,什么人也没有。最近的那个人正站在草坪上画画,而且看他的姿势,似乎并没有关注这里。
索索的脸色发白,“难道是幽灵?”
瑞蒙否定道:“这里是圣帕德斯魔法学院,就算有幽灵也早就被那些魔导师们解决掉了。”
索索道:“可是声音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然是这里。”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狄林突然朝那个画画的老头走去。
宁亚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后。
“很抱歉打扰您。”狄林将右手放在左胸上行礼。
老头转过头,白花花的胡子像棉花一样铺在胸前,雪白的眉毛垂下来,正好和胡子混和在一处。总体来说,他脸上最突出的部位就是那又红又圆又打的鼻头,相形之下,那双眼皮耷拉的眼睛看上去很没有神采,尤其是在打量人的时候。“哦,你好,漂亮的年轻人。”
狄林目光微闪,不是因为他的赞美,而是因为他的声音,“您的声音很耳熟。”
“当然,我们刚刚才交谈过。”老头笑了笑,指着自己的画道,“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狄林瞄了一眼,“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老头兴奋道:“你能看得出我在画花园?”
狄林默默道:我不是看出来的,我只是根据四周的环境猜出来的。他微笑道:“您色彩运用得极为巧妙。”
老头坦然接受赞美,“是的,这是我的长项。”
听他们一问一答,瑞蒙几乎怀疑他们看的不是同一幅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幅放在画架上的画都不能用巧妙来形容。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他只想得起“乱七八糟”。
狄林转移话题道:“您是学院的导师吗?”
“当然不是。”老头将笔放在嘴巴里舔了舔,然后很快又将那条绿油油的舌头缩了回去,“我人生的追求和他们不同。”
索索道:“你是园丁?”
“园丁?”老头转头看他,“很像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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