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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小说:

春日梨花雨

作者:

慕四言

分类:

现代言情

在云姝的述说下,一桩惊心动魄的商业往事随即被拉开。

春去也农场的前身是一家大型的化工企业,后来城市改革,高污染的企业陆续迁出了南湖,空出来的土地也陆续流入市场。

那时国内的房产投资刚兴起,父亲嗅到了商机便押上所有身家圈了好几块地皮,春去也农场的那块地也在其中之列。

当年土地验收的各项手续都很齐全,春去也农场的那块地在父亲的手里放了半年,因为众筹不理想,为了尽快回笼资金,父亲便忍痛将那块地挂了拍牌。

土地竞拍很顺利,最后被一名姓辛的地产开发商拍得。

父亲资金回笼,全身而退。

辛先生在拍得土地后开发成了楼盘。

开盘即售罄。

这本是一桩再正常不过的双赢的局面,却成了苏家噩梦的开始。

辛先生的楼盘在工程行进到一半时,被检测出了土地重度污染,楼盘因此废弃。

这个消息一披露,部分消息灵通的业主便开启了激烈维权战。很快,越来越多的业主也得到了消息,纷纷要求退房赔偿。

辛先生的资金链也因此断裂,他承受不了舆论和债务压力,不久就跳了楼,她的夫人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很快也走了。

不久,辛先生年仅十岁的儿子辛路,在监护人的陪伴下将父亲告上了法庭,指控他蓄意出让毒土地,侵害他人利益等数宗罪名。

同时,父亲也委托了知名律师团队开始自证。

在专业机构的核查下发现,在案涉土地的出让过程中,相关主体单位存在一系列的违法违规、弄虚作假、共同导致了案涉土地的流通,父亲随后便将涉事单位一并告上了法庭。

最终,父亲赢了那场官司。

辛家是最终的受害者,虽然获得了不少的赔偿,却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当时的网络没有如今的发达,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可直到十年前,姐姐突然回家说她买了一块地,准备做农场。

父亲一问才知,正是当年那块涉事的毒土地。

“可是妈妈。”苏梨打断了母亲的话,“我看过农场的土地出让手续,一切都是合规合法的,并无不妥之处,父亲为何会耿耿于怀至此?”

云姝:“因为卖你姐姐那块地的人,正是辛先生的儿子——辛路,当年的事盖棺论定后,辛路给你父亲寄过一封信。一页白纸,一行字——苏儒军,今日的苦,来日我定要你千百倍地还我。”

“梨梨…”云姝无声而泣,“当年你伤后初愈,我们向你隐瞒了实情,你姐姐当年的那场车祸,肇事司机就是辛路。”

苏梨倏地坐了起来,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她满眼愕然地看着母亲,“您的意思是,姐姐她是被辛路…害死的?!”

云姝直掉眼泪,捂着胸口摇头道:“警察给出的定论是你姐姐掉头误入了单行道,辛路当时是酒驾。”

“妈!”苏梨的情绪忽而失控,她掀了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近乎崩溃地盯着母亲的眼睛,“这事,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姝手忙脚乱地去拉她的手,企图安抚她的情绪,“梨梨,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冷静!”苏梨厉声打断了她,同时甩开了她的手,“我姐都死了五年了,你现在才告诉我,她死得不明不白,这就是苏儒军所谓的保护?”

“梨梨,你先冷静下来,听妈妈说好吗?”

苏梨再次拒绝了母亲的触碰,她努力平复着因过于激动而急促的呼吸,许久才发出声音来,“好…那您告诉我,这事和胡杨有什么关系?”

“这事和胡杨没有关系。”云姝说:“但他曾被辛路全额资助读书近十年。”

苏梨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也知道了父亲行为背后的原因。

可她没法理解,也理解不了。

她闭了闭眼,问:“辛路现在在哪?”

“不清楚。”云姝深吸了口气,“我们只知道他出狱后被家人接去了港城,之后就没了消息,具体的……”

“笃…笃…”云姝听到敲门声迅即收了声,同时抬手快速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即笑颜望向门口,“沈先生来啦。”而后往门口迎了几步,“快进来坐吧。”

苏梨就那么原地站着没回头,也懒得去擦眼泪。

见她这般,云姝也有些尴尬,抬手指了指女儿的后背冲沈博舟笑笑,“她身体不舒服正闹脾气呢,让沈先生见笑了。”

沈博舟牵唇一笑,“没关系,女孩子总是会娇气些。”

说话间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光着的脚面,眸光闪了闪又说:“苏太太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和苏小姐叙叙旧,可以吗?”

云女士一愣,“你们认识啊?”

可还没等他回答,云姝就已经抬步往门口走了去,边走边回头说:“抱歉啊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这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梨梨,妈妈走了啊,你陪沈先生好好叙叙旧,啊……”

“……”

苏梨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就见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横在眼前,冷白的指尖夹了条白色的方巾,然后她就听见了男人优雅低缓的港腔,“擦擦吧。”

苏梨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别扭,扯过方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下,然后递还给他,“还要吗?”

“……”

沈博舟低眸,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面上。

“送你了。”男人说。

然后她就看见沈博舟的脑袋在她面前矮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半蹲在她的身前,手里提着一双女式拖鞋,抬眼与她对视,“需要我帮你吗?”

明明是很突兀的行为。

可他做起来竟那么的自然。

苏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往后退了一步,在床上坐好,“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沈博舟挑眉点头,将鞋子放到她的脚下,起身的同时又瞥见她的手背在流血,像是针头被突然扯出的撕裂伤。

可她似乎毫无所觉。

还记得当初在啤梨镇,她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突然的沉默让苏梨有一瞬的警惕,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沈先生不是要跟我叙旧吗?坐吧。”

话音刚落,沈博舟突然探身向前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彼端传来声音,“您好,护士站,请问有什么需要?”

沈博舟:“你好,26号床的病人走针了,麻烦让护士过来处理下,谢谢。”

因为隔得近了,苏梨又一次闻到了那个香味。

似皂香,又似草莓香。

晃神的间隙,沈博舟已经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你手不疼吗?”男人突然问。

苏梨低头,后知后觉地“嘶”了声,下意识地用手里的方巾去按压渗血的伤口,皱着脸,没说话。

想到她刚才用那块方巾擤了鼻涕,沈博舟不由得眉头微蹙,神情是明显的嫌弃,“苏小姐平时也是这么…随意的?”

苏梨抬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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