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色晏然》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晏清醒来时夜已深,他回到了夏院。他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看样子在他昏睡的时候,素锦又换过一次药。
他久违地又梦到和大将的初遇,是个好梦。
“小公子醒了?马叔温着点粥,还备了点清淡的小菜。”看着燕晚霁忙前忙后的模样,在烛光下身影绰绰,一时之间有些让晏清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里。
直至那人的手伸到他跟前,米粥碰到了嘴,才叫他反应过来。哦,不是梦,跨越了八年的时光,他们又重逢了。想来是几日习惯的,他顺从地张开嘴咽进去。温热的米粥顺着食管流下去,让他感受到胃里的暖意。
他这才惊觉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了,太近了。都不知道这热气是米粥的,还是大将呼出的。
“美满院那里我已经派人去了,不必担心他们的安危。”早在未回府前,她就安置了一支小队暗自护在了美满院周边,连同着一起过去的还有救助的银两。她还手写了封信向唐平安说明了情况,叫她不必担心。
晏清抬起眼,心里有些涩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感谢她,欠得早就太多了。
见面前小公子呆愣的模样,纠结都写在脸上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若是在想怎么谢我,那可真是太叫人伤心了。小公子可没把我当自己人。”
不,不是的,晏清急着想开口解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她面前显得那么笨拙。
达到了逗弄小公子的目的,燕晚霁见好就,“之后我们之间莫言谢了,哪里还算得清那么多。”碗里米粥已经食干净,燕晚霁自然地拿回碗,便要起身离去,她还有要事办。
正转身要走,就感觉衣袖被扯住,向下望去。小公子探出床榻半个身子来,身上的衣袍也松散地有下坠的趋势,漂亮的锁骨全然暴露在空气中,配上小公子有些急切的神情。顾不上其他,燕晚霁赶紧给晏清拢紧了衣袍。
两人一时之间尬住了,燕晚霁在心底暗骂自己这过于快速的动作。又不是没见过裸着的大汉,昨日还给小公子换过衣袍,自己那么紧张做什么。
烫手般一样,她就要缩回自己的手,不想被晏清一把按住,手就抵在他的胸口。
“我记下了。”
眼眶里的美人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从耳朵一边流到另一边。手上感受到的心跳声有些急促,在彰显心跳主人的真心,也表明这有些大胆的动作不仅是让燕晚霁紧张。
半晌,燕晚霁才反应过来小公子在回应她上一句话。此刻手上已经沾上了小公子的温度,她打着哈哈缩回了手,告诉小公子好好休息。然后火燎燎生平第一次逃似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床榻上的美人垂眼,刚刚握住燕晚霁的那只手抚上自己的心脏--真的是跳得有些快。
刚出门的燕晚霁迎面撞上魏见,见她有些脸红,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燕晚霁是谁?天启的琅琊王,燕家军的大将,南齐城的主掌。不开玩笑,自他伴在她身边几年以来,哪里见过自家大将慌乱脸红的模样。她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想着不由得向燕晚霁来的方向看去,有些狐疑地盯着晏清紧闭的房门。虽然素锦和明月时常在背后说晏清和大将的八卦,但他对此不以为然。如此看来,到真有几分可能,这位晏公子会入主燕家?
意识到魏见的眼神,燕晚霁收敛了神色,转移话题,生硬地问起:“地牢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琅琊王府的宅院有地牢,在北侧的地下。刚步入地牢,潮湿的空气混着血腥味就迎面袭来,但燕晚霁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大将。”手拿长鞭的明月上前行礼,递上记录下的证词。她身后的人早就被抽得奄奄一息,满身的鞭痕。
粗略地翻了翻手里的证词,和今早魏见汇报的没有太大差别。这领头人看着也不是个硬骨头,但背后人却问不出来。
她拧着眉靠近了吊起来的人,掐住他的脖颈,强迫他看向她。那人虚弱地只能微张开眼睛,却在定睛看清楚燕晚霁的那刻瞪大眼睛。是那晚的女人,是她杀遍了自己的弟兄。被抓住了之后,又被另一个疯女人折磨,才知道这个人是阳城大名鼎鼎的琅琊王。
他们兄弟几个虽然提前知晓晏清与琅琊王府有往来,却没想到琅琊王会亲自陪伴他回到美满院。
燕晚霁饶有兴致地看向这张惊恐的脸,问道:“交代清楚背后的人,想必你已经见识了明月的手段,你也不想继续在她的手下残喘了吧。”明月闻言也是震震手中的长鞭,戏谑地看向犯人。她自小就在燕家大营里审问敌犯,手里折磨人的法子不知还有多少。
他抖得更厉害了,在这个疯女人手里再待几个时辰,只怕自己生不如死。但说了,他也还会生不如死。
看出了他的踌躇,燕晚霁歪歪头问道:“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她心下已经有几分猜测,怕是后者吧。
“可你现在不说,之后会不会死我不知道,现在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随着她的话落下,犯人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用颤抖的声音挤出一句话:“我……我只是听命行事,背后之人……是京城里的某位大人,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燕晚霁眯起眼,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京城里的某位大人?哼,这回答太过模糊,你以为我会信?”她冷笑一声,随即看向明月,“继续,直到他愿意说真话为止。”
明月应了一声,手中的长鞭应声落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犯人惨叫一声,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燕晚霁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犯人的反应,她深知,有时候,恐惧比任何酷刑都更能让人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牢内的气氛愈发压抑。终于,在又一次鞭落之后,犯人崩溃了,他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是通过密信来鬼市联系的,那个信使每次来都带着特殊的标记,但具体是谁,我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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