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是,不仅是瑶娘子,嘉定侯府的小侯爷也要来!”
“你说胡家继室的儿子?不是说那小子见了胡瑶就跟见了狼一样,居然能跟着胡瑶赴宴?”
“自然不是继室子,是瑶娘子的胞弟!”
“胡瑶哪来个胞……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胡瑶好像是有一个亲弟弟,说是身子骨弱,这么些年好似从未出过侯府。
就是名门子弟都要去的国子监也没读。我好像还从未见过,这突然出来,确实稀奇。”
“还有更稀奇的呢!二娘子您可知道原家二公子?”
“原太傅家?我常听原藜兰提起她大哥,没听说她还有个二哥。”
“就是在寺庙里那个呀!”玉栀提醒道。
“对对,就是那个因祖父生病,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寺庙祈福,至今未回的那位?”赵缘想了起来,旋即惊道:“你是说他也要来!?”
“正是,奴婢听外头人说,原太爷去年就过世了,本不用原二公子再祈福的。但二公子说习惯了寺庙清净,竟是不愿回来了。
如今估计是成亲年纪都要过了,家里硬逼着回来参与社交的吧。”
“那还真是热闹。”赵缘饶有兴味道,忽而又拉下脸来,把装首饰的盒子一推,“都知道这么多人来,还不赶快为我精心准备,要我在这么大的场合丢人不是!”
。。。
隔壁,赵缭坐在镜前被摆弄得已耐心殆尽,不过全凭对小石的一腔情谊强撑着没撂挑子走人。
而小石则是越来越兴奋,到最后一切都准备停当,扶着赵缭的肩膀看着镜中的人影时,竟是激动得话都说不出,眼泪都要出来了。
赵缭也看镜中的自己。
一眼看去,先是陌生。
须弥戴面具,江荼戴人皮。有许许多多人常与赵缭分享那两张假面呈现出的外貌。
而赵缭自己的脸,摘不掉取不下的那张脸,却总是被藏在什么的底下。
便是在无人处剥落伪装时,也总是深夜,烛光黯淡,而赵缭往往也无心探究。
突然一群人围着,像完成任务一般端详自己的脸,陌生之余,赵缭也知道,自己是美的。
洒星布月景时,星光再璀璨华丽,也不会扰了那寒月兀自清凌,伴裛露珠晖冷,随凌霜桂影寒。
更何况疏朗朗长空萦绕。
叠落发髻、耳垂、脖颈儿、手腕上的珠玉,便是熠熠生辉的繁星点点。
明明都是些凡尘里的金玉之物,却非要把那人衬得愈发脱尘。
“我们三娘子真的……”小石在一旁激动得咋咋唬唬,“倾!国!倾!城!国!色!天……”
小石还没说完,就被赵缭捂了嘴,“你再肉麻一点我可能会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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