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荼……”李谊努力想握住赵缭的胳膊,可赵缭的手滑得像鱼一样,轻松躲开李谊的手,整个人伏在李谊胸口。
此刻,赵缭只觉得熊熊烈火像饿鬼一样,将自己死死咬住。
在见到岑恕之前,她以为世上不会有任何地方,足以承放这烈火。
可李谊的身体那么凉,像一泓天上水,足以容纳世间所有不宣于口的□□。
投入这泓水的瞬间,清凉的生命力,开始涌入赵缭苦热的魂魄。
她恨不得让自己的皮肤生出根系,才能满足地吸取他的温度。
“阿荼你不要这样,我们先坐一会好不好。”李谊见江荼的焦急好似稍稍缓解一些,轻轻握着她的肩头,想将她扶起来。
可他还没扶起赵缭,赵缭已经先一把拽开了李谊披风的衣带子,原本就松垮搭在肩上的披风,笔直得垂落在脚旁。
李谊俯身要拾起时,就感到一抹滚烫不由分说侵入自己,让他不由得随之战栗。
李谊还是没拾起披风,赵缭已经将手伸进他的领口。
虽是底衣,但交襟也是直封喉下。
被赵缭的手这么一钻,李谊的领口敞开,露出一抹肤光来。
还有一根红绳上坠着的平安金锁。
看到金锁的瞬间,赵缭在无法自制的燃烧中,闪过一个清醒的念头。
原来,衣下不见人之物,是金锁啊。
但其实月色之下,那根红绳远比金锁更耀眼。
挂在李谊颈间,好似玉盘之中,一点朱砂,格外勾人。
赵缭还要扯李谊的领子,手还要往里钻。
这次李谊从自己衣下一把握住赵缭双手手腕后,哪怕可能会弄疼她,还是狠着心由她挣脱,也不放手。
“阿荼,不要这样。”明明是李谊把赵缭钳得一动不能动,偏偏李谊的声音带着颤抖。
赵缭抬起头,像是一只小狮子一样,没有羞赧,只有不知餍足的索取。
在李谊看来,她双眼迷蒙,却不知迷蒙之下,她正看着自己脖颈儿间的肤色,瞧瞧舔舐着最利的牙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李谊眉心一动,去看自己握着赵缭的手腕,立刻用指腹压住她的脉搏。
“你中毒了?”李谊吃了一惊。
而且,还是迷情药。
再看赵缭迷蒙的眼睛,李谊立时明白了一切。
江荼生的好看,李谊也知道镇上的年轻人总爱往鸿渐居去,就是为了能多看江荼两眼。
保不准就有心术不正之人,给阿荼下了药,妄图……
李谊不敢往后想。
再看赵缭时,李谊眼中的紧张和无措不再生硬,被一抹怜意磨得柔和。
江荼一人撑起阿耶的家业,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受到这样的欺辱。
“阿荼……阿荼?你听我说。”李谊柔声唤了赵缭几声,她也不抬眼,只是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李谊就握着她的手,自己蹲下身来,对上她的双眼,耐心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寻药,好不好?”
赵缭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李谊,慢慢点了点头。
“好。”李谊这才松了抓着赵缭的手。
可他刚刚松了一瞬,赵缭已经脱缰一般,又是轻轻一跃,就挂在了李谊身上。
这次,她的手干脆从衣下钻着走,从李谊的前胸探到后背,将李谊的衣领彻底敞开,整个人扑进他袒露的怀中。
“阿荼你……”怀中太过陌生又温暖的触感,让李谊登时僵在原地。
这次,赵缭整个人都陷在他身上,倒让李谊不知道抓她哪里好了。
“先生……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赵缭终于开口。
这声音中,不是欲念,不是魅惑,只是痛苦。
一听这晕乎乎的声音,李谊心都碎了,手握成拳头,又缓缓松开,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像哄熟睡的孩子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在李谊脸侧,贴着赵缭发烫的脸,“但你现在不清醒,我怎能乘你之危。”
说着,饶是心疼,李谊还是反手到身后,握着江荼的胳膊,将她和自己的身体分离。
这一次,刚刚力气大得出奇的江荼,并没有任何反抗。
她乖乖直起身来,胳膊在李谊的手中,如柔荑一般。
面对面时,李谊清楚看见赵缭的眼神。
清醒,净明,安静地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底,就是她收敛着表达的怨念。
所有情绪,真实且复杂,不掺杂一丁点药剂的催化。
她一直都醒着。
清醒得拿着这个幌子里坠落。
赵缭知道,岑恕又要把自己推开。
她很坦然,她知道,岑恕这样青松一样清白正直的人,没有理由承受这样无礼的冒犯。
然而,岑恕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轻轻搭在自己的肩头。
随后,李谊反手到颈后,解开了红绳的结绳处,将坠着金锁的红绳,取了下来,绕在指间。
赵缭看着他,先是不解,又立刻感觉到,方才贴在他身上时,自己的锁骨下面被李谊的金锁硌得生疼。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李谊取下金锁,沉默着看着赵缭。
那一刻,李谊眼中的温和是晶莹的,是哀求温暖的,是不计自己下场的。
很久以前,在知道自己短寿之前,李谊就知道,自己不是为活着而活,是为承受而活。
他在人间流的一滴泪、一滴血,或许会成为捎向阴司的一张纸钱,给枉死之人,一些慰藉。
这样悲哀的先知,让他在一次次飞蛾扑火时感到心底踏实,却让他在明亮温暖小心包裹着时,感到心惊。
可世间一程,谁不盼明日,有个好天气。
赵缭看不懂李谊眼中,诸多细小又纷乱的情绪。
她只觉得,岑恕的胡思乱想,总不会是盼他自己好的。
正如他长时间以来,不加节制的自毁。
可赵缭真的很想让他知道,他在她的心里,弥足珍贵。
想到这个念头的一瞬间,赵缭的唇已经轻轻落在李谊的唇上。
这一次,她没有交缠他,只是一点脚尖,碰到他就好。
这一次,她也没有索取和侵吞,像吃桂花酪一样,一点一点汲取,小心翼翼又百般流连。
李谊的嘴唇吃起来,有一种赵缭很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赵缭还是在细细思索后,得出了结果。
他的嘴唇,像他不示人的底衣。
脱下文人的襕袍,是青灰色的棉质,在反复的浆洗和晾晒后,有着格外亲肤的柔软。
阳光沁入的皂角味,就像是缝纫的丝线,和衣服完全融为一体。
而此时的李谊,已经无暇产生任何思考。
他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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