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中紧张得跪道,随即转向身后的秦符符,倒有了几分底气,不客气道:“伸出手来!”
秦符符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郎中,怔怔伸出手时,通红的眼底是坦荡。
堂上,县令怒道:“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实话实说,等会真查出问题来,你看看你的脸还要不要!
你爹娘的脸还要不要!”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实话。”从来温声细语的秦符符,从未说话这么大声过。
“呵,还嘴硬呢!报案人亲眼见你在后山密会情郎,行苟且之事,还能有假?
还有陈郎中作证,你几日前戴着头巾,乔装打扮去问诊,一个未婚女子居然诊出孕象!
铁证如山,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呢。
你可真无耻啊!”
县令指着秦符符,一脸痛心疾首。
无耻……
这个词落在一个女子身上,像是砸下一块石头,实在是太重了。
饶是秦符符始终在心底强给自己鼓劲,让自己撑住,此时劈头挨上这个词,也是浑身一抖。
明明心底无愧,却不知为何有些抬不起头了。
或许是因为门外,围观人群射来的目光,是审视,鄙夷,兴奋,作贱,和裸露。
浸透在这样的目光里,穿着衣服又如何,便是皮都可以剥落。
这时,郎中把脉的手抽了回来,转身向县令长长行礼道:
“回大老爷的话,这位姑娘……”他顿了一下,“确实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县衙内外,都是一片哗然。
“什么!”秦符符惊愕万分,跪着向前挪动几步,一把抓住郎中的衣服,厉声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在说谎!”
“好啊好啊,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县令扬眉吐气般得鼓掌,咬牙切齿道:
“钱郎中是我们县里最好的郎中,医术、医德都有口皆碑。你这贱人居然宁可污蔑郎中,也不肯好好反思自己做的事!”
说着,“啪”一声拍响惊堂木,指着秦符符喝道:“你已有婚约,却与人通奸,不守妇道,无耻之尤!还不思悔改,攀污他人。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拿下,杖责二十!”
一时,门外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都道:
“怪不得人傅大进士不肯回来呢,看到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够恶心的。”
“中了进士又怎么样,还不是差点娶了个破鞋。”
“这人要下贱起来,真是得到多少都不为够的……”
“就是就是,干出这种丢人事来,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这些话刺入秦符符的耳中,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在衙役来抓她的时候,便连一下挣扎都没有。
还是秦父和秦母冲过来护住女儿,秦父怒道:
“汪平!仅凭口供,和来路不明的郎中,你就想毁了我的女儿吗!我女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哼……贪污的爹,下贱的女儿,你们还真是一家人……”汪县令轻蔑道:
“女儿做出这种丑事,你们当爹娘的没管教好,也罪责难逃!
来人,把这俩老东西也给我拿下,一人杖责二十!”
这一句话,倒让秦符符瞬间清醒过来,她看向年迈病弱的阿耶阿娘,他们哪里还经得起刑罚。
二十杖,能活活要了他们的命。
“不要动我阿耶!不要碰我阿娘!”秦符符发出凄厉的悲鸣,想要推开伸向自己父母的手,可自己却先一步被粗鲁得抓着头发,拖向一旁。
眼见着母亲已经被捆上刑罚凳,秦符符已经寸寸裂开的心肠,终于被判了死刑般有了决断。
“别动我父母!”秦符符疯了一般甩开身上的束缚,拼命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直视着县令,一字一句,从未如此有底气。
“你给我看好,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说完,她一把拔出旁边衙役腰间别着的匕首,没有任何犹豫得捅进自己腹中。
这一下的疼痛,如滔天的浪头当头打来,疼得秦符符几乎站不住。
但她还是拼着最后一分力气,握着剑狠狠向下,割开自己的腹部。
“你看啊!”秦符符拼死喊道,双膝应声落地,满口是血:“你看啊!”
“符符!!”秦父秦母见状,拼命挣脱身后已经愣了神的衙役,双双奔向倒地的女儿。
倒在血泊中的秦符符,本来满心满眼只有恨,可看到父母的一瞬,眼中有的,就只有愧疚。
“阿耶……阿娘……是女儿不好……连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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