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满思考了下他的话,然后把嘴闭上。
这人说她想挺美的,可不是就是暗示她长得不咋地,不过,她并没被打击到,只是审美不同罢了。
反派中意的,是清冷美艳挂的姑娘。
譬如白月光小师妹。
海藻一样的长发配上精致透白的脸蛋,双瞳水雾朦胧,仿佛含着泪,令人忍不住疼惜。
但她到现在也没明白,两人苍阆山重逢为何会互殴,而且从那之后,江婳消失了一般。
近日她旁敲侧击打探过几次,但反派不给她套话的机会,甩来一句:“这么好奇,干脆再把江婳找来问。”
她当时就无语住了。
算了。
反正白月光没死,反派和人家总会再遇见的,再加上女主,就彻底没她什么事了。
华小满一边给谢微云包扎伤口,一边神游天外,忽然,头顶的桌子笃笃响起两道敲击声。
抬头一看,对上一双略微不耐的眼。
谢微云手指叩着桌子,撑着脸审视她,冷声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上药。”
“?”
华小满顿时惊讶,发现她一直在给谢微云清洁伤口,血流不止,忘了及时给人上止血药。
她连声道歉,赶紧补上药,再找了块干净厚实的纱布,在他腰上缠了三圈,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行了,大功告成。
谢微云盯向蝴蝶结,默声看了一会。
这玩意绑在他受过伤的腰身上,翘起两个圆角,格外花里胡哨,和她头上扎的发带一模一样。
他伸手拨了一下,又拨了一下。
下一秒,就见华小满拍了两下手掌,起身和他告别:“很晚了,我先回去啦。”
她这会心情似乎格外好,和藏在桌子底下时很不一样,随着她的动作,发丝也动了一下。
谢微云没拦她,错身之际,手一抬,勾住了她垂在胸前的发带。
华小满:“……有事?”
偏过头,对上一双噙着笑意的眼,谢微云漫不经心摆弄束带,随意地说:“来都来了。”
——待到天亮再走吧。
华小满真的很服。
这句经典老话是这样用的吗。
她站在床边,视线绕了一圈:“我歇哪?”
开口要她留下后,反派就晾着她,毫无招呼客人的自觉,四周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谢微云:“随便。”
随便的话,那就好办了。
她要睡床,反派打地铺。
她刚跨出一步,谢微云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整个人坐在床中间,占了大半位置。
好位置被人捷足先登,她随口一问:“你介意挤一挤吗。”
在苍阆山时,两个人就是挤在一面挡风石壁后,同生共死了几日,她心里早就不把谢微云当男人了。
但这厮开始装起来了,扔来两个字:“介意。”
“……你介意什么?”
谢微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睡相不好的人同床。”
“……”华小满撸起袖子想打人,最近火气大,十次有八次被他气得。
剩下两次均匀分摊给另外几个冤家。
她真想一气之下走人,谢微云良心未泯,分给她一个枕头,眼神示意一个方向:“你去那边。”
华小满抱着枕头,瞅了眼狭窄的矮塌,骂骂咧咧地躺上去,先将就一下。
没过多久,高低错落的海珠灯盏渐次灭掉,房中陷入黑暗。
估摸谢微云入睡后,她悄悄起身,屏息凝神摸到床前,在床头蹲下。
华小满先伸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人一点事也没有。
实在是太诡异了。
常人受此重伤,还留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她早就怀疑反派有问题。
她绝不能和一个难以掌控的恶魔朝夕相处。
暗夜中,华小满表情凝重,眉头慢慢皱起,手滑入冰凉的软被中,去寻谢微云的手。
她摸到了。
整张床是寒冷的,但他的体温偶尔泄出炙热的滚烫,持续不到一秒,又很快散去。
她继续去探谢微云的脉搏,手指落在他腕间,久久停留。
没有灵力,干干净净。
与原文描述如出一撤,残损的躯体无法凝聚灵力,哪怕天赋再高,也无济于事,要么一世凡人,否则……
谢微云的身体像一座没有设防的城,她驱使自身灵力,轻而易举在他体内游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仿佛一双手,将他细致触遍。
华小满灵力肆意在他体内穿梭,条条大道,畅通无阻。
她疑惑了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引导她的灵力,到达一些特别之处,不让她走。
一段时间后,她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同样探寻不到其它力量的存在。
浪费了一晚上时间,没获取什么有用信息,她默默收回手,准备回自己卧房睡。
她怎么可能像个呆子一样在矮塌窝一晚。
抽回手,她毫不留情转身要走——
下一瞬,浑身软绵绵并失去意识。
谢微云将她接住,掐住一截细腰揽在怀里,俯身,前额抵在她后颈上,闭上眼,喉咙泄出微弱的喘息。
……
冥蝶:“九方鼎的力量,强大如斯。”
谢微云承载巨量煞火,一个人相当于一座沉睡火山,偶尔会爆发,体内邪火无处发泄。
当九方鼎神力泻出,他便如久旱逢甘霖。
而此刻他将华大满留下,大概是尝到甜头,哪舍得圣物离开。
当然,它也好想能获得九方鼎的温补,不然它这只小火蝶,要烧成热气了。
谢微云还把人搂着,似在缓神,冥蝶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嘿嘿,我能不能睡中间。”
“……”
夜色沉浮,咸湿的海风透过窗缝钻入,谢微云一个字没应,直接用意念将冥蝶甩到了门外。
冥蝶:?
要不,它躺床底也行啊。
卧房彻底陷入沉寂。
最后,谢微云探索圣器的力量,呼吸慢慢平稳……
—
华小满醒来时,看见十分邪门的一幕。
她怎么又又把反派当枕头了?
记得昨晚,情况不是这样的,就算没回自己房里,也该是在矮塌上。
她小心翼翼起身,将脑袋从谢微云胸口挪开,但不凑巧,人家貌似早醒了,正在鄙视她。
突然明白,他口中的“睡相不好”,指的是她睡觉老爱梦游。
这样说的话,反派嫌弃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非得等她自然醒,再狠狠将她从头到尾嘲笑一遍吗。
“叫了,你不听。”
刚睡醒,心口又被压了一夜,谢微云声音松懒,同时,像消耗太多力气后,透着点轻哑。
华小满:“你可以把我推开的,我不会介意。”
谢微云:“推不开。”
意思是她太重咯?
华小满坐起身,瞅了眼他堪称容光焕发的脸,满是怀疑。
谢微云掀开衣摆,露出绑着蝴蝶结的腰,理所当然:“有伤。”
华小满无力反驳,反正他说什么都有理。
她拉开房门准备要走,一脚已经踏过门槛,沉思一会,又折回到床前。
一夜之后,血腥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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