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拐了大佬怀了崽儿》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江见许提着东西站在门口,脸色沉沉,面对这扇门,它不但没打开,门里的人还迟疑了一下,立马传出拒绝的声音:“你拿回去吧,我吃过了。”
他过来的目的根本不是吃饭,是想和她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吃饭也许,还是看看她,看她吃自己带过来的食物,吃得香,他觉得幸福,觉得满足,即便她吃饱了,难道他就不能进屋看看她吗?
她到底怎么了?
江见许心里一紧,将手放到门上,只要他一用力门就能推开,可他盯着门两秒,最后还是将手放下,回头望了眼大杂院的人,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这些人不知道会怎么背后胡说是非……
他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嗯一声正色道:“……先开下门,你三哥的事得跟你聊一下。”
果然还是亲人好用,门板里的人犹豫几秒,终于打开了,江见许脸色笑容早就没有了,他推开门走进去,先观察了下屋子里。
没有什么异样,脱下来的衣服又没洗,堆在箱架旁边箱子里。
然后他目光看向屋里人,她穿着青色绸裤,白色棉衣,用棉衣包裹自己,也不看他,披散着一头刚洗完的乌亮长发,棉衣穿得匆忙,头发有一半掖在棉衣领里。
见到她头发不整齐,江见许手动了下,想帮她捋一捋,但她态度冷淡,也不跟自己说话,他手动了一下,还是放下了,门他没有关,他隐约察觉到她对自己有种莫名防备,他不知道这防备从哪儿来,明明昨天还依偎在他怀里,看见他会像小鸟一样飞奔过来,江见特别喜欢。
可现在,竟然离他几步远,隐隐在躲着她……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她一向很热情,热情的他不知所措,现在突然冷淡下来,依旧让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能谨慎地未关门,将门半开着,在门口停了下,才慢步走到柜子前,将手里的饭盒轻放到桌上,一个饭盒里装着满满的白切肉,一路上包在他棉衣里,还热腾腾的,另一个饭盒里装得是国营饭店买的米饭和菜,沉甸甸放在桌上。
这是两个人晚上的伙食,是他冒着寒风,骑着自行车从南穿到北一路带过来的。
来之前满心欢喜,来之后如浇冷水。
他没说话,视线数次看向韩舒樱,韩舒樱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凳子上,拢着棉衣低着头望着墙角一处在看。
一头顺滑的发披散下来,显得她一张脸巴掌大小,看着有些苍白,樱红的唇点缀其中,就算这样冷淡,但在江见许眼里,她惹人怜爱,有那么一瞬间,江见许仿佛看到了第一
次见她的场景。
她也是窝在长椅上这样防备地用手包裹自己低头脸色苍白的坐着。那时候他理解她心中的彷徨和恐惧。
但现在明明他们已经安全了面对他她为什么还会露出防备一如初见他时的模样。
“……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次火车上病倒不少人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他听说今天鹿城医院没有床位了。
江见许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些在她对面凳子上坐下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她太近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排斥亲密的人之间的感觉本就敏.感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基本只是声音都知道对方是高兴还是沮丧是亲近还是疏远。
韩舒樱盯着地面听他问起过了会才回:“没有我很好。”
见她说话了江见许轻“嗯”一声他道:“我买了白切肉
他没有说完韩舒樱抿了下唇打断他。
“你刚才说三哥他什么事?”韩舒樱想梳理自己内心和感情没有心力想其它事但江见许既然提曾祖父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个时候曾祖父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江见许脸上明显一滞仅仅一秒就又恢复正常但英俊的脸上已经一点笑容也没有了他反复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他道:“你三哥杨弘杉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了等他离开采石场我会通知你们见面。”
原来是好事韩舒樱心里是感激江见许的她点了点头双手在棉衣里握在一起低头对他说:“谢谢。”
可谢谢两个字过于客气的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拉得更远原本面对面却仿若千山万水。
江见许放在膝上的手张开又握紧他内心也很忧虑望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突然产生这种变化一声谢谢过后屋子里半天没声音。
半天江见许动了下薄唇面沉如水开口道:“……我们之前聊过虽然他是你三哥但身份特殊又是劳改人员你现在姓韩不姓杨和他还是不要有太多接触我会帮你把户籍方面首尾扫清以后不会有人从户籍上面调查到你原本家庭……”
“另外有一些东西也要销毁如果被有心人发现……比如你身上戴的银锁还有里面的照片……”这些证明身份的证据还有些留着蛛丝马迹的物件像信之类的都不能留着。
话落就见对面韩舒樱伸手干脆利落地将脖子上的银锁取下来交给江见许:“谢谢你帮我我都听你的这个东西交给你处置吧我相信你。”韩舒樱拿出礼貌的笑容。
可江见许却怔怔地看着她心头没有一丝喜悦
她在上方他在下面只有一道银链相连。
她放手银锁啪地一下落到他掌间。
他以为跟她讨要这个她会不舍得毕竟天天宝贝一样戴在身上是她身份唯一证明以为会费些口舌说服她没想到她毫无留恋地给他了。
江见许将东西接过来沉默地握在手中身份可以轻易舍弃那么感情呢。
韩舒樱当然不会留恋银锁因为这个东西在后世她就没见过可能早就毁掉了何况里面相片里的人也不是她是她曾祖姑母她有心想给曾祖姑母留下一份回忆但如果这个东西有危险的话她也不会执着。
这本就是剧本世界里面的人是不是真实的她都不知道呢。
一时间屋子里又没声音了她将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头发向后撩过无意看了眼对面却发现对面的人一直在怔然痴痴地看着她。
目光相触那一刻江见许眼晴一亮她却飞快地移开视线见他失望的眼神心里一痛她垂眸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有感觉她得出戏啊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就彻底陷进去了生死之间的真爱刻骨铭心一生都找不到另一个了原本一开始她只想找个男人玩一玩可眼前的男人他不能玩一玩他是认真的是豁出生命的那种认真。
她害怕了她愧疚她知道他们注定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她真的怕怕她自己出不了戏一旦回到现实六十年后的他已经不在了……
那种痛苦她怕她接受不了……
她捏着自己的手控制自己在一片沉默中她挣扎地开口道:“天不早了你回去吧要不然看不清路。”
说完这句话她也没敢抬头不知道多久对面的人才站起来声音低沉道:“好你休息吧我走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柜上的饭盒没有拿韩舒樱急忙起身将柜子上东西拿起来她甚至在饭盒包里看到了一只粉色的镜子。
她眼圈一下红了他还记得那个摔碎的镜子。
他又给她买了一个。
但她急忙眨眨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连同那镜子一起将饭盒塞给他:“我一点都不饿你带回去
吧,你带回去吧。
江见许紧紧攥着饭盒饭,他望着她,语气极度压抑地站在门口反复问她:“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有错我改……
最后饭盒他没有拿走,镜子也没有拿走,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最后放下东西,一个人出了门,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大杂院。
人一离开,屋子里空落落的,韩舒樱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她不知道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她也是第一次谈,她反复打开剧本,从第一场初识,到十五场情笃意诚。
眼看这个剧本快完成了,以前的兴奋感荡然无存,结局就在眼前,她不知道还有几场戏,但她知道,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已经不多了。
她是要延缓剧本,还是要加快剧本,她是要逼自己出戏,还是要继续投入演完这场戏,她是要他现在痛苦,还是要将痛苦留给以后的自己……
韩舒樱坐在那里目光游移,她想自己可能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演员,因为她演过五六部戏了,从来没有一部戏像现在这样入过戏,像现在这样难出戏……
演到现在,她甚至分不清,这倒底是一场戏,还是真的人生。
……
江见许回到宿舍,将帽子挂在门边衣架上,宿舍里寂静无声,只有楼下传来的吵闹打球的声音,他走到窗口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望着窗外县委大院那棵皂角树,看了许久。
直到天色昏暗下来,才收回视线,伸手按了按额头,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从车站载着她回来,她就变了。
老张总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第一次体会到,明明以前是一眼能望穿心思的人,现在竟然看不透了,难道她还生分手的气,可火车上明明已经原谅他了,两人相处融洽,他懂得她珍贵,她知道他的照抚,还是,她不想和他处对象了……
江见许沉沉如水的眼神,直到宿舍里也一片漆黑,他才想到什么,从兜里取出那条温润的银锁,被戴得久了,银子越发白亮,他手指一拨,银锁弹开,露出里面的小像,他盯着小像看了很久。
最后从里面取出来,从抽屉里拿出火柴擦着火,在黑暗的光线里,叹气后,慢慢将小像点着,纸燃了起来发出幽绿的光,连同像片里的人影和名字,最后落在桌面上,变成一点灰。
这个东西绝不能留,他就是通相片和后面的名字猜出她的身份,留在她手里非常危险,必须销毁,接着他看向手里的银锁,里面相片已经没有了,只剩
下锁壳他将银锁慢慢关上握在手里抿了抿唇银锁上面仿佛还留着她的体温这个锁也不能留也要销毁……
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锁面……
……
第二日一早江见许去了公安局将韩舒樱在鹿城的档案调出来户口是他亲手办的从锦阳县转到鹿城看过后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鹿城现在就只剩下杨弘杉这个人知道韩舒樱的身份……
江见许的计划很快奏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劳改人员救了受伤的孩子孩子父母不闻不问但如果有钱拿第二天家属就带着一群人闹到矿上闹到派出所大声质问救了孩子的恩人在哪里要为恩人讨回公道采石场祸害人命面对伤患见死不救等等。
这么一闹江见许当天顺理成章地与同事进入采石场进行案件了解调查走访协商。
三天时间江见许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走跑得腿都快断了他答应的事一向说到做到
不但调解说服采石场将劳改人员杨弘杉送至医院养伤伤在腿上行走不便提起因伤调离这件事没想到格外顺利只要鹿桥市有单位接纳劳改人员采石场那边没有意见毕竟工作单位有限只有像采石场背粪工这种又辛苦又脏累的工种能用这些人其它好单位轮不到他们。
杨弘杉有救人事迹江见许又暗下操作让被救的孩子家属给公安局送锦旗给领导戴高帽一番恭维感谢后运作后江见许“适当”地在其中说了几句话杨弘杉的劳改场地就成功由采石场换到了城西的废品场废品场最近也缺人手那边的活儿不轻松但废品场要比其它两个改造场好得多那边有“书”可丰富时间生活环境也要好一些毕竟废品场可利用的东西较多。
事情办成后江见许去了趟医院。
杨弘杉腿伤得到医院良好救治没有伤到骨头修养半个月就能好。
江见许来到医院时杨弘杉孤零零躺在病床上人瘦得厉害看起来很狼狈与以前他见到的杨弘杉判若两人那个戴着眼镜风度翩翩诗人一样浪漫的人物登门时他也曾高看一眼。
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劳改人员。
躺在白色病床上医院白墙绿围走廊吵吵嚷嚷本来平静的杨弘杉在见到江见许走进来立马激动起来挣扎着腿要坐起来。
江见许走过去按住他冲他点点头让他安静下来然后在
他床前坐下。
他将帽子摘下放到旁边柜子上,眼神冷峻地望着面前这个辜负他妹妹的混蛋,在知道他所有经历后,对这个人是又可怜又可恨,一生都活在自己亲手造成的悲剧中。
他人品没有问题,他是脑子出了问题。
江见许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想尽办法和手段去救这个负了妹妹的混蛋。
他叹气,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婷婷交待。
谁让他会和这个人的妹妹有了感情,以前他差点成为杨弘杉的大舅哥,而现在,完全反了过来。
见到这个人,他无话可说。
两个人沉默几秒后,杨弘杉倚在病床上,下定决心,抖着唇道:“……江见许同志,当年是我辜负了你妹妹,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婷婷……”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他不爱听。
但这并没有阻止杨弘杉“不,你听我说……我实在没办法,我知道,我背着资本家成分配不上婷婷,分开时我想不如让婷婷找个更好的人……我的身份只能拖累她,拖累她的家人。
至于孩子的事,这件事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声,甚至生命,可是江同志,为了姝姝,我不得不说出来,那孩子其实,其实……根本不是我的,是我死去二哥的遗腹子,她也不是我妻子,她是我的二嫂,我二哥逃亡时被炸伤了眼睛,一直被二嫂照顾着,两人日久生情,二哥一年后病重,没来得跟二嫂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显怀后找到我……不得已,我没有办法……我并没有脚踏两只船,实在是,家里的事让我难以启齿……”
“求求江公安,你放过我妹妹,我妹妹她是无辜的……都是被我连累了,江同志……”
这一切在调查过方秀云后,江见许猜也猜出来了,两人没有任何交集,哪来的孩子,隔空授.精吗?
江见许瞥了眼瘦骨嶙峋的杨弘杉,他还在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江见许伸手按住他肩膀:“不要再折腾了,你知道你妹妹付出了什么来救你?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才能对得起她。”
“姝姝她……”杨弘杉震惊。
“你放心,我不是你,不会辜负你妹妹,我会对她负责,以后我会照顾她的。”哪怕在一起,或不在一起,这都是他欠她的。
杨弘杉安静下来,他似乎懂了江见许说的是什么,“你……”
江见许起身,最后告诫他:“如果你真为你妹妹好,记得,以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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