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梦强撑地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后怕万分。
原来顾岁寒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顾岁寒睁开眼睛,眼底戏谑地看向沐时梦,“我们可要患难与共啊。”
沐时梦对上顾岁寒的眼,虽然心虚,甚至还有点怕,但还是不肯落了下风地对视。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充满整个马车。
最后还是顾岁寒先装作无事地笑了一声。
“到了,沐姑娘。需要我请你下去吗。”
前些日子的其乐融融全都消失不见,沐时梦回到之前的状态,颇为阴阳怪气地道。
“不必了,我怕你受不住,还受伤了。”
沐时梦说完,毫无笑意地扯着嘴角跳了马车,先行离开。
沐时梦回到了休憩的屋子,和沈行兰他们打了照面就进浴房中。
沐时梦躺在浴桶中,时不时地盛起水,发出声音。看似是在洗漱,实则是将把966喊出来一顿劈。
“66,你听他说的话,那我现在不就是他的傀儡。”
966哪里敢吭声啊,沐时梦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压着声音,说了一串又一串。
沐时梦说累了,叉着腰喘气。966这时才敢冒出声道。
“平常看你不是表忠心很快嘛。”
“这叫随机应变,懂吗。我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到底忠不忠心取决于我。可现在完全相反好吧。”
“可你现在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不是吗?”
沐时梦在气头上,还没深想顾岁寒这段时间奇怪的行为。现下被966点醒,这才联想到他的目的。
“亭雨村,不就只有一个军饷旧案吗?可这与顾岁寒什么关系,这也不关户部管啊。”
沐时梦正纳闷着,还没想到什么所以然就被李晨歌的催促声打断了。
沐时梦慌慌张张地搞定一切后,李晨歌已经在门口等了小一会儿了。李晨歌不解地看向沐时梦。
“你在和谁说话呢。”
“自言自语,不行啊。”
沐时梦这人越是心虚,声音越大。
李晨歌也懒得去计较这事,轻撞沐时梦的肩就进了浴房。
沐时梦随意整理一下,就躺在床上。手里孩子认真地挑选了一本账簿,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实际却是脑子里和966讨论。
“说的有道理诶,梦梦。”
966一向就喜附和,更何况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沐时梦回忆起再前一段时间,顾岁寒抓到北城城主那日。
“那北城城主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呢。66,北城城主在书中人怎么样啊。”
“没怎么提过,就男主之前聊公事的时候接触过几次。”
沐时梦没法子地点头,正巧被沈行兰看见。沈行兰含着笑意问道。
“点头干嘛,这账簿哪儿还要点头啊。”
沐时梦暗自压下心中的疑惑,接着沈行兰的话。
“觉得这账簿整的可太棒了。”
沈行兰小笑一下,温和地建议道。
“劳逸结合吧,时梦,别太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沐时梦苦笑着应下这话后,像往常一般询问他们今日的进度。
“行兰,你们现在清算的怎么样啊。”
“叶县长找了人,帮忙点数。做事情倒是快了许多,只不过……”
等不到后话的沐时梦哪里受得了这话说一半的诱惑,不停的追问道。
“什么啊,什么啊。”
“那你先放下账簿,好好歇会。”
沐时梦毫不留情地将账簿甩开,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男女主的感情线重要。
沐时梦双手相握,下了床就小碎步地挪到沈行兰身边。
“我歇着也可以听的。”
“这叶县长似乎最近在查盐价。”
“啊。”
原来是公事啊。
沐时梦憋着一股气,一下子全泄了,丧气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今日午时,去寻李晨歌的过程意外听见的。似乎还是顾侍郎要他们去做的。”
“顾侍郎。”
沐时梦耳朵尖锐地抓住这个名字,联系前面对北城城主的猜测。
北城城主不仅与军饷有关,还居然涉及高价盐。
“那你们呢,相处的怎么样。”
沐时梦还是不死心,抱着一丝期许的问道,希望得到有点意思的答案。
“他,我们实际上不怎么见面。他现在在学武,都是抽空来的。”
“学武?他不会吗?”
“他自然不会。要是会,那日我就不会帮他。”
沐时梦没想到这叶书学竟然不会武功,她隐约记得小说中他是会的啊。
李晨歌累了,洗漱好就打了声招呼,吹了灯。灯吹了,两人就不再聊天。但这却不影响沐时梦一个人窝在床上苦思冥想。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伴随微弱的呼吸声。沐时梦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毅力十足,没一会就昏睡过去。
深夜中,在不起眼的角落边的一棵树上,翻跳下一个人。
借着夜色,身手矫健地到达灯火通明的另一侧房屋中。
顾岁寒从容不迫地坐在主位,翻看这手中一信纸。
巴朔稳下气息,抱拳跪地,正准备要行礼。
“不必行礼,起身吧。”
巴朔调整好状态,开始汇报这段时间沐时梦的行为举止。
这段时间,沐时梦都忙着清查,在外几乎没空与966聊天,好不容易有的机会也都是在浴房中和966交谈。
反而使得巴朔没发现沐时梦的反常,道出的行为也就和普通生活一般。
顾岁寒像是随口一提,也没多在意。待巴朔汇报完后,也没多点评。只是将手头上的信纸交于巴朔。
巴朔走向前来,双手恭敬地接过。向后撤了两步,才将信纸转个方向端看起来。
叶书学,自幼便在星竹县成长。父亲早逝,母亲费心费力地抚养长大,二人相依为命。据街坊邻居所言,叶书学幼时性情淘气顽劣。而后拜人为师,性子便收敛许多。年满十七,便考进举人。待到十八,会试殿试一次通过,获得一甲状元。应职从从六品,因故特请回到星竹县。
现在已在星竹县就职整一年,可百姓对叶书学影响却不深,反倒是对他的师傅印象颇深。所以星竹县百姓虽是无感,也会照顾一二。
巴朔阅后,整好信纸放置在顾岁寒手边。将自己心中对书信讲述不清的点提出疑惑。
“顾公子,这信中叶公子的师傅是何人啊。”
巴衡从一侧走出,眼对着顾岁寒,说的话却是对着巴朔。
“在下查了许久,才知晓这军饷旧案顶罪的星竹县县长便是他的师傅。叶书学年仅五六岁时,就拜他为师。这师傅倒是称职,确实教的不错。叶书学性子顽劣,也训得妥妥帖帖。可好景不长,才过两年,他师傅便被顶罪斩首而亡。”
这前后关系,巴朔都不必深思就可知道这叶书学为何要来如此普通星竹县做县长。
“所以,叶书学也认为此事也有所蹊跷。”
“不仅,他也着手去调察了。巴衡,这齐华你问出什么了嘛。”
巴朔那日将齐华秘密抓下,将知情的人都关押起来。而平日他还需监视沐时梦的一举一动。拷问一事就落到巴衡的手上。
“在下拷问过了,有用的消息并不多。毕竟齐华是北城城主,在下下手还是注意些。”
“无事,先讲你知晓的事道出。至于这拷问力度,巴衡,你不必在意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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