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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花魁之死(三)

小说:

我在大唐当律师

作者:

远上邀明月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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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香味儿,你在湘灵阁待久了是吧?”

眼看男人马上要走到面前了,金吾卫吓得后退几步,结巴道:“不是,您再仔细闻闻。”话音刚落,男人终于停下来,站在原处不动了。

“呵呵呵……”

一阵尖细的嬉笑声传入众人耳里,那声音缓缓来唱:“我与郎君拜天地,芳草萋萋芦苇荒。哪知郎君心两方,回首相看血与泪。我心藏于梧桐下,我身栖在金河里。犀照高悬明镜处,吾将所归是故乡。”

歌喉婉转,在空旷的街道回荡,显得愈发诡异,直叫人毛骨悚然。

中郎将拔出横刀,拨开金吾卫阻拦的手,对着浓雾大喊道:“敢在长安城里装神弄鬼,是不是不想活了?识相的赶紧滚出来,别让本将军亲自抓你。”

金吾卫小声提醒道:“中……中郎将……那雾里好像有个人。”

中郎将歪头细看,除开先前的男子,雾里确实多了个人,看那身形是个绰约多姿的女子。女子在雾里翩翩起舞,舞姿优美。若不是在这等离奇的情形下,倒真是风采动人,宛如青娥素女。

香气浓烈,众人只觉突然头晕目眩,横刀叮叮铛铛掉落在地上。中郎将咬破舌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眼看那女子走过来,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他使尽全身力气坐起来。一睁眼,却是蔺无舟的脸。

中郎将呆愣地盯着他,而后才甩了甩脑袋,问道:“蔺无舟,我怎么在这里?”

此时天已大亮,中郎将顺着蔺无舟的视线看过去,街上只有男人僵直的尸体,哪里还有什么跳舞的女子?

蔺无舟摇摇头,道:“段觉验过尸了,死者是被人勒死的,从这尸体僵硬情况和尸斑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三日前。”

“怎么可能?!”崔宿把蔺无舟拉到一旁,压低嗓音:“昨晚我巡街时分明看到他走过来。”崔宿说罢,忽然想起昨晚手下提醒自己的话。都说眼见为实,但昨夜发生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很难让崔宿相信自己的眼睛。

“尸体是不会骗人的。”蔺无舟平静道:“勒死之人,喉下痕平多过,色极深,且眼帘有出血,嘴唇青紫。因四时变动,经三日,尸体口鼻内有恶汁流出。”

崔宿蹲下身翻看了尸体,白白胖胖的蛆虫从尸体发间落下,在地上扭动。他拨开尸体的衣服,露出颈间的痕迹,疑惑道:“不对啊,他是被人勒死的,那这眼睛怎么回事?”

“段觉说是人挖的。”蔺无舟对着仵作段觉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

那边段觉收拾好验尸用的工具,然后走过来给崔宿行了个礼,说道:“死者还活着的时候被人挖了眼睛,但凶手明显还是经验不足,或者说是害怕,眼睛并没有完全挖出来,这时死者还活着。再看勒痕,这两道勒痕一浅一深,说明凶手没能一次杀死死者,凶手力气不大,很可能比死者矮小,也有可能是个女子。”

崔宿两眼一闭,道:“等等,昨夜我确实看到了女子。”

“那还麻烦中郎将将昨夜所见全部说出来。”

“昨夜我带人巡到敦义坊,这个男人不知从哪儿走出来,我以为是醉酒之人,便拉空弦警告一次,而后第二箭射其脚下。犯宵禁者,两次警告不果,第三次该就地诛杀。我第三箭落在了他肚子上,但离奇的是,他还是一直往前走。他停下以后,街上毫无预兆地起了浓雾,并且伴着一阵歌声,还有个女子在雾里跳舞。”

“这么诡异!”段觉听崔宿讲完,脊背发凉。

“唱歌?”蔺无舟问他:“中郎将可还记得那女子在唱什么?”

崔宿虽是个莽夫,所幸记性不错,思索一番,一字不落地说出来:“我与郎君拜天地,芳草萋萋芦苇荒。哪知郎君心两方,回首相看血与泪。我心藏于梧桐下,我身栖在金河里。犀照高悬明镜处,吾将所归是故乡。”

“这词有何意暂时还不得知,我先将尸体带回县廨,你也先回金吾卫大营吧,不然大将军那边不好交代。”蔺无舟吩咐捕手抬走尸体,向崔宿叉手一礼:“若有别的线索,劳烦中郎将告知我一声,多谢了。”

崔宿点头,带着金吾卫先行离开。

蔺无舟带着尸体回到廨殓房,刚巧赶上县令窦章准备升堂审案。

窦章望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幽幽叹了口气。他坐上位,手里惊堂木一拍,喝道:“带嫌犯、告诉人。”

秦望轩和老鸨在“升堂——”声中以及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大堂,依照惯例,秦望轩作为嫌犯,理应上铐戴镣,但窦章念及秦家不敢做太绝。

“堂下何人?所诉何事?”

老鸨“噗通”跪在地上给窦章磕了两个头:“上官,求您为民妇做主啊!他杀了我湘灵阁的姑娘,请上官明察,还民妇一个公道!”

窦章道:“你们的代诉人何在?”

捕手扶着刀,神色肃穆,朝堂外喊道:“代诉人何在?代诉人何在?”

“民女在这儿!”青衣女子从容淡定地走上公堂,俯首行礼:“民女樊丛青,代苦主王二诉。”

“草民王方永,代苦主十二娘诉。”

“简直胡闹!”窦章一拍惊堂木,呵斥她:“把公堂当什么地方了!”

樊丛青不惧他,只是恭敬道:“上官,民女是秦望轩的讼师,我朝律法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上公堂为人代诉,既然律法无明文规定,民女并未扰乱公堂,上官便不能说是民女胡闹。”

窦章一时语塞:“确实,我朝无法律规定不许女子上堂为人代诉。”

“上官,虽说如此,但哪有女子上公堂代诉的道理?这位小娘子还是回去吧。”说话的是老鸨十二娘的讼师,王方永。

王方永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讼师,经他代诉的案子无一不胜诉的,故而他的讼金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给得起。他做讼师多年,过手的案子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对这次代诉更是势在必得。

“你莫不是心虚才急着赶我走?”樊丛青意指王方永:“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何至于拿我的女儿身说事?”

 “笑话,”王方永冷笑:“我心里有什么鬼?杀人的又不是我。你为杀人凶手代诉,还不知是何居心。”

樊丛青算是看出来了,王方永收了老鸨的钱,要秦望轩在公堂上供认不讳。估摸着老鸨想让秦望轩背责,赔偿一笔不菲的钱,毕竟凤娘是老鸨的摇钱树,现在人死了,钱也打水漂了。

“秦望轩是否是凶手还另当别论,你这么着急给他定罪,不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上官,她这是胡搅蛮缠。一个娘子不该好好待在家里,跟人对簿公堂成何体统!”

“窦县令!民女并未胡搅蛮缠。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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