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金生不敢置信地看着跪着的小儿子:“陆夫子真的是你害的?”
阳旭童不说话,他不是已经认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你……”,阳金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三个字:“你厉害!”
小小年纪,竟然敢出手害自己的夫子,他就没想过自己的前程吗?陆夫子可是举人,谋害一位能见官不跪的秀才老爷,他是嫌命长了吗?此事若是被人知晓,他阳家也就到头了。
他心慌的一匹,却无计可施,连足不出户的郭盈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都短暂性的给忽略了。
卢慧娘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低落,陆夫子的死,她把大部分原因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觉和自己亲手杀的人没什么区别。她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了其中,对于阳旭童三番两次的卖好无动于衷,她感觉重来一世,对很多事依然无能为力,这让她很挫败。
阳金生暗地里四下打探,看没有人对陆夫子的死提出不同的意见,经过多次试探,他发现,哪怕是陆夫子的家人,都对此没有任何的异议。虽然陆夫子寻常不喝酒,但碰到知己贪杯这事,实属正常。沟渠虽小,但近日雨水颇多,积水不浅,也是陆夫子回家的必经之路,失足跌落,未有人及时救援,去了,也属合理。陆夫子为人谨慎,身世清白,无有恶交,排除外人谋害之嫌,所以,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阳金生回家把这事和卢慧娘一说,后问道:“娘子究竟是怎样断定此事就是童儿所为?”
卢慧娘听他一番话后,突然想恍然大悟,是呀,那个小崽子把一切可能都算无遗漏,别人又怎么能找到把柄呢?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心中苦笑,她能说知子莫若母吗?从当初他对陆夫子露的那一眼,她就断定此子生出了害人之心。
“他对陆夫子怀有怨怼。”她只能这么说,但心中对自己的负罪感却是轻了很多,她只是重生,而不是成仙,事有不能料,事有不能为,实属正常。
“陆夫子对小童做过什么不好的事?”阳金生问,他怎么不知道这些呢?
卢慧娘心中冷笑,陆夫子能对那小崽子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呢?他只是太关心那小崽子,好心过来慰问,却被他恩将仇报罢了。
“小童那次童考失利,陆夫子上门探慰,小童觉得陆夫子对他不够用心,因此怀恨在心。”她是实话实说。
阳金生不信:“小童岂会如此不知好歹?”
“信不信由你。”卢慧娘不欲多言,就让这对父子去猜吧,反正他们阳家人最喜欢脑补这种事。
阳金生见问不出什么,就说要去找儿子谈谈心,出了房。
卢慧娘躺倒在大床上,甄春花去了,她头顶那座叫“婆婆”的大山消失了,现在这个家里,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在这些小事上,阳金生向来不插手。
阳旭童的小书房里,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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