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净心与悟心两院落的学子皆被僧尼唤醒,正欲前往佛堂听授讲经。
夏俞禧打着哈欠斜斜倚靠着叶微澄,夏芷宁在一旁给她披着披风。
“俞禧昨夜没睡好吗?”瞧着夏俞禧眼底乌青,夏芷宁关切问道。
夏俞禧又打过一个哈欠,摆了摆手道:“没事姐姐,我就是昨晚睡得有些不太安宁,总觉得……”
她猝然将话止住。
“总觉得什么?”叶微澄也在旁侧问道。
夏俞禧想了想,犹疑道:“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类似风声拍窗呼号这种。”
叶微澄细细回想一番,摇了摇头:“没有,我并未听到任何声音,睡得很是安稳。”
“这样啊,那估计是我在做梦吧,又或者是我听错了。”夏俞禧腾出一只手朝脸上拍了拍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走在半路,眼皮仍在打架的夏俞禧猛地将困意压下,她眼眸一弯,提着衣裙便朝一处跑。
“世子。”她欢喜地唤了一声。
听到呼唤的奚辞州一步未停,登时加快了脚下步伐。
夏俞禧穷追不舍,他走得越快,她便跑得越快。
“世子,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没用早膳,夏俞禧的体力本就所剩无几,如今跑了几步喘得也越发厉害,但她还是追上了奚辞州。
奚辞州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讥笑道:“夏二小姐昨晚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夏俞禧摸了摸眼底的青黑,嘀咕道:“黑眼圈有这么明显吗?”
奚辞州趁此间隙正欲走开,夏俞禧眼疾手快又拦住了他,她笑嘻嘻地看着奚辞州,奚辞州心底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夏俞禧清了清嗓子,道:“世子,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什么?”奚辞州嗓音带着些困倦。
夏俞禧凑近他,奚辞州正想后退,却被夏俞禧一把拉住,她踮起脚尖贴近奚辞州耳畔,低语道:
“世子今日真好看,简直可谓崇理书院院草。”
说完后,夏俞禧抿着笑等着他的话。
“院草?”奚辞州琢磨着这个词,语气玩味道:“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我像草。”
他眼里的危险警告夏俞禧看得一清二楚,她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
她怎么忘了在这个世界没有校草一词呢?!
她立刻找补道:“世子,此草非彼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口中的院草呢是指世子您容色俊美,宽肩窄腰,意气风发,比这书院内任何一名男子都要好看上十倍百倍。”
闻言,奚辞州挑了挑眉,轻扬笑道:“我知道我好看,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事?”
“……呃……”
夏俞禧瞬间哑口无言。
嗯,帅哥有自知之明,挺好,挺好。
虽然夸夸攻略在一开始便受了些小挫折,但她夏俞禧是不会放弃的,为了早日回家——夸他!
她又换回刚才笑眼弯弯的模样,道:“世子的声音也很是好听呢,就像太阳一样朝气蓬勃。”
奚辞州扯了扯嘴角,不再理会她,抬脚便往佛堂走去。
夏俞禧提着裙子一路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世子的头发也好好看呀,衬得世子越来越白了呢。”
“世子的眼睛好明亮哦,像星星一样。”
“啊呀,怎么世子的嘴巴也那么好看呢,笑起来的时候比花儿还耀眼。”
……
两人就这样一走一跑到了佛堂,在这里夏俞禧终于闭上了嘴,奚辞州的耳根子也终于清净了些。
讲经过后,众人又跟随僧尼前往斋堂用早膳,慈安寺的斋饭虽清淡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夏俞禧正咬着馒头盛粥。堂外走入一位僧人,神情很是惊惶,他环视一圈似是在寻什么人。
忽地,他焦急地走至正在用膳的奚珣身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只见奚珣神色骤变,放下手中粥碗随僧人快步走了出去。
夏俞禧略觉疑惑,她将视线又移向坐在奚珣位子右侧的奚辞州。
他神情淡然,仿佛未闻。
夏俞禧只得将脑子里的困惑撇开,专心致志地用着早膳。
早膳过后又安排了佛议,众人又在僧尼的带领下前往佛议堂。
半路上,方才那位出现在斋堂的僧人再次出现在此处,他在人群中寻到一人身影随即走上前去。
是奚辞州。
不知他与奚辞州说了什么,只见奚辞州的脸色全然不似斋堂那般淡然。
奚辞州微微颔首,跟着僧人离开了人群。
见此,夏俞禧那撇开的疑惑再次涌了上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接连唤去了奚珣跟奚辞州。
夏俞禧有预感,只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的预感没有错,从佛议堂出来后夏俞禧便听到了一件事。
曹钟死了。
今日斋会之事皆已完成,书院学子可自行安排余下的空闲。
夏俞禧寻了个由头从叶微澄、夏芷宁身旁走开,自己悄悄跑到曹钟所在禅房院落去了。
其实她对曹钟的死没有多大感觉,毕竟像他这种人就算是死,也死有余辜。
但她就是觉得有哪不太对劲,好像自己忘了些什么,总之就是这种好奇心驱使她去往禅房一探究竟。
她走近那处禅房院落的大门往里头探了探,没什么人影,也没什么声音。
她放轻脚步踏入院落,院内禅房众多,只有几间禅房住着僧尼,大多数禅房却是空着的。
夏俞禧不断寻找着曹钟所在的那间禅房,倏地,有一道黑色身影闪现在她身前。
夏俞禧吓得连连后退,却不小心踩空脚下台阶,整个人朝后仰倒。
她拼命地伸手往前乱抓,手中没抓到什么救命的物什,腰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揽住。
那只手将她用力往前一带,夏俞禧堪堪稳住了身子。
她心有余悸地低头看了看脚下,向前方挪了几步,离台阶距离更远了些。
回过神来才发觉方才救她之人正颇觉无言地瞧着她。
“多谢。”夏俞禧都数不清这句话自己与他说过多少回了。
奚辞州嗤了一声,戏谑道:“我以后应该还会再听到这句话吧,夏二小姐。”
夏俞禧自知理亏,默默不语。
“你来做什么?”
夏俞禧犹豫道:“就来看看。”
“看什么?”
“我听说曹钟死了,是真的吧?”
闻此,奚辞州神色有些凝重,他点了下头。
“他的死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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