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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小说:

有一个公主决定称帝

作者:

Further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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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给我赐婚。”他的声音颤抖,烛火在他身上笼罩出一层淡淡的薄雾,眸中水光盈盈,“姜毓卿,你竟然给我赐婚?”

我错开脸,不想看他。

“你告诉我,你当真愿意我娶陈蕴?”

我笑着看着帐外的屏风:“我愿意?我愿不愿意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娶陈家娘子。何况你的身世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父亲让你赐婚的,是不是?”

我没说话。

“我不会成亲的。”他在我身边躺下,“就算你赐婚也没用。”

我啐他:“没用,当然没用!你爹说的话才最有用!”

手指被牵起,我挣开又被拉住。他摩挲着我的指尖,凑过来靠着我的肩膀,轻声呢喃:“我并非女子良配,这么多年也只有你……陈蕴她自幼生活在会稽郡,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徐老逝世才被父母带回长安。长安的日子她都受不了,更遑论裴家。

“我那些叔伯亲戚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都拼了命想要往上爬,想要更多的金钱、权势、利益……陈家有我母亲一个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再牺牲更多无辜的人呢?父亲想要巩固权势,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为他而牺牲……”

裴仲琊的长发四散在枕上,他认真地看着我,眼中倒映着我哑然的神情。

我从没想过这样的话能从裴仲琊的嘴巴里说出来。

多少人都曾夸赞裴开项好命,一生两个儿子皆是天降神童,大儿子五岁早夭,小儿子却也是聪慧又孝顺。

聪慧又孝顺?要我说,我从没见过比裴仲琊更加奇怪的怪胎。

其先妣重病之时,年仅四岁的裴开项日夜侍疾榻前,为母祈福荤腥不沾,连守七日,其母无力回天终究撒手人寰。他不哭不闹,先是让家仆进宫通报裴开项,再让府中嬷嬷替母亲梳洗换衣,一切安置妥当,他又去府门迎接父亲,冷静得丝毫不像个孩童。

府里的嬷嬷以为他吓出毛病了,但是看了几日,发现他照常吃饭睡觉并无异样,并更加称奇,还曾偷偷说他冷血,自己母亲病逝连滴眼泪都没有。

在宫中读书那段日子,我都以为他是什么文曲星转世,亦或者是前朝大儒转世投胎时没有喝孟婆汤,这才那么会读书。怎么会有人读一遍书就能倒背如流了呢?怎么有人明明年纪和我们相仿却能做我们的老师呢?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读书?

那时的他听见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说:也没有很喜欢。

你不喜欢你读得那么好!我生气了。爹娘一直拿我和他比。

我父亲说,裴家以后的担子都要交到我手里。我必须要好好读书,读到最好,让所有人都看见,让陛下看见。这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事情。他说。我要自省、克己、慎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要做自己该做的事。要敬重长辈,友爱兄弟,要事君以忠,心系百姓。

我当时以为他疯了。

可现在听他说这样的话,我仍旧觉得他疯了——为什么一定要为父亲而牺牲?

这是裴仲琊会讲出来的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裴仲琊抚上我的眼睛盖住,唇瓣又被轻轻叼住,他轻啄了几口:“所以我一定要去。去做说客,帮你,也是帮大齐所有的百姓。兵戈相见,战火燎原,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眼睛有些湿濡,我嗫嚅着嘴巴,恶狠狠道:“五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得想好了,你去了,没命可与我无关。”

眼睛重见光明,他看着我笑道:“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自愿的自愿的,什么都是自愿的。他顶着一脸坦然,我心里却气得不轻,推开他,穿上衣裳边抱怨边下床:“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了似的,爱去就去吧!反正也是与、我、无、关!”

“宋君若是不是向你请缨了?”

“小屁孩一个,只知道军功耀眼,哪知道沙场危险人心险恶。非要往跟前凑,我拦也拦不住!”

裴仲琊笑了:“你怎么拦不住,他不是最听你这个表姐的话了吗?”

“我劝了也拦了,可他都十六了,比我还高出半个头,长阳侯世子想进军队,谁敢不把他放进去?”我洗完脸将帕子丢上床榻,让裴仲琊也擦擦。

“他想去就让他去,他在羽林军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士兵,虽说羽林军那些酒囊饭袋比不上真正上阵杀敌的人,但宋君若……能成。”他擦完脸,将帕子攥在手中,系好衣裳绳带下来拉我的手,“等他真的长大了,能帮你很多。”

这话太奇巧,我抽开手,仰面笑着:“这话从你们裴家嘴里说出来,我倒要好好忖度一下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我替他将衣襟合拢,他伸手要抱。快退几步同他拉开距离,我将白日里田议送来的东西翻出来。那熏香小小一瓶,不承想我竟着了此道。

“小人行径,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原先我以为他只是个长得丑的草包,没想到心肝儿也是黑的,他们田家果真一个好东西都没有!”心中火气未消,非得骂出来才舒服,“必定是田家那群蠢货想出来的法子,看我得势了就让田议来讨好我,好让他们也分一杯羹!如此看来,他们对你父亲也不够忠心啊裴御史。我哪有什么权势,我的权势不过是借了裴相的光,他们心有不轨,那我来开刀。”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可得叫你父亲留心啊。”

田议送来的左右不过是些衣裳首饰,这些东西于我而言就是废物,俗气得很,眼不见心不烦,一并丢出去才算好。可还有一件组玉佩却不像是他会送的风格——从上至下分别为双凤涡纹璧、龙凤涡纹璧、犀牛面玉璜、龙璜、鱼璜、勾连雷纹璜和涡纹璜,其间金银珠、琉璃珠、玉管、金丝相连点缀,雕工精美大气,栩栩如生,和母亲留给我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组玉佩怎么了?看的那么出神。”裴仲琊走到我身边坐下

“你觉得……这是田议送给我的东西吗?”

裴仲琊不明所以:“不是?”

那被我故意做空的位置上有玉管,玉管中间还环绕着一根细细的金丝,可母亲留给我的那件组玉佩上面并没有。

心像是被谁拿榔头敲了一下,闷闷钝痛。整个脑袋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奔涌的思绪被挡住,我不敢去想。

我命萱萱将母亲曾经的大长秋薛获从暴室连夜带回广明殿。

她老了好多,在我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得体端庄的女子,断文识字,算数御人样样精通,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可如今她头发花白,皱纹像一层层树皮堆叠着,岁月与苦难用刀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大长秋……”我想要扶起她。

却瑟缩躲开,两双手羞怯地缩在袖子里,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向我叩首:“奴婢,见过殿下……”

我不忍心再让她为难,坐回位子接受她生疏的礼节。

“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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