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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公主决定称帝

作者:

Further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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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赏了老伯五十亩田地和五十金便放他还乡。

我忽然感觉我浑身上下的病都好了,每日都是晴天。可有时又会想,万一这是裴仲琊让我安心的把戏呢?可老伯不会骗人,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言辞,必定是真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日子又变得好过起来,春天更加热烈明亮,广明殿也因此喜气洋洋起来。一日,我与陈蕴路过彤管阁,竟是听见傅妁冯曦她们在聊天,边晒太阳边嗑瓜子,连我都羡慕。

“哎呀呀,我今日进宫瞧见我们小宋将军在宫门口当值,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冯曦啜了口茶,继续咔嚓咔嚓嗑瓜子。

“谁说不是呢!这事儿放谁身上脸色都好看不了啊。”傅妁十分同情理解,“你说说看,若说是你,情敌消失了,你又为自己喜欢的人立了功,还可以天天陪在喜欢的人身边,是不是很开心?诶突然,你情敌告诉你,他没死!?这谁受得了!是我我也受不了。”

“听说小宋将军已经好几日不去广明殿了?”

“谁说不是呢!往日可是天天都要跑好几趟的,也不嫌累……”傅妁悄悄笑着,“诶,我问你,若说要你选,你是喜欢活泼一点的、年纪小的,还是稳重一点年纪大的?”

冯曦深刻地思忖了一番:“不能有两个丈夫吗?”

傅妁心领神会地仰天大笑,连连拍打冯曦的肩膀:“要死了你,还在守寡,胆子这么大!”

“要放往日我可不敢说这话,但是自从来了彤管阁,我发现不管我说多么不守妇道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那过过嘴瘾的事,我有什么好不说的?男人还真真切切地受用着呢,我连说都不能说了?”

傅妁手里拿着蜜饯,用胳膊捂着嘴嗤嗤地笑:“说真的,你觉得小宋将军好,还是小裴相公好?”

“我的天奶啊,我哪敢想他们俩?”

“谁说你了,我说和殿下!”

“哦哦哦,殿下啊。”冯曦仰头望天,好似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我觉得还是小宋将军好。你看,小宋将军多听殿下的话啊,殿下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人还年轻健壮,高大魁梧,简直是居家远行必备之良品也!”

“你们年纪小的就只想着外形和玩乐,像我们这种成了家的啊,只在乎丈夫是不是上进负责稳重可靠,对孩子好不好,对自己好不好,与婆母有了矛盾后,会不会妥善地处理问题。什么外形玩乐,根本不重要!”傅妁叹气,“要我说,如果没有那些事儿,殿下与小裴相公必定是千古佳话。”

“谁说不是呢!”王铮意不知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抱着一摞竹简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只丢下一句扼腕的话。

冯曦还在同她们争辩宋君若的好,另外两个直摇头根本听不进去。

我拉着陈蕴离开,回头看见她竟然也在笑。

“你也笑!?”

陈蕴连忙将嘴捂住:“不笑了不笑了,微臣只是觉得大家所言非虚,小宋将军近几日……真的有些可怜。”

“阿若他……母亲早逝,父亲荒唐,没有体会过人世间正常的父母之爱,从小到大不管是在楚国还是如今在长安,都是我与他相处最久。他对我的依恋太重,重到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感情。一直以来,我也太过惯着他,还是应当让他离我远点,去寻找属于他的真正的生活和情感。”

“若他找不到呢?”陈蕴问道。

“为什么会找不到?”

“你会说这番话,是因为你觉得你在他人生里只能做姐姐,可万一小宋将军不是这样想的呢?万一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呢?若是这样,你以后啊,肯定逃不开他。”陈蕴笑着,信誓旦旦,“他也绝对不会让你从他身边逃走的。”

“我是长公主,如今整个国朝都掌握在我手中。我去哪儿,他去哪儿,还不都是我说了算。”

陈蕴低头浅笑,没有反驳我。

管他逃得开逃不开,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要紧事是宋君若跟我赌气了一个月,广明殿不来,带去的东西不吃,衣服不穿,原原本本地还回来。这要是以前,我能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耳朵让他把一桌的饭都吃了,衣服穿上三天不许脱下来,但是现在不敢了,根本不敢,只能僵着。

江东送来厚厚一沓帛书,刘勉将东西搬到搬到彤管阁,告诉我裴仲琊上月启程去了江东,等暮春入夏便回京了。

“外面有什么好呆的……”我随意地翻着帛书,悄悄嘀咕,“知道给别人写信,也不知道给我写……”

“二郎可能不敢吧。”刘勉听见了,笑着解释,“他说了,等他回京亲自与殿下您请罪。”

“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姜融姜琰的残兵势力还没有全部解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还不回来?”

“二郎说他要去替殿下寻找抑制土地兼并的法子。大齐如今虽是强盛,但贫富差距悬殊,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如今,豪绅手里的钱和田逐年增加,但贫农佃农流民却渐渐增多,他们手里的钱、田和粮食也越来越少。

“鲁南五国能有本钱谋反,归根究底就是兼并了太多的土地,良田良民全部收归己用,积累了太多的金银粮食,势力日渐壮大,才会生出那样的野心。二郎说,釜底抽薪才能真正解决祸患,而高居庙堂之上永远找不到问题所在,唯有深入乡野体察民情,才能悟出解决之道。”

刘勉笑着看我:“殿下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他了,一定会护送他平安回家的。再过一两个月,您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我的心事被表哥说中,却不想承认,“我才没有很想见他,只是他为国为民,若是人活着却没能安全回京,整个大齐的百姓都会怪罪于我的。”

刘勉整理好帛书,没有说话,笑着退了出去。

彤管阁的侍童点起蜡烛端到我面前,帛书上的字端正秀丽,透着光,字字品读,恍若见到江东重峦叠嶂,水何澹澹,风景秀美,百姓渔樵耕读,田园享乐,但又见此地山多田少,瘴气横生,百姓傍水而居,以水为生,因水而害。

裴仲琊一步步丈量着我的江山,将它们变成一个个精准而又美丽的文字送到我面前,让我这个永远都走不出未央宫的人能够一瞥这万里河山的每一处。

他的文字真实又温暖,写了每一处的美景美食人文风貌,又写了治理难处与谏言方法,末了再添一句“这地方春花开得艳丽,你会喜欢的”。

这是一卷卷考究地志,却也像远行的人儿往家中寄来的一封封书信——告诉家中的人不用担心,我在外面过得很好,这儿的风景很好看,食物很好吃,人们很友善,我们以后一定要一起来。你若来了,会很喜欢。

一卷书、一盏灯、一杯茶,直到陈蕴来叫我,我才发现殿外的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升了起来。陈蕴提着灯将我送回广明殿。宫苑里的紫藤与白蔷又开了,好似冬日的雪还没有化尽,等待着来人赴最后一场白雪红泥小火炉之约。暗夜里涌动着温柔的清香,我拨开紫藤垂下的丝绦,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啊晃。

记得当时送裴仲琊离开,也是在这儿。

“殿下可安心了。”陈蕴道。

我摇着秋千,心中轻快无比:“是啊,花儿都开了,春天……要来了。”

-

裴仲琊在春色满园之际回到了这座他阔别已久的宫阙。

我想去宫门接他,可我不能。我只能端坐在我的广明殿中,等待着他的朝见。

正宫门,恒阳门,五德门,穿过它们后向右转走上一处廊桥,再拐十五个回廊,便是广明殿阶下。下了羊车,走上九十八级台阶,跨过门槛,拨开重重屏风纱幔,他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清瘦消减了不少,可人却变得精神舒朗了——身形挺立,肩背舒展,面上的笑容平静又温和。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也变得更加清澈,像被水浸润过的琉璃碧玺。下巴上有青色的短短的胡茬,必定是急忙回家梳洗完便进宫来见我了,发梢上也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他规矩地站在堂下,双手拢在袖中,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微臣,见过殿下。”

见过殿下。多么简单客套的一句话,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消失了这么久,我甚至一度以为他真的死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可他回来了,好似无事发生,好似只是昨日退朝离开,今日上朝再来般正常,轻轻松松地对我说一句:微臣见过殿下。

好好好。

胸中酸酸胀胀,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我深吸一口气,朝着他笑了笑:“平身吧裴御史。”

萱萱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正打算招呼侍女们下去,却被我叫住:“裴御史今日前来,怕是有很多过路见闻要说,大家一起听听吧。”

众人闻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回到了原位。

“裴御史在江南江东待了数月不想回京,想必是见识了更好的美景美人吧?何不趁此机会,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

裴仲琊没有反驳我,而是上前几步将一卷帛书在我面前展开,上书:江南地志概要。

“其余游记地志皆以送往彤管阁。殿下若有不明,无论何时皆可召臣入宫详解。”

他身上轻浅的皂角香气与青竹熏香的味道拂在我面前。严谨端正的发冠里漏出几根发丝垂在额前,被春风拂起。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睫仍旧长如蝉翼,在眸下盖出一道阴影,眼中有我的倒影和难以辨别的情绪。

屋外春光烂漫,喜鹊在屋檐下叽叽喳喳,时而望着蓝天时而瞧瞧屋檐下的我们。

“南方就那么好。那么让你流连忘返……”我强忍鼻尖酸意,质问。

“我……”裴仲琊要开口,瞥了一眼旁边的萱萱。萱萱心领神会,立即将所有人都带了下去。

屋内只有我们二人,他想伸手,我却躲开。

“泱泱……”

“别叫我。”我将头扭到一边,“我们很亲近吗?这样叫我?”

“我错了。”

“你没错,你哪里有错?你在江东江南待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帮我找抑制土地兼并的办法,为了江山社稷与大齐百姓,你能有什么错?”我道,“连我都得感谢你,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我身边想要将我揽住。我拍开他的手,他又黏上来,轻轻地从后圈住我,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耳畔传来深呼吸,他再一次用力地将我抱住,一双大手把我的手掌握在手心里,在脖子上落下一串细密急切却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他温暖的身躯熨帖着我的脊背,耳垂又湿又痒,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他却不允许,蛮横地用下巴挤开肩颈,再一次将怀抱缩紧禁锢。

“别躲……求求你……”他口中的热气拂在我的耳边,“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眼泪上涌,我甚至来不及控制就已经夺眶而出,湿透了面颊。

我张了张嘴巴,想再次对他说出那些恶毒的话语,那些我本该说出口的话语。可裴仲琊——这个我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我身后,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死里逃生、跋山涉水才回到我身边,我难道还要违心地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吗?我真的说得出口吗?

曾经的我说出那样的话,无非就是不相信他爱我,无非就是觉得曾经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都是欺骗,而今难道我还觉得那些话是假的,是他哄骗我的糖衣炮弹吗?可能现在的裴开项都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疯了,我难道还要再继续推开他,伤害他吗?

刻薄的话语无声地咽回肚子里,我侧头蹭了蹭他低垂的脑袋,眼泪沾湿了他的鬓角。他惊讶地抬头看我:“你哭了?”

我没有说话,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比情人的一切话语都要真挚热烈,他跳动的心脏敲击在我胸膛上,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他还活着,活着回到了我的身边。

没有比这更重要更令人心安的事情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裴仲琊吻去我的眼泪:“对不起。”

“你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愿意寄给我。”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洇湿了他的衣裳,“你都不知道我掉了多少头发。我每天早上起来都不愿意梳头,一梳就是一把……我也不愿意看到江东来信,就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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