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又小，和人理论两句已经是极限了，被人骂了也不敢还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售货员把肉割给那插队的人。
到她的时候，正好收摊了。
一大早就来排队，最后什么也没轮到。
偏偏还不能和那售货员撕破脸皮，不然得罪了人家，说不定以后再割不到供销社的肉了。
但是无论如何，从那以后，她就对这供销社留下心理阴影了。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插队的，是人售货员的亲戚，不怪她比不过。
文玉娇很想和宋屿吐槽那个售货员给自家亲戚走后门的行径，但是念着她们现在还在供销社里面，当面说人坏话，要是被听到了就不好了。
张了张嘴，把一肚子话咽下去了。
……
柜台上放了很多捆布，颜色还挺全，宋屿看中了压在最底下的一捆白色的布料。
轻盈**重，她想要的颜色和料子。
她抬头看向倚着柜台发呆的人：“同志，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这款布。”
话落，半晌没有人应声，以为他没听见，宋屿又喊了一声。
“同志？”
这次倒是有动静了，她听到一道很不耐烦的叹息声，然后清晰地看到售货员朝她翻了个白眼。
宋屿：“……”
这儿的售货员都……这么有个性的吗？
她嘴角抽搐，动作一下子顿住了，视线直直看向那个还趴在柜子上当甩手掌柜的人。
看起来在这里上班还不错，根本什么事都不用干啊，每月还能拿工资，再划算不过了。
文玉娇本来就有点阴影，眼下见宋屿也被冷落，怕他们起争执，宋屿吃亏，忙开口安慰：“我们这的售货员就这样，一个比一个傲，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要哪捆布，我帮你找。”
闻言，宋屿收回了视线，指了压在最下面的一捆布，“就是这个，埋得太深了，你帮我抬一下上面的，我把它抽出来。”
“好。”文玉娇闻言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上面几捆布料，刚准备抬起，那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售货员就噔噔噔跑了过来。
宋屿循声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大反应，文玉娇也还愣着呢，突然“啪——”的一下，手被他从布料上打落。
手背传来火辣辣的触感，“好痛，”她没忍住惊呼出声。
售货员哼了一声，用手打了两下布料，“谁让你们用手摸了，都给我们弄脏了。”
话落，他还想把宋屿的手拽出来，却被她冷冷的视线瞪了回去，一时不敢动作，轻咳两声，只好作罢。
早在他上手的时候，宋屿脸色就变了，她并不理会他，先拉过文玉娇的手检查，“手怎么样？我看看。”
文玉娇乖乖伸出手不动。
宋屿清晰地看到手背上有明显的红痕，一道一道的，看着就很疼。
“疼不疼？”她轻声问。
文玉娇疼得眼睛都湿润了，竭力控制住不让眼泪落下来，看着她关切的目光，还是说了一声不疼。
宋屿声音冰冷：“去拿冰袋。”
“什么？”那男售货员还抬着脸，一副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想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宋屿冷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去拿冰袋你是没听到吗？”
“你是在命令我？”他惊讶地瞪大眼睛。
“阿屿，我没事，”见两人对上，文玉娇急了，小幅度扯扯她的衣袖，“你别得罪他。”
“你是猪脑子还是驴耳朵，是听不懂人话吗？”宋屿将文玉娇护在身后，直直对上了那人的视线，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再说一遍，我让你去拿冰袋，供销社里面肯定有这种东西，你最好乖乖去做。”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以后会出什么事情……”
“出事情？”售货员轻嗤一声，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他刚想嘲笑一番，就对上了她黝黑的眼睛。
里面写满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喉咙堵塞，像被鱼刺卡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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