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给她让座就是大气，不愿意给她让座就是小家子气，得了便宜还在这捧一踩一呢？宋屿一下子手又痒痒了。
不知道随春生这个人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这种事情都能答应下来。
随春生开口了，“奶奶，我可以去上铺，您就实话实说吧，您的位置在哪里？”
“咳咳——”宋屿扑哧一声差点笑出来。
其实占座的这人年纪还真没这么大，也就是做他们阿姨的年纪，她喊奶奶，纯粹是为了膈应她。
但是他这么严肃得喊，感觉就又不一样了，好像真成了奶奶一样。
听到奶奶这个词，王萍芳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想到能白得一个下铺，还是指了头顶的方向，“就在这上面。”
“我明白了，”随春生点点头。
明白了？
那是不是同意住上铺了，王萍芳美滋滋躺在床上，得意地和旁边的人邀功。
“你们是确定要住下铺是吧？”随春生又问了一遍。
“确定确定，”王萍芳听这话忙不迭点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这么啰嗦，不会是要反悔吧？
她能想到的，宋屿也想到了，激动的摇摇他的手，但是随春生没有要反悔的意思，问完这话就拉着宋屿离开了。
“我们去哪？”
宋屿疑惑，不满地跺跺脚。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跟在随春生后面扯他，说什么也不肯走，“你不会真的要和他们换位置吧，这也太窝囊了随春生，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了？”
带不走人，随春生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停下和人解释，“你不觉得他们睡过的的地方膈应吗？”
“觉得啊。”
一个床单脏，一个已经染上了臭脚丫子味，说实话哪个她都不想去，“但是那也不能就这样吧床位让出去，让他们白得便宜啊！”
宋屿义愤填膺。
随春生只笑而不语。
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宋屿凑近了些，“难道……你有办法换位置？可是我也可以看到空位置啊。”
要是有空位置，那对夫妻也不会逮着他们薅了。
长途旅行，硬卧很抢手，虽然不像春运和假期那么夸张，但是火车上还是满满当当的人。
随春生朝她眨了下眼睛，“马上你就知道了。”
“……”
宋屿咳了两声。
“还学会卖关子了，神秘兮兮的。”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宋屿老老实实跟在他的后面，只有嘴巴嘚吧个不停，小声嘟囔。
……
就这样一路又穿过了几节车厢，找到了在列车上巡逻的……乘警？
宋屿眼睫颤了下，一头雾水。
这是要把那对夫妻抓起来？但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没有新床位啊……
不知道随春生和乘警同志说了什么，乘警同志就往他们来的方向去了。见状，宋屿赶紧把人拉上，跟上乘警同志的步伐。
很快，就到了地方。
王萍芳脚突然有点痒，又不想脱鞋，正在墙上蹭得带劲呢，就见带着大檐帽穿着制服的人来了。
身后还跟着熟悉的人……
还以为是走了，敢情是去找乘警了，王萍芳的脚一顿，顿时就不敢动了。
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她立马从下铺坐了起来，没了那股趾高气昂的气势。
“同志，您您怎么来了？”
乘警绷着一张脸，先把两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末了道：“你们的位置好像不在这吧。”
王萍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向人求助，却发现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就在她看过去的一瞬间，鼾声四起。
在密闭的环境中异常响。
宋屿毫不犹豫地指着他打小报告：“乘警同志，这算扰民吧。”
乘警还没开口，那股鼾声突然就小下去了，这效果，比吃了药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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