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茹心头一紧,没有想到这罗斩秋竟然如此难商讨,没有流露出一点心动的意思!
眼看这群人马上要离开了,她脑中突然回忆起一个书中细节,急忙说:“等等!等一下!民女可以治疗肺痨!”
书中曾简短地说过,杏花寨大当家单貂对其母十分孝顺,母亲患肺痨之后,暗地请过几位江湖名医给老夫人看病,用各种珍贵药材养着,但老夫人的病一直不见起效,这位大当家后面还放出话来,谁能治好他母亲,便赠黄金万两,因此,尽管多数人畏惧其凶名,也总有一些贪财不怕死的前来治病,只可惜这些人均以失败告终,不久后老夫人便离世了。
此话一说,罗斩秋果然停下了脚步,各人神色各异。
“你是说,你会治肺痨?”声线被拉长,平添一份阴冷。
“有六七分把握。”
虽然她拿不准老夫人病情如何,但以她在现代的医学经验,应该也能搏上一搏。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更有人出声高曰:“荒谬!就是华佗在世亦不敢如此狂妄,这小娘子怕是唬我们的罢!”
徐青茹心跳如鼓,但一双明眸仍然坚定沉稳,道:“如若民女能见到患病之人,切实了解情况,把握亦可在七分以上。”
七分!
经验老道的医者都不敢说自己有七分把握。
这女娃娃如此自信,难道真是个神医?
众人看她的眼色少了一份轻视,多了一份考量,毕竟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在山寨,对他们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无疑是一种保障。
那书生模样的山匪看向罗斩秋,开口劝言:“既然这位姑娘说能治肺痨,不如让她试试老夫人的病?若真能成功,大当家的也不如夜夜忧心了。”
女人没回答,眼神如毒蛇般慢慢滑过徐青茹的脸庞,引起她一激灵,然后游移到身旁矗立的少年,“小栾爷,你说呢?”
徐青茹看到罗斩秋将选择权交给那个少年,面容上出现一丝裂痕,虽不知之前为何他没有杀自己,但那带血的刀尖表明,这少年绝非什么活菩萨。
徐青茹的心高高悬着,掐着手心,像是等待最终的宣判。
那藏蓝色衣裳少年看着懒散高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时却突然勾唇淡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来,恰如冬日艳梅,生动昳丽。
他道:“既然如此,让她试试。”
竟然是允了?!
徐青茹的心一下子从最高处垂直下降,猛地落到平地,她差点没有回过神来。
“好啊!既然小栾爷许可了,你,便跟着我们回去。”罗斩秋说完偏头示意了一下,徐青茹身旁的山匪立马会意,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条深蓝色的长条麻布,麻利地给将徐青茹的眼睛蒙上。
见到徐青茹即将跟着进入山寨,沉默了良久的女孩突然出声,带着哭腔:“奴,奴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奴会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还能做豆腐,奴什么都能做,求求各位爷,也收留了奴吧!”
听到这话,女人突然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当我们这客栈么,想来就能来,嗯?”
女人那股冰冷死亡的气息太过于明显,女孩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反应,不禁全身发抖起来,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诶呀!二当家!你何必这么凶呢!”那书生模样的山匪又赶忙出来打圆场,接着便转头对那女孩说,“好姑娘,别担心,这不先让二当家和栾小爷带着东西先走,怕大当家的等不及,你们这些剩下的姑娘呢,跟着我们晚一步回山寨,看看张皮子那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来,别担心,都能进山寨的!”
说到后面,这山匪又笑了起来,看着是副和善温煦模样。
女孩嚅着声音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少许依赖。
等等!
不对!
剩下的人不是在这里被杀害的吗,怎么还有进山寨这么一事,难道......徐青茹捋了捋原书内容与现在事情进展,区别有二,她杀了张皮子,她说自己会医术能治肺痨,所以能跟着罗斩秋进入杏花寨,难道......她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成功地拯救了她们?
徐青茹察觉到隐隐约约有一团雾,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然,她早已被押着,踏上了前往山寨的路。
*
鹧鸪山地处云州与西南交界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些山匪一般是杀抢官家粮食、货运,但偶尔来了性子也会随意挑个日子,不由分说地抢了过路鹧鸪山行人的货物,是真正无视法律的穷凶恶徒,但偏偏,就着杏花寨的独特位置,每次剿匪都节节败退,官府对他们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徐青茹双眼蒙住,途中被一位身强力壮的山匪扛着,难以窥探前往杏花寨的山路,只是先山风穿行,带来阵阵呜咽,而后又鸦默鹊静,唯踩在厚厚落叶上的脚步声清脆规律。
不知过了多久,徐青茹只觉得自己快要昏睡过去时,一行人在一石垒门前停下,那大门估约有两丈高,一丈宽,看起来十分气派雄伟。上面有人问道:“人从何来?”
那声音如波纹般在空中回荡,久久不停息。
下头有人仿造布谷鸟的叫声,三长一短。
上面又问:“人去何地?”
回应为四长一短。
双方人马对好暗号后,大门才缓缓被拉开,发出厚重磅礴的声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一进杏花寨,徐青茹便直接被带入大当家单貂的主房,也就是这群山匪议事的大堂。
两侧墙壁挂着五张油亮的黑熊皮和五张暖色的豹皮,分外宽敞,几根白色的粗壮蜡烛摆放于高台之上,火光摇曳,映照出位坐上端之人的模样。
押着徐青茹的壮汉一把扯掉她眼上的布条,声音粗犷有力:“大当家,人已带到!”
所谓山寨的大当家,正坐于房中一把被做得极其宽阔、垫着虎皮的宽塌上,肤色粗黑,五官深邃,毛发浓密,十分威严魁梧,其背后挂着一副巨大的虎啸山林图,威风凛凛,这两者相互交应,仿若置身于凶险虎穴之中。
单貂两旁,各坐了四人,其中,那名为罗斩秋正坐在左首第一位,第二位的位置被空了出来,而年轻的少年则坐在右首第一位。
见着这些个山匪凶恶的气派,徐青茹紧了紧神,忍住心中的恐惧与不适,仿照着以往看过的影视片段,向这些人一一行了个礼。
单貂视线极扫过徐青茹,拿起眼前的烈酒大喝一口,却未曾说话。
对于徐青茹要进山寨的缘由,早就有人汇报给了大当家,只是事关老夫人的病,多少要试探一番。
屋内氛围似乎被胶住,徐青茹屏气凝神,心中波澜四起却并不表现,她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金簪,一顿一顿的疼痛让她清醒和被感知。
“不要慌徐青茹,你会医术,你治好老夫人的病,你将会成为这位大当家的恩人,你会避免原书中悲惨的命运,你进山寨才是唯一的生路,别害怕......”她心中默默絮念着,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你懂如何治病?”突然一声粗沉的声音,单貂两只眼睛像鹰般地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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