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梦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
这是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办公室，左边是衣柜，右边是书架。办公桌正对门。头顶的灯像接触不良般闪烁着，有种闹鬼的美感。
总经理的斥责隔着一扇半开的房门，若即若离听不真切。机械犬跳上椅子，尾巴和身体的连接处突然裂开，伸出几根细长的机械触手。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
手是人类最伟大的进化。狗没有手，但狗有触手。就冲这个设计，真见了机械狗的制造者，程一梦要给对方个大拇指。
黑豆眼放出幽幽的光，直接将其全部录像。程一梦只管翻和恢复原状。当他看到最后一本，门外的对话声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靠近的脚步。
机械柴犬跳下椅子钻入柜中，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还不忘把尾巴复原。
他留出一条柜门缝用以观察情况。一只皮鞋从门口踏进来，总经理随手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开始翻看东西，似乎没发现什么问题。
相安无事，程一梦往柜子里缩了缩。时间太短，他无法把整个房间看一遍。但参考总经理骂人的话，他大几率正在查看这些员工做的材料。
录像开始放映。正如程一梦所料，这些都是关于生产部的资料。第一页翻开，上面印着部门守则。
【生产部是公司的核心，用于向其他部门/提/□□品。生产部员工自愿永不下班，为公司奉献一切。公司给予了你们在这个社会上的价值，全体员工应向公司奉献自己的头脑与身体。】
【第一，公司不需要无用的人。】
【第二，所有人必须无条件完成工作安排。】
【第三，无论发布什么样的任务，员工不得违背上级命令。】
【第四，以上规则全部皆属于员工自愿。】
往后翻，简单的手写笔记则是整整齐齐的申请书。
【2018年3月1日，计划制作1800具商品，请总经理审批。】
程一梦刚刚读起第一页，耳边突然响起了阴沉冰冷的声音：“你们都是蠢货吗，连这点事情都不会做。还需要来问我？”
【2011年3月4日，计划制作18000具商品，请总经理审批。】
“就这个方案，你也敢提？知不知道咱们经费不足？...哦孙总！这不是前几天约了您去打高尔夫吗，今天下午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咱们约在老地方见？好好，这话说的，您可是比我亲兄弟都亲！...嘿，你怎么还在这？没看到我在和孙总打电话吗？滚出去改你的方案去！”
【2011年3月7日，计划制作17600具商品，请总经理审批。】
“上次生产的差错由你全权负责，这个月的绩效别想要了。说了多少次不能出差错，经费不足是理由吗？你想想自己的方案为什么不能做到又快又好，你看看隔壁部门，怎么就不学学？”
【2012年12月7日，计划制作11000具商品，请总经理审批。】
“什么？那个废物死了？给我花点钱压下去，晦气！”
【2014...请总经理审批批批批....】
“现在的年轻人啊，抗压能力就是不行。就算这个计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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