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然也看到了林羽寒惊讶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这还不算完，跟我约会的第二个女人，是吴丹丹……”
王越然顿了顿：“没想到她也跟陈友升也有一腿。”
气氛陷入了尴尬，林羽寒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或者开导面前的这位医生了。其实，如果这事放到自己身上，可能也会想不开。
当然，你不能劝他大度。
我最烦那种有事没事劝我大度的人，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呀！
这种人你得远离他，因为什么？他遭雷劈的时候容易连累到你。
咣！你这被扎一刀，血还没擦干净呢，他过来：哎！你要勇敢站起来~
你死不死呀！
林羽寒的眼神慢慢变成了同情，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觉得王越然可怜，这与罪大恶极的杀人行为相去甚远。
而他没有留意到，王越然的表情开始变得疯狂了起来，他的双眼爬满了血丝，恨恨的说道：“我接下来约会的女人，就是那个网红蒋薇娜和我的助手祁宛欣，好巧啊，他们都是陈友升的女人！”
王越然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你说他陈友升该不该死，他是故意过来玩我的吧！为什么我看上的女人他都要抢！”
额……因为……因为爱是一道光。
林羽寒：“淡定……那个，你要，你要大度点……”
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呵~大度？”王越然冷笑到，“我最烦那些劝我大度的人，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呀……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没有想杀他们，直到我看见了子迪。”
王越然疯狂的眼神平静了下来，陷入了回忆：“子迪是个好孩子啊，品学兼优、要求上进，他一直是我的骄傲，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竟然跟吴丹丹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并且，被她折磨的甚至精神都发生了异常。什么爱的死去活来啊，找到真爱了，还跟我讲，我一开始以为是哪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吴丹丹那个贱人！”
林羽寒怔住了，“王子迪是你……”
“对，他是我儿子。有一次，吴丹丹来我这洗牙，恰好子迪也来看我，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勾搭上的吧！”
这回轮到林羽寒震惊了，他确实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理，不知道什么感受，极其复杂。
王越然接着说道：“所以我就杀了她，我知道陈友升信佛，就摆出那种造型，想要嫁祸给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事
过去那么久了，居然没有人发现吴丹丹已经死了。”
他应该不知道，他儿子把吴丹丹藏在冰箱里了吧，并且一起生活了很久……
“正如你推理的那样，我在杀她之前特意留了一手。我知道陈友升对西餐非常有研究，前一天，我给吴丹丹买了很多西餐的高档食材，价格不菲，吴丹丹这个吃货馋又不会做，所以就请陈友升来帮忙，我那几天一直在附近偷偷观察，确定陈友升去过以后，第二天我就找借口去见她，然后把她杀了，从她的家中取走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开始谋划下一步杀人计划是吗？”
“也不完全是，只是有所准备而已。第一次杀人之后，说实话，我还是有些紧张和兴奋的，”王越然竟然嘿嘿的笑了起来，“但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有了第一次，我不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他继续说道：“所以，就出现了蒋薇娜。这个网红一开始很丑的，后来突然变漂亮了，大家都说她整容，其实她没有，她只不过是在我这做了牙齿矫正而已。”
“扯淡呢吧，光做个牙就能变漂亮？”林羽寒不以为意。
“对于有些人来说是这样的，我给她整牙，让她戴牙套，以此来矫正她的脸型，让她找回美丽和自信，她十分感激我，我们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感情。”
“后来，我去蒋薇娜家约会，她居然拒绝我，说什么找到真爱要结婚了，于是我们两个起了争执。你说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陈友升来了，慌忙之中，她就让我藏到了床下。竟然还当着我的面，拿出满屋子的玫瑰花向陈友升求婚。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她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陈友升那个怂包居然被当场吓跑了。等陈走了以后，我就从床下钻出来，趁他不注意用阳台的花盆袭击了她。”
王越然盯着地面，眼神中又露出了一丝血腥和疯狂：“你不是想结婚吗，你不是真爱吗？哈哈哈，我就用玫瑰花瓣铺满大地，摆出了你爱人最喜欢的造型，让你去天堂见他吧，哈哈哈……”
他一定是疯了，林羽寒这样认为。
“再后来就是李悦了。她跟陈友升吵架，这个贱女人，吵完架居然还有心情约我。于是，我觉得机会来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形状一样的水果刀。那天晚上从公园的东门进入，步行来见到她，她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卖弄，然后，我就一刀结果了她，将陈友升用过的水果刀插入她的体内沾染了血迹，扔在一旁，然后将她的头颅和真正的凶器，扔到
了南湖之中……”
“即便是对她们有恨，你怎么忍心杀害跟了你这么多年的护士祁宛欣。”
“那是她活该！”王越然吼道，“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有奸情，你说他们去哪不行，还特么在我办公室玩！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忍了他们好久了！每次我去做手术的时候，他们两个就锁上门在里面鬼混，还特么玩征服！呸！”
“所以你就起了杀心？”
“一开始，我是想放她一马的，因为只要解决了陈友升，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但是，我已经连杀了三个人，将命案做成了死局，可陈友升还在逍遥法外，他的背景和能力比我想象中的大的多。没办法，我只好设计了这最后一起杀人案。我要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将不可能杀人变为现实，将他置于死地，让他身败名裂！”
王越然站了起来，眼睛发红，露出了歇斯底里的满足感：“我要用她们的鲜血去祭奠逝去的青春和感情，用她们的躯体去铸就我崇高的理想，我要将用她们身体制作成的完美作品摆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去鞭策和激励自己走向人生的辉煌！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一切，我就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上帝！”
王越然的双手颤抖了起来，他低头看向躺在椅子上的林羽寒问道：“你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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