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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年上低声下气叫姐

小说:

杀神左手[乒乓]

作者:

陈瑰墨守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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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起夜上厕所回来,走习惯了。吵醒你了?继续睡吧。”

毫无愧疚之意地在床上扎下根。

手臂收拢,胸口贴着林琅薄薄的背,扯了被子把两人一块裹好。

林琅“腾”地坐起来,拿脚踹他:“那你回你房间去啊。”

“脚软了,起不来。”陈玘岿然不动,一本正经地耍无赖。

在别人家本就比不得在自己家自在,陈玘这么瞎胡闹,被发现了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风波,林琅拢着膝盖,思考着和陈玘动武把他丢出去的成功率有多高。

“不气不气啊,你睡眠质量那么差,我也是想着,有我陪着你能睡得安心踏实些。我就陪你一会儿,天亮前我就回去,绝对不会被我爸妈发现好不好?”

陈玘不知道林琅准备动用武力的算筹,以为是自己把孩子气不说话了,忙扯着人往怀里带,一句一句慢慢哄。

确实,陈玘的怀抱诱惑力太大,一被包裹住,林琅纷杂的思绪全都静止了,在温柔乡中沉沉浮浮不想出来。

就连陈玘下巴上胡茬时不时刮一下,也给她带来真正活在人间的实感。

奶奶把她带得很好,说不上大富大贵,物质无忧,精神上也有喜欢的小白球相伴,林琅其实没有像别人下意识以为的那样可怜兮兮、渴求双亲的爱。只是突然感觉,如果把母爱具象化为一种安全感、无条件的支撑、可以避世的巢茧,陈玘给她的一切都在无限趋近于这个定义。

男人一旦向母亲的角色靠拢,就有了神性。

在对的人身边,生物的警惕性放松,林琅困劲又上来了。

陈玘分外清醒,黑暗让男人的感官愈加敏锐。

林琅冷哼撇开他的手。

他便在她耳边低笑着耍赖:“好姐姐,你别那么跟我划清界限。”

“陈玘你叫谁姐?能不能要点脸。”

年上低声下气叫姐,这招不知道跟谁学的。

上位者折腰,把尊严和荣耀拱手送过来作投名状。

陈玘撩起来,顶不住一点儿,林琅很具有挫败感地用被子捂脸,又被陈玘揭下来,脸贴着脸笑。

“你跟我害羞什么?”

“……没害羞。”

顾着二老在家,陈玘行为总算没有太过逾矩,抛开了欲念,用躯体上的紧贴,靠近着彼此的心脏。

陈玘想住进那个地方。

她像山中精怪一般出现,热切又大胆,看似洒脱,恣意撒野,又好像谨小慎微地守住了什么,始终没有尽情做自己的时候。即便两人一同在欢愉里沉浮,她的目光时常带有愁绪,和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胆怯。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陈玘很想知道她藏住的那一部分东西、秘密,具有何种恐怖的力量,能让她的心里时常下起小雨。他更想告诉她,无论是在忧心怎样的未来,有他在,两个人总能走出来一条坦途。

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则是不必刨根问底地追问,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等林琅坦诚。

陈玘一点儿不困,珍惜难得的夜聊机会,拉着林琅东聊西聊。

讲他小时候,10岁就离开家,在南京练乒乓球,爸爸妈妈每个周末,从南通老家坐车来看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跟着父母撒娇,就又要分离。后来条件好了,父母搬到了南京,陪家人的时间才多一点。

在南京的生活倒是轻松愉快,朋友多,教练和同期的学员都喜欢他。1999年,通过高水平运动员的政策进入了扬州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平时出去打比赛得奖了还可以算学分。

“为什么不上南京大学呢?是不喜欢吗?”

“南大那时候只招大球类运动员,如篮球、足球,不招小球类,所以报不了。”

林琅做出重大指示:“嗯,学生时代这段我听明白了,可以直接进入感情史的部分了。”

“……能不能不讲。”

“不能。”

谈恋爱免不了要过这一关的。

陈玘心如止水地大概讲了一遍,怕林琅会生气。

其实对过去恋爱经历的总结很能见人品,鸡贼一点的人会用具有迷惑性的叙事手法甩锅,把自己的问题摘得很干净。还有一种糟糕的情况就是,藏着掖着对过去的留恋。

陈玘有一说一,懒得粉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往事不可追,也没有放不下的东西。该是他的错,认,分手的理由有他年少脾气不好、家里反对、异地等。

林琅若有所思:“你现在脾气也没多好,你爸妈也不一定能同意,过年这两三天之后我们又要异地。”

陈玘顿了顿:“那不一样,归根到底的问题是,够不够爱。”

防止林琅抬杠,又隔着她的睡衣轻咬她的肩膀:“你要是再问出我够不够爱你的问题,我不介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在女朋友的死亡连环问中,陈玘痛并快乐着。

她就靠在他身边,又时不时让他感到很遥远,带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疏离。

陈玘见过很多人,知道有些看似无私热烈的人,才最凉薄自私,林琅爱他到生执,是出于她自己的执念、志在必得的愿望,她需要和“陈玘”相爱、牵手、花前月下。好像每做完一项,她的遗憾清单就少一项,很少去着眼于“以后”和“未来”。

陈玘但愿她是真的能多在乎一点自己。

“够够够,我知道。”

陈玘悲哀地想,果然是最先主动的人一直都拥有着主动权,他自从入套,便只觉得心情不由自身控制了,心念随她而动。

“你能不能多说一些你的事情?我也想更了解你。我在公众视野里出现得早,以前记者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当年的采访现在还能从网上找到呢,人生轨迹清清楚楚。反而是你啊,总让我看不透,好像藏了很多事情。”

林琅寡淡笑笑:“我才多大,截至目前的人生就很简单啊,和奶奶一起长大,大多时间练球,寥寥几个朋友,乏善可陈。”

“那你读书、训练时,就没情窦初开喜欢过谁吗?”

“没有。”

“我不信。”

“真的啊,体育生很多素质比较低,不怎么尊重女生,我又纯看脸,从小到大就没谁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陈玘用脸蹭她的手:“万分荣幸,能入得了姐姐的法眼。”

“还叫姐,还叫还叫!”

两个人一聊天容易忘记时间,累了困了,朦朦胧胧地就不再接话,相拥而眠。

陈玘很丝滑地没有想起天亮前离开的计划。

一觉睡到了大清早。

长辈已经开始收拾房屋、贴春联了,客厅里有人走来走去,林琅先醒的,惊恐地把陈玘摇醒。

“唔,我再睡会——”

林琅死死捂住他的嘴。

不让他发出声音。

陈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把鼻子也捂上了,憋得慌。

林琅眼神坚毅得像准备赴死。

两人用眼神商量该怎么办。

长辈们起床了,林琅先出去,必然要和他们打招呼,陈妈妈会顺势过来帮她整理房间问候问候。陈玘更不能明目张胆地从她房间出来了。

“要不然你先躲进衣柜?我出去寒暄寒暄,制造你还在睡的假象,等没人注意到你,你再偷跑出来。”

“我又不是奸夫,不至于的——你不会是要为以后偷情进行演练吧。”

“烦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错了错了,大不了被发现了你就直接把事情全推我身上。”陈玘还是笑着挨拳头。

外头陈妈妈的说话声令人胆寒。

陈妈妈嘀咕道:“要不要叫孩子们出来吃早饭呢?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陈爸爸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他们平时训练那么辛苦,多睡会吧,早饭吃不吃无所谓了。”

“不知道铃铛认不认床,昨晚睡得怎么样,不行,被子是不是拿太薄了?不行,我得摸摸她被窝热不热。”

二人惊恐对视。

陈玘问:“你房门锁了没?”

“我房门要是锁了,你夜里怎么进来的?”

“没关系,推给我。”

陈妈妈推门而入,看到眼前五雷轰顶的画面的刹那,陈玘给林琅使了个眼色,林琅靠床边屈腿坐起来抱着被子就开始哭。

哭吧哭吧,剩下的交给他。

正常人见此情景,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陈玘欺负了小姑娘。

陈妈妈果然被误导,胸闷气短,骂了起来:

“陈玘!你这干了什么事!人家小姑娘把你当长辈、当师父尊敬,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陈爸爸闻声看了一眼,又掉头出去,再回来时拿了根棍子,往陈玘身上招呼,把陈玘疼得“嗷嗷”的又不敢躲。

陈玘的后背挨上棍子的那一刻,林琅的心脏猛地被攥紧、窒息,顾不得演戏了,抓住陈玘的手,在鸡飞狗跳中豁出去了宣告:

“叔叔阿姨,我是自愿的!别打了!”

说着前探,往前面一挡,还好陈爸爸收手快,不然真会让她也挨着一下了。

陈玘把她又扯后面护着。

两位长辈这把年纪不是白长的,看到了这副相依相护的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妈妈还是不放心,紧张兮兮地拉着林琅的手问了又问:

“林琅,你年纪轻,可千万不能被老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啊,真是自愿的吗?现在的老男人哄骗小姑娘一套又一套的。”

“妈——你儿子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啊,”陈玘无奈,又大大方方地牵着林琅,准备尽快把这尴尬的局面化解了,“林琅就是我女朋友,我没用职权便利欺负人,我们是在我申请调职后才在一起的。本来就算想以女朋友的身份带回来给二位看看,谁知道惹出来了乌龙,又没找到解释的机会。昨晚是我走错房间了,没别的事。”

林琅害羞又社死,根本不敢和长辈们对视,脸贴着陈玘的肩膀用以遮挡红透了的脸,在陈妈妈再次确认时大幅度地点头。

还好,不只是两个人的尴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尴尬,陈妈妈不知是该先尴尬还是先欢喜,忙打发了陈玘快带着林琅出去逛逛买衣服年货,大家都需要空间缓解一下。

“啊啊啊都怪你都怪你!我体面了一辈子,这下子脸算是让你都丢尽了!”

出了门,林琅果断对陈玘展开了拳打脚踢。

“是,怪我,都是我的错。”陈玘认罪认罚的态度非常良好。

林琅压根没下重手,手顺着给陈玘揉背,眼睛又泛出来水光:

“被你爸打疼了没?”

“还行,我皮糙肉厚的从小习惯了。你突然往前凑那一下把我吓一跳,你要是被打到了怎么办?”

林琅幽幽讲:“被打着就被打着了呗,你当我教练的时候,还对着我哐哐上脚踹呢,我也皮厚耐打的。”

“那你说你当时那个错误老不改该不该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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