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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许人间见白头

小说:

杀神左手[乒乓]

作者:

陈瑰墨守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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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玘仿佛看到林琅正劈山踏海地朝他走过来。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玘想不明白。

林琅看他的眼神,包裹着运动员对胜利的极致渴求,有这样决心狠心的人,不会输。

所以陈玘毫无准备地被冲击到,甘拜下风,生理性地想逃。

陈玘喉结滑动:“作为教练,我一定会一直在你身边——”

今晚的事,让他彻底察觉到先前的古怪不是自己多心。

拒绝的话其实很简单。

饱经风霜的成年人懂得如何体面地把话说清楚。并且类似的情形陈玘只要出门晃一圈,随时都会发生,他张口拒绝的经验多到能出书。

林琅再次对他直呼其名:“陈玘,这与你我是什么身份没关系。”

又叹息式地呢喃他的姓名,“陈玘,陈玘。”

像是在念咒。

锁得他不得动弹,不能离开。

审视。

浮现在陈玘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其实是自我审视。

没有镜子,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样的状态,透过林琅的瞳孔去看小小的倒影。

陈玘按住额角,好像在躲避与林琅的对视。在他手掌覆盖的地方,那一处头发最近频繁地探出根根银白。当教练带孩子是一件很心累很熬人的事,王皓已经累得跟大家差辈,邱贻可也如今的脸上看不出来“国乒邱淑贞”的痕迹。陈玘有点懊悔在今晚之前,他并不关注个人形象,所以不清楚岁月是如何蹂躏他的,有没有和年轻时判若两人那么严重。

于是林琅哭了。

她本来不想哭的。

知道陈玘心软,她冒进些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会头疼地受着,最多念叨着些让她把心思放在打球上的话……可是她的陈玘,受岁月蹉跎,居然……居然自卑于奖项、皱纹、白发、苍老。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句话的含义,林琅终于懂得。

林琅硬扯下陈玘的手。那是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所以她把那只手按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陈玘,别这样,你永远是年少飒沓意气风发的金陵大侠。”

滚烫的液体溅落在陈玘的手背上。

手底下的皮肤细腻,娇嫩,就差把“青春”两个字写上去。

陈玘心神震动,茫然地想,她为何要为他难过泪流。

英雄佳话风华正茂时,景仰者趋之若鹜。

为什么有人要在繁华落尽后还要过来做残阳荒野的信徒。

陈玘指节在抖,抖着无意识地用大拇指指腹抹去了林琅的眼泪。

眼泪的热量令陈玘由迷茫无措转为清醒坚定。

他抽回了手:“林琅,你还小,不要想这些东西。”

“我不小了,我长了这么大、这么高,以后还会更厉害……”林琅简直要手脚并用地比划。

“林琅!”陈玘几乎不能听“以后”两个字,叱责着喝止,“好好,好好地,好好打球……”

林琅年纪小瞎胡闹,他不能跟着不懂事。

林琅扯他的衣袖,他抽回去。

产生了一场似乎没有止境的拉锯战。

陈玘不得不再加重语气:“林琅,你年纪还小,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林琅低头嗤笑出声。

再次抬头,眉眼弯起来的弧度透露着似笑非笑的狡黠:

“陈玘,我有说我喜欢你吗?”

玩文字游戏给陈玘下了套。陈玘一紧张就笨嘴拙舌的,哪里玩得过林琅,他红着一张脸想反问难道她喜欢得还不够明显吗,没那个脸说这话,憋出了内伤。

“你,你你,我……”陈玘越着急羞臊,林琅脸上阴谋得逞的笑意越深。

好像是在上演纨绔调戏小姑娘的戏码。

林琅大着舌头模仿他:“我我我你你你什么呀?”

成功地把严肃的画风拐弯拐到喜剧片频道。

诱捕陈玘,要有耐心,他接受一些东西会有个过程。也像青蛙似的,一戳蹦跶半天,不能逮着他想要一鼓作气地拿下,慢慢戳,让陈玘慢慢蹦跶完。

陈玘气得用两只手指夹住林琅的两边脸颊,把她的嘴唇挤得嘟出来,捏着这张表情丑萌的脸晃了又晃解气。

“好啊陈玘,说不过我就动手是吧。”

“你再连名带姓叫我试试。”陈玘自觉是被拿捏地团团转,羞愤欲死。

林琅一副“你奈我何”的笃定:“陈玘。”

好,耍无赖,陈玘输了。

此地不宜久留,陈玘想走,而林琅占据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横在出口大门前面,成了拦路虎。

陈玘膝盖屈下去轻轻顶林琅的小腿,想先走再说。

“咝——”

林琅顿时拧眉抽冷气呼痛,步履不稳地往陈玘的方向栽。

“怎么了怎么了?”

陈玘手足无措地一把接住。

胸膛扎扎实实地抵住林琅的脸。

林琅神清气爽了。

嘴角根本放不下来,仗着脸埋在陈玘胸口让他观察不到表情,笑着挤出来可怜巴巴的声音:

“你碰着我腿了,腿疼……”

其实不咋疼。

沙包虽然和皮肤直接接触,把小腿磨红了一片,但这点疼痛对疼痛阈值高的专业运动员来说算不了什么。

林琅偏算准了陈玘心软护短,打蛇随棍上,三分的不适装成腿疼得快哭了。

反正陈玘真吃这一套。

陈玘让她把重量压在他身上,拿他借力站着,又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脚检查。

看到了沙包的真面目,急急忙忙上手拆:

“你怎么不绑外面?贴着皮肤肯定磨得疼啊。”

那一截小腿由于训练时的跑动,在沙包上磨得快破皮。

林琅:“我怕你看到了骂我生病还乱折腾。”

“那你就说是不是吧?呵,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林琅垂下眼,虚虚弱弱地出气:

“我都这样了,能不能先不骂我了。”

我也没骂你啊。陈玘想。

没好气地保持着蹲姿,转了个方向,换成背对着她,陈玘问:

“还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回宿舍。”

还有这好事。

林琅一喜。陈玘不说她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辛苦陈玘指导!”

林琅眉飞色舞地跳到了陈玘背上。

陈玘沉吟了一下,道:“我突然觉得你这孔武有力的样子不需要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带反悔的。”

林琅闻言收紧了环住陈玘脖子的手臂,腿也夹紧。

陈玘起身时僵住在原地一秒。

北京的秋天还没到寒气重的时候,大家的衣服都穿得太少了,薄薄地贴在身上,而这样的动作似乎贴得太紧。

想叫林琅的腿别夹那么紧,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越想越奇怪,还是不能说出口,陈玘咬牙忍了,闷头送她回宿舍。

月明星辉满地,林琅看到陈玘的每一步都踏在月光上。

嗯,她的心上人是金陵大侠,会披星戴月地送她回家。

林琅窝在陈玘肩头闷笑出声。

温热的气息激得陈玘痒痒的。

以前陈玘还是国家队队员的时候,男孩子们在一块有使不完的劲、出不完的鬼点子,夜里面背着教练聚在一块儿偷摸看租来的港台电影光盘。21世纪初,港台电影已经拍得很旖旎很超前了,反正陈玘记得,看完《青蛇》的后半夜,王皓翻来覆去地燥得没睡觉,半大小伙子根本受不了这个。

至于他为啥知道王皓一夜没睡,因为他也一样。

现在陈玘觉得他成了法海,被一条固执勇敢的小蛇缠上。

蛇口脱险,尤为困难。

“陈玘你怎么不说话?”

林琅满足地感受陈玘的气息,没有令人不适的汗味,如青山,如雪松。肩膀宽厚,背脊挺拔,林琅没忍住指尖顺着他的脊椎点上去,好像是一条欲腾云驾雾的龙。

酥麻的过电感令陈玘绷紧了肌肉,喑哑地开口:“再乱摸把你丢下去。”

“没乱摸。那你说摸哪儿不算乱摸?”

陈玘嘟嘟囔囔:“懒得理你。”

一路上,林琅说了很多,比如上一次被人背是小时候被奶奶背,后来还想让奶奶背,已经长大了,奶奶更老了,怕老年人的骨头一碰就断。遇到陈玘之后,才觉得又有亲人了……

陈玘没吭声,但他们都知道他在听。

等到宿舍楼近在眼前,林琅念念不舍地感叹:“要是这条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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