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姝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堆着笑容,“公子,您还没走啊……”
“玉佩。”男人没有多言,直接了当说。
“什么玉佩?我不知道。”
晋姝嘶了一声,刚偷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看对方的凶残模样,要是她承认自己偷了玉佩,男人怕是要杀她泄愤。
她可记得,那片山林里死了一群人,都是这男人杀的。
话音刚落,冰冷的剑刃再次贴上晋姝的脖颈,她慌乱偏头,“哎哎哎——玉佩好说,公子先把剑放下。”
男人面露不耐,似乎不想和晋姝多言。刀刃压下几分,刺进脖颈。
晋姝彻底怕了,讨饶说,“我知道玉佩在哪里!”
男人微蹙眉头,盯着晋姝。
“公子受伤后,有两个男人跑了过来,在公子身上翻找良久,我亲眼看见,他们拿走了公子的随身钱袋和珠宝。”
怕男人不信,晋姝又仔细描述钱袋的模样,“绣着凤凰的紫色钱袋,两个凤凰,对,我记得两个凤凰。”
男人眯起眼睛,“那你可记得他们的长相?”
“他们带着黑色面具,小女子没有看到他们的真容。”
晋姝举手做投降状,信口胡诌。
男人半阖眸子,无声审视晋姝,面色冷然,无法通过他的表情确认他有没有相信晋姝的谎言。
过了良久,久到晋姝腿都麻了,男人才收回剑,垂眸注视晋姝,淡声询问,“你是晋尚书家的千金?”
猜到男人刚才没走,晋姝没有隐瞒,无奈叹气,“正是,我爹十四年前进京赶考,一直未归,我和我娘独守家门,如今终于等来我爹的消息,算不上千金,只是一个没有亲爹陪伴长大的乡野丫头罢了。”
男人嗤笑,“乡野丫头?这般伶牙俐齿,倒像走南闯北的商贩。”
管他丫头还是商贩,男人不提玉佩的事情就好。
晋姝讪笑,“龙生龙,凤生凤,我爹能考中状元,我这个女儿自然不会逊色。”
“礼部尚书家的几位千金温柔娴淑,可与你不同,休要自夸。”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越过晋姝,推门走进,看向躺在草床上的尸体。
“果真如此。”
晋姝站在门边,随时准备逃跑,“什么?”
男人坐在瘸了一条腿的木椅上,看向晋姝,淡声道,“进来,把门关上。”
他今儿仍穿着那套黑衣,浑身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似乎刚杀了人。
怕他杀自己灭口,晋姝转了转眼珠,露出一副难色,“孤男寡女,不合适吧……”
男人没有多言,将随身长剑放在桌面上,铁器撞击坚硬的木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晋姝身体微颤,忙不迭关门,拍马屁说,“你我二人清清白白,公子风高霁月,自然不会做出为难小女子的事情,我信您。”
“昨日的事情,你可看见?”
“什么?”晋姝装糊涂说,“看见什么?”
男人瞥了她一眼,看出她在装傻,没有拆穿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公子!我什么都没瞧见,能说什么啊?”晋姝无奈道。
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晋姝面前,“没看见最好,不然的话……”
男人俯身,贴着她耳侧,语气没有起伏道,“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了。”
晋姝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双腿轻轻抖动,连忙说,“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近些天耳聋眼瞎,突患恶疾,记性也不太好,什么事情都记不住,只知道公子俊美非凡,如天神降临,看得小女子心花怒放。”
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冷声斥责,“你这姑娘,好生不知羞耻。”
“啊?”晋姝没反应过来,自己夸他,怎么就挨了骂呢?
恍然间想到自己穿越了,晋姝紧闭双眼,对了……现在在古代。
眼前这位爷,虽然身着黑衣,但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之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没见过她这般放荡不羁的现代人。
知道古代人脸皮薄,说话行事含而不露,晋姝斟酌着措辞,再次道,“公子面若冠玉,举止端雅,小女方才所言实乃人之常情,没有半分冒犯之意,若公子介怀,小女不说便是了。”
男人半阖眸子,垂眸打量晋姝,晋姝不敢轻举妄动,只微微低头,避开男人的视线,不与他对视。
过了片刻,男人拿上剑,越过晋姝,拂袖离去。
待他走远,晋姝反手关上门,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擦拭额头冷汗。
此地不宜久留,她早些离开为好。
几天后,姜姑姑再次带人上门拜访。
似乎已经商量妥当,答应晋姝的要求。
她们请了乡里有名的风水先生,为晋娘子择定下葬吉日。
到了出殡那天,晋姝身着白色素衣,长发盘在脑后,跟着棺材,沿途不断扔撒纸钱。
棺木入土,晋姝捡起一捧土,轻轻扔到灵柩上,落葬后,晋姝跪在地上,郑重磕头。
既然占了你女儿的身体,那便承了你们的命数,晋天缘抛妻弃子,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替你们母女二人报仇。
本来散落一地的纸钱,无风自起,环绕在晋姝周围,她缓缓站起身,垂眸注视身前石碑。
“故显批李氏之墓。”
晋姝没让人刻上“晋母”二字,不愿让她死后仍与那负心汉扯上关系。
一阵清风吹过,撩起她耳边长发。
依稀间,晋姝听到一句宛若稚童般的女声,贴在她耳侧怯怯道,“谢谢……”
晋姝转身,想要寻找声音源头,可风已经停了下来,不知吹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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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街,车水马龙。
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人骑马,驴拉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女子执手唱戏,掷地有声的腔调,伴着身后老汉拉出的二胡声,响彻整个街道,吸引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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